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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早劝慰几句,江岸没信心,董事会里有几个老掉牙的老头老太,最信奉正统一说,秦岭是秦远山的独子,国外名校毕业,自己的优势仅仅在于有工作经验,却只是外甥,母亲还拖了后腿。 江岸愁闷,饮尽一杯酒,喃喃自语:“秦岭整天混在酒吧会所,你说他会不会吸毒滥交?要是他搞出负面事件,闹到打官司,董事会想提名也没人赞同他。” 在外面玩的男人,一般来说抽烟喝酒玩女人样样都沾,章早说:“他砸了我的饭碗,我巴不得有人整死他。” 江岸自嘲:“我想多了,沈曼琳说他没交过正式女朋友,比外表看着纯。算了,我还是自求多福吧。我答应你,只要我在华夏说得上话了,就把你弄回来,到时候把小雪也喊回国。我没跟她说你差点撞死秦岭,你也要管住嘴,不然你俩复合没戏。” 江岸剑指总裁之位,对秦岭磨刀霍霍,章早心知肚明,他不甘心被江岸当枪使,但江岸掌握了他害过秦岭的事实。 若不听江岸的暗示,前程暗淡,帮了江岸,就是从龙之功了。章早决心拿秦岭开刀,赌个前程。 秦岭在跟秦远山抢女人,这是突破口。章早花了点钱,租到TL0407,让表弟跟住秦岭,秦岭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尽力让车牌号在他面前晃,再借酒友之口点拨,秦岭果然注意到车牌号了。 秦岭把李静推开,余怒未消:“你想干什么?” 章早和他表弟应该拍到有用的素材了,李静垂眼:“我没想到你是个帅哥,没把持住,我道歉……” 刚才连推带搡,还喝斥,动静闹得有点大,却没吵醒婴儿。秦岭怀疑李静孕妇身份是假,只为编造一个让人上门的合理借口,他向里屋看去,似乎有不对劲,更觉这是个圈套。 此地不可久留,秦岭快步走到门边换鞋,身后有动静,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章早用伸缩钓竿狠狠抡向后脑。 闷棍袭来,秦岭倒下。李静变了脸色:“你们不是拍了照片吗?” 章早狞笑:“拉拉扯扯不够分量,照片甩出去,顶多说他性sao扰,搞不好别人还说是你跟他价格没谈拢,反咬他一口。不如告他强.jian。” 性sao扰多半被处以行政拘留,顶格才半个月,强.jian是刑事案件,性质严重。作为漂亮女人,李静从少女起就被男人揩油,略懂一点道道,但章早雇她时可没说要搞成强.jian罪。 处心积虑想搞臭一个人,就给这点钱,李静不配合,拦在章早前面,制止他去扒秦岭的裤子:“好好一个小帅哥,我可不忍心他被你坑死。” 章早扒开李静,李静极力阻拦:“把他打成强.jian犯,我名声也受影响,何况他很帅,闹起来说不定会闹大……” 说到这儿,李静想起一点什么,这帅哥很面熟,她好像在网上见过照片,一定是哪次看花边新闻看到的,莫不是个小明星?她跑去沙发拿手机,急急忙忙刷开网页,查找历史记录。 被这女人认出秦岭是豪富之子,她会狮子开大口,章早去抢手机,李静不给,两人绕着沙发你追我跑,惊慌中,李静脚下打滑,仰面跌倒,后脑勺磕到地上,重重一响。 血流了出来。章早大喊李静的名字,李静没应声,他扭头冲卫生间喊:“智杰,智杰!” 表弟慌里慌张地跑出,章早颤着手指去试探李静的鼻息,寄望于她和秦岭一样,只是晕了过去,但李静没气了。 章早吓白了脸,表弟脑子也一团乱,两人跌跌撞撞回屋,拿过毛巾和脏衣服一通乱抹,尽可能把两人的痕迹擦掉,再用卫生纸缠住手,拧开门,夺门而逃。 秦岭苏醒时,一室寂静,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味。他扶着鞋柜起身,一扭头,李静躺在血泊中。他慌了,喊了几声喂,李静无声无息。 秦岭走到李静身旁,想为她做急救,但李静的状态明显不对,他去探鼻息,手一抖。 后脑勺仍在发疼,秦岭回想起那一记闷棍,脸色大变。这是陷阱,从他们用车牌号诱他上门,再让李静百般勾引,目的是讹钱?讹钱为什么要把人打晕,李静又为什么会死? 冷汗爬上秦岭的后背,他意识到自己处在明显不利的局面。从他上门到李静死亡,暗处藏有目击者,还对他行凶,此人很可能是凶手,但是逃逸了,把残局丢给了他。 眼下该怎么办?报警,必须马上报警。秦岭紧张地掏手机,胃疼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他疼得两眼发蒙,大口喘息,但药物在车里,他一步一挪,走到门边,拧开把手出门。 秦岭摸到车边,拉开门躺了进去,缓了一阵,他抓过背包,掏出胃药喝下。再想报警时,手机推送新闻:华夏集团总裁之子秦岭杀人畏罪潜逃。 秦岭的胃又剧烈地疼起来,他确定自己被诬陷了。在美国读书时,有同学犯过类似的事,各种不利证据都指向他,警察高强度审讯,各种折磨,他不想落到这田地。 秦岭忍着疼痛开车,在尖锐的警笛声中逃亡,得找个地方缓缓,等恢复思考能力了再想对策。 章早逃离现场,即向江岸报信:“闯大祸了!” 江岸本意是想让秦岭犯点事,在董事会那里失去竞争力,但事态不可控制了。他稳住心神,指示章早让死者家属报警:死者约见秦岭,随即横尸家中,凶手必是秦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