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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倾寒和宋尧在隔壁商议这次刺杀事件。 “于将军离开第二天,便下手,一看便知是有预谋的,你猜京里会是谁?”宋尧问。 夜倾寒沉思了一会,道:“我猜,是我三哥,皇后在父皇耳边吹枕头风,加上朝中大臣谏言,调走于将军,然后下手。” 宋尧道:“夜承封的嫌疑最大,这次回去,恐怕还有落难险阻。” 夜承封! 夜倾寒恨不得直接将他给杀了。 宋尧感觉到从夜倾寒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你现在重要的是养好伤,后面的事不着急。” 夜倾寒:“嗯。” 休息了两日,便启程回京。 上马车时,沈长清拉着沈钰的手,“钰儿,你和大哥坐一辆马车。” 沈钰看了一眼马车旁的夜倾寒,有些为难,“可是,夜哥哥……” 沈长清扫了一眼夜倾寒那嫌弃的眼神不亚于看瘟神,“什么夜哥哥李哥哥的,跟大哥一起。” 宋尧无奈的走过来,手搭在沈长清的肩膀上,唇角噙着浅笑,“沈公子,在下有事同你说,沈钰在,恐怕不方便。” “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说?”沈长清侧头瞪着宋尧,便看见宋尧眼神里温润的笑,莫名感觉头皮发麻。 宋尧只是笑,笑的极为和善温柔,“沈公子忘了昨天和我说过的话了?” “昨天我说……”差点冲口而出的话,沈长清连忙闭紧嘴巴,松开了meimei的手,瞪了一眼宋尧,“快走啊,马车上说。” 宋尧好心提醒,“沈公子身上有伤,动作还是慢些好。” 意有所指的话语,沈长清差点一个踩空,宋尧急忙扶住他,“都说了,要慢些,你为何不听?” “你给我闭嘴!”沈长清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宋尧只是笑笑,跟着上去。 沈钰疑惑的看着大哥,“夜哥哥,你说宋尧用什么方法让我大哥这么容易就改变了主意?” “我表哥聪明。”夜倾寒将沈钰抱上马车,然后自己跟着坐进去,里面铺着厚厚的毯子,坐着特别舒服。 沈钰不可否认,宋尧的确是聪明。 一路颠簸,终于在五日后,回到京城。 夜倾寒连杯热茶都没喝,就去宫里复命。 沈钰回到医馆,周围的人一听她回来了,这几天差点没把门槛踏破。 夜倾寒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时常早出晚归。 迎春三月,春暖花开。 沈钰却困到不行,给病人诊脉,差点睡着了。 看病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婆,一点小病小痛的都找白大夫看。 看见白大夫还是一个娃,人又好,难免有些心疼。 “白大夫,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休息一会,我不着急。” “我没事阿婆。” 沈钰端起茶水喝了几口,提提神,接着看病。 等看所有病号,沈钰趴在桌子上,两只眼睛快睁不开了,自己肯定是饿了才会这么困,她朝后院喊了一声:“江晏,去给我买两个rou饼,想吃了。” 江晏在后院晒着药材,听见沈钰的话,立马快速翻了一会,“马上就去。” 话音刚落,人就跑出去买饼。 沈钰伸了个懒腰,就看见医馆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人,三皇子夜承封! 她到现在对那天被绑架的事走阴影,如果不是夜倾寒及时赶来,后果无法想象。 直到夜承封走近了,沈钰才反应过来,急忙站起身,行礼,“草民参见承王。” “起来吧!”夜承封坐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身穿男装的白止,到现在他还记得,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 “最近可好?” “回承王,还行。”沈钰低头回道,如果你不来,那就更好了。 夜承封看着白止,那天晚上差点就得到她了,都是因为夜倾寒派的人给搅黄了,此时的白止就像是一块美味的糕点,让人想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 “上次的确是我考虑不周,让你误会了。” 沈钰低头不语,心里却吐槽,误会个毛,你这个色痞! 夜承封也不生气,他整了整衣摆,慢条斯理的道:“我打算纳你为妾,现在就是通知你一声。” 沈钰猛的抬头看向夜承封,眼里满是惊讶之色,“什么?” 夜承封难得有耐心的重复一遍,“我要纳你为妾。” 沈钰恨不得一脚踹在他脸上,太厚颜无耻了。 “承王,你好像从未问过我年芳几何,可有夫婿。” 夜承封道:“那你现在说,我洗耳恭听。” “草民年芳二十,就在前不久,已经私定终身。” 沈钰豁出去了,干脆全说了,反正礼义廉耻,她也不在乎,能让夜承封知难而退,爱怎么说怎么说去。 夜承封嘴角的笑容僵住,等反应过来,怒拍桌子,“你说什么?年芳二十?你看着哪里有年芳二十了?还私定终身?我允许你糟蹋自己的清白了吗?” 夜承封真的是气急了,他看上的人,居然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能不气吗? “那个男人是谁?” 沈钰冷冷的道:“这和承王无关。” 夜承封气的脸红脖子粗,“好你个白止,不守妇道,不知礼义廉耻……” 沈钰拿无辜的大眼睛看他:“这也和三皇子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