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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上言的确是很忙,乘坐轿子路过顺道过来瞧瞧,见医馆开着就进来了。 温上言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 沈钰坐在那里看着温上言急忙离开的背影,随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隆起来的弧度,本来打算一直以男子的身份和温上言交朋友,现在想瞒也瞒不住了。 “下次再告诉他好了。” 沈钰在养胎的时间里,每天除了吃喝睡,还跟着府里的绣娘学绣花,她想给夜倾寒做一套睡衣,贴身穿着。 奈何她银针拿的好,偏偏绣花针有些不听话,学了数日,终于学会了一点点皮毛。 今天又偷偷的从绣娘那里学了一些小技巧回来,便拉着江晏躲在凉亭里开始绣花。 江晏默不吭声坐在一旁,替沈钰理着有些乱的绣花线。 沈钰一手拿着被绷子固定的布料,一手拿着针线,绣的有模有样,还不忘提醒江晏:“你别光顾着理线啊,也盯着点,别让夜倾寒发现了。” “我看着。”江晏虽然低头理线,眼角余光是不是暼了一眼亭子的必经之路,那里有没有人经过。 沈钰绣了好一会,拿过来给江晏看,“你看我这竹子绣的如何?” 江晏看着白色的锦缎上,青绿色的叶子显得十分显眼,细长细长的。 “很好。” 沈钰拿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左看右看总感觉哪里不对,“我怎么感觉叶子有点长呢?” 江晏道:“长点就是长大后的叶子,很好。” “欸,你说的有道理,待会给我儿子绣个小点叶子,正好一大一小,亲子装。”沈钰高兴的拿着绣花针又认真的绣起来。 江晏垂眸看着沈钰,他见过沈钰手拿银针的模样,也看看过她手拿匕首的样子,唯独绣花针是沈钰以前嗤之以鼻的。 可她也拿的有模有样。 夜倾寒这些天忙的天昏暗地,终于有了一丝空闲便回府。 刚回府,便问管家:“她人呢?” 不用明说,管家也知道指的是沈钰。 “白大夫在府里,刚才听丫鬟说,去后院了。” 夜倾寒闻言眉头一皱,冷声道:“什么白大夫,她是王府里的女主人,叫王妃。” 管家连忙应道:“明白了主子。” 夜倾寒收回视线大步朝后院走去。 偌大的王府,去后院需几经辗转走好长一段路,忽然有些嫌弃王府太大,想见沈钰,还要走这么久。 一路来到后院,假山连着荷花池,凉亭建与荷花池之上,绿树成荫,是夏天乘凉的好地方。 夜倾寒一路找过来,远远的看见凉亭里有人,猜到沈钰在里面乘凉,便迈步走过去。 江晏见了急忙提醒:“主子,倾王来了。” “啊?”沈钰回头就看见一道挺拔的身影从假山那边过来,她急忙收拾手上的东西。 江晏也帮忙也收拾。 绣花的女红放进一个篮子里,然后拿一块不显眼的布盖着。 刚盖上,就听见夜倾寒在身后喊:“钰儿。” 沈钰连忙站起身就看见夜倾寒走过来,她上前挽着他的手臂,眉眼一弯,“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你刚才在做什么?”夜倾寒疑惑的扫了一眼江晏,来的时候就看见江晏和沈钰挨的极近,像是在说悄悄话。 沈钰和江晏几乎形影不离。 江晏站在距离不到一米的地方,身形如松,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 沈钰偷偷暼了一眼石桌后面的篮子,生怕被夜倾寒发现了。 “没做什么,我就是有些热,听府里丫鬟说心里绿树成荫,时而有风,我就来这里乘凉。” 她拉着夜倾寒的手臂往亭子围栏走,另一只手负在背后朝江晏比划着走的手势。 江晏见了,放轻步伐退到石桌后面。 夜倾寒跟着沈钰来到围栏前,迎面而来的风,正如沈钰所说的那般,甚是凉爽。 江晏已退到石桌后面,弯腰拿起地上的篮子正欲离开时,夜倾寒是学武的,听力异于常人,听见动静忽然转身,眼看着就要发现了。 这时,沈钰急中生智,拉着夜倾寒的手臂,垫着脚尖吻上他的薄唇。 夜倾寒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朝中的事,忙到很晚,怕打扰到沈钰休息,所以一直睡书房。 这会她主动亲近,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过来。 江晏看见这一幕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拎着篮子快速离开了凉亭。 沈钰半眯着眼睛,看见江晏已经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忽然唇上一疼,头顶传来一道不悦的嗓音。 “不专心。” 沈钰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面前的男子眉眼如画,嘴里说着不悦的话,眼底的却不失半分温柔,微风拂面,将他那清列的气息一起送入鼻息,熟悉又好闻。 她脑海里闪过美色误人四个字。 * 沈钰花了几天时间把绣花绣好了,接下来就是量尺寸。 在夜倾寒不知道的情况下量尺寸,感觉有些难度。 晚间,沈钰端着茶水来到书房,夜倾寒正站在案桌前,低头看的十分认真,连她推开门进来都没有抬头。 等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张地图,沈钰虽然看不懂复杂的地图线条,却能看出来,这是一张皇宫地图,上面标注的宫殿路线,都十分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