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页
书迷正在阅读:盛风追柳、小叔(出轨luanlun高H)、自由与嫉妒(骨科 1V1)、蚀骨危情:湛少,别闹、与你终老(父女)、韩少的多金小作妻、飞天魔影俏佳人、明知故犯(骨科)、末世从封王开始、极道神尊
阮安约莫着将他演示的掷法弄明白了。 突觉,这投壶跟她从前上山采药的技巧也有异曲同工之处,就是得尽量去找准头。 当年她采铁皮石斛的时候,因着体力有限,也怕稍一不慎就会坠落悬崖,所以每次在崖壁上挥出镰刀,都得事先瞄好那些珍贵的石斛。 “你自己试试。” 霍平枭走到贯耳瓶那儿,将里面的羽矢拿出后,慢条斯理地站直了身体,看向对面的阮安。 就等着她投不好,来求他教她了。 阮安颔了颔首,认真地模仿着他的动作,瓮声瓮气复述着他说的话:“第一箭射中的,叫有初。” “咚——”一声。 霍平枭的眼神随着羽矢由上至下的轨迹游移,自然没想到,阮安初次投壶,就投中了。 他低哂一声,赞许道:“成啊,有两下子。” 阮安接着从白薇那儿持起羽矢,虽然动作略显生涩,却出色地完成了另几个投壶的方式。 白薇和泽兰看着夫人将羽矢稳准地投进了壶内、两侧的壶耳,几乎箭箭全中,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夫人还真是聪颖,学什么都快! 阮安也没想到手能这么顺,也庆幸当年采药时的苦工没白下,今儿个在这投壶上,还得到了复利。 惟骁箭那个招式,她没做好。 最后的这枚箭矢,只轻微地在壶底弹起了一下,并未跃出那贯耳壶中。 姑娘不由得有些丧气。 “行了,给你夫君留点儿机会罢。” 霍平枭半阖漆黑眼眸,走到她身后,随即用掌心粗粝的大手将她纤细的手腕握起,并牵引着它往上轻抬。 阮安原本以为他会好好教她,却未料及,霍平枭竟用拇指不怀好意地摩挲过她掌根那处的细腻肌肤。 弄的那处痒且麻,他身上冷冽的气息亦随之拂过发顶。只拨弄了那么一下,就让她通身都觉颤栗。 忽地,他贴近她耳朵,用磁沉的气音说:“这骁箭,得使些巧劲儿。” 男人好像在认真教她。 阮安却总觉得,他的话意透了股坏。 姑娘将神情敛正,抬眼问道:“什么巧劲儿啊?” 女使们不知何时,早就屏退一侧。 霍平枭突然用虬劲修长的手臂将怀中的姑娘圈紧了几分,亦将削挺的鼻梁抵在她颈间,埋首于此,似在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儿。 阮安虽然看不清他的神态,却觉身后的高大男人就像只即将要拆食猎物的恶狼一样。 她无奈,想用小手将他推开。 霍平枭却趁她不查,咬了下她软小的耳垂。 再开口,男人的嗓音莫名透着欲感,又沙又哑地说出了那句令她面红心跳的话:“老子现在,就连闻到你身上的味儿都受不了。” 霍乐识将府园中那位于半山的三成楼阁起名为乐酩阁,这几日下人已在这处换上了新的匾额,他也将霍阆在世时,手底下豢的那数千名暗桩都熟悉了一番,又在霍平枭的建议下,准备在蜀中再招揽一批人,以此养士。 霍羲跟在长安一样,喜欢黏着自己的小叔。 男孩没事就往乐酩阁里跑,楼阁的三层珍藏着许多书卷,他经常待在这里看书。 霍乐识甚至觉得,霍羲自己看书学知识就够了,他这么聪颖,其实都不怎么需要夫子来教了。 他的住处并不在乐酩阁,而是跟江小娘住在离这儿稍远的院子里。 趁着今日天气不错,霍乐识拿来了他新扎的纸鸢,准备带着小团子去花园里放放风筝。 霍羲却用小胖手指着书卷上的画,仰着小脸儿,奶声奶气地问:“小叔你说,先朝真有木鹊这种东西嘛?” 霍乐识怔了下,而今他身为乐酩阁的阁主,自然也听过木鹊这种谍报工具。 据说这木鹊由鲁班发明,无需用绳牵引,便可在天际自己飞上三天,在刺探敌情时能有奇效。 但这记载到底是真是假,无从得知,反正大骊的工匠是无法将这木鹊造出来的。 霍乐识牵着男孩的小手下楼时,阁外正好进了个禀话的下人,恭声通禀道:“三公子,阮夫人过来了,想见您一面。” 话落,霍乐识神态复杂地垂首,看了眼天真可爱的霍羲。 他觉,这小孩子到底是没什么心眼儿。 虽然他听从霍平枭的命令,为他做着事,却还是对这个兄长颇为不满。 这一次入蜀,他竟然给那阮姓的女医姑抬正了,这是要让她做平妻吗? 大哥他怎么能这么对待房家嫂嫂? 纳为妾室还说的过去,平妻又算怎么回事,他的心中都替房家嫂嫂堵的慌,也不知他长兄将糟糠之妻安顿在哪儿了。 这种卑劣的行径,和宠妾灭妻有何两样? 思及此,霍乐识没好气道:“你去回那阮夫人,说我还病着,不方便见她。” 这几日霍平枭总希望他能跟阮氏见上一面,可霍乐识一直觉得膈应,推拒了多回。 霍羲不解地问:“小叔,你为何要撒谎啊?” 霍乐识无奈地回道:“羲儿,你就不想你亲娘吗?” “可我的亲娘就在外面啊。” 亲娘在外面…… 霍乐识的神情微微一变。 还真同坊间流传的一样,霍羲是阮医姑给他大哥生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