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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比后悔,这三年为什么任由她自生自灭,而没有去找她,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 明明她自己过得更艰难更痛苦,她却还在为他难过,问他是不是过得不好。 他的小绿草,就是这么心软。 不管她之前做过什么,他都已经不计较了。 至于那三年,他也不想再去回忆。 “别难过,要说过得不好,倒也不至于,最多就是有点想你。”萧旸一笑,“可是,你这不是来了嘛。” 不管是谁对谁错,至少,她终于来了。 夏萋萋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低下头,继续擦拭他掌心的血迹。 除了那道横亘掌心的伤疤,他的手上还有些细碎的小伤口,是被茶杯的碎瓷片划伤的。夏萋萋给他涂上了药膏。 药膏清凉,她的手指柔软而细嫩,一点点划过掌心轻轻摩挲,萧旸的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上完药,夏萋萋见棉巾子有点大,让红玉另外取了一张干净的手帕,把他的手掌仔细地包裹好,然后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个漂亮的花结。 “今天不要沾水。”夏萋萋叮嘱。 萧旸看看自己的手,被她处理得很是细致,别说沾水了,他三天都不想洗手,更不想解开她给打的花结。 红玉收拾了弄脏的水和棉巾子,另外送了热茶过来。 “我这里的茶不好,你将就着喝吧。”夏萋萋动手给他倒了茶,推到他面前。 萧旸喝了一口,是她惯常喝的六安瓜片,跟皇宫里以黄金计价的茶叶来说,她这里的茶确实很寒酸,就像是这个狭窄的小院一样,但喝在他的口中,只觉得清润可口,比琼浆玉液还要美味。 萧旸抬眸打量了一下四周。 隔着个门帘,里面是她的卧房,虽然以前他去过很多次她的卧房,但那时她还没有及笄,夫人也并不是很管束他们两个。 现在她已经十七岁,他不该随便进她的闺房。 但即便不进去,他也能想象出来她的闺房是什么样子。 萧旸耳根有点红,目光从门帘上移开,落在旁边的书桌上。 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她正在抄写的一本书,规规整整的台阁体。 “嗯?”萧旸疑惑:“抄这个做什么?” 她向来喜欢看些游记之类,可她现在抄的书是《御试策引状》,艰涩难懂,这种策论文章平时根本没人看,除非是要考进士准备殿试才会需要。 而且她抄书用的也不是她惯常用的簪花小楷,而是台阁体,这种台阁体圆融雅正,也是科举考场上标准的书写。 “小绿草要考进士吗?”萧旸黑眸含笑,“那殿试的时候,我可以直接封你为状元郎。” 夏萋萋横了他一眼,“我不考进士,只是练练字而已。” 说话间,天色已暗,夏萋萋手执茶壶,给皇帝的茶杯中添茶。 萧旸笑道:“怎么好劳烦小绿草,我自己来。” 夏萋萋却没说话,茶汤清亮,淡淡茶香散开,萧旸杯中的茶水越来越多,渐渐地满到了杯口。 萧旸脸色再度阴沉了下来——小绿草这是在赶他走。 夏萋萋放下茶壶,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仿佛黑色的蝶翅,轻声道:“天黑了。” 萧旸欲言又止。 以前他和她就住在一起,虽然他在外院她在内院,但他早就得了夫人的默许,从来都是可以自由出入二门,他想在她那里待多晚都没人管,常常是跟她一起用过晚膳,两人一起看书写字,消磨会儿时间他才会离开。 现在,他才只喝了杯茶,连饭菜都没吃,她就要赶他走。 算了。 萧旸揉了揉眉心,她毕竟已经及笄,算是待字闺中,而他也到了娶妻的年龄,为了她的闺誉,他也不该在她这里待得太晚,被人看见难免有风言风语。 萧旸起身,“我明日再来看你。”顿了顿,又道:“我给你换个大一些的院子。” 夏萋萋:“我不换院子。” 她声音轻柔,却又异常的坚定,自幼就跟她一起长大的萧旸自然听得出来,她拒绝了,而且不会改变主意。 萧旸叹了口气,也罢,反正这院子虽小,她也住不了多久了,回宫他就给拟旨,等封后的圣旨下了,他就可以催着礼部赶紧筹备帝后大婚事宜。 萧旸把药留下来,“每天都要涂,免得留了疤。” 他手指抬起,指尖落在她的额发处,想要掀开厚重的额发。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留这样的头发,明明她以前最喜欢露出白净的脑门,以及眉心嫣红可爱的小痣。 夏萋萋头一偏,避开了他的手。 萧旸指尖一顿,盯着她的脸看了看,似乎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随即笑了笑,负手出了正房,坐着她的寒酸小马车离开了。 “小姐——”他一走,红玉就瘫坐在椅子上,“可吓死奴婢了。” 夏萋萋摸了摸红玉的头,“怕什么,他虽然是皇帝,但他是个谦谦君子,又不会随随便便降罪于人,更何况,你做得很好,什么都没错。” 红玉:“……”自家小姐一定是没看到皇帝的眼神有多么吓人,才会面不改色说出“谦谦君子”这四个字。 “小姐,您跟皇帝认识吗?”红玉忍不住想象了一出皇帝微服私访遇到危险被闺阁小姐舍命相救的戏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