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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马车本就引起了街头百姓的注意,这一道声音更是让吸引了多人看来。 马车里的瑞王低着头紧握拳,耳边是瑞王妃的劝告。 “她那是罪有应得,若不是她找人给王爷您下药,哪里会……” 话未说完,身旁的人突然抬起头:“停下!” 马车猛然停下,瑞王妃错愕不以:“王爷?” 瑞王倏然站起身,二话不说便下了马车,接头的百姓和城门的侍卫都在看他,还有不远处正坐在地上痛哭着的程锦嫣。 不是程锦嫣给他下药,是他给程锦嫣用了迷药,为了维持形象,他对自己跟前的人撒了谎,程锦嫣一直是他拖累的。 丞相做的那些事,程锦嫣一无所知。 围观的百姓并不是都认得瑞王,刚赶来看戏的人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满脸哀痛的朝着一个脏兮兮的乞丐走去,到了乞丐跟前,单膝跪下抱起了乞丐。 周围人都好奇这是怎么了,与之前就在这儿看戏的人询问此事。 许槿欢提着食盒从酒楼里出来,瞧见城门那里围了许多人,问柳儿:“那边怎么了?” 柳儿摇头:“不知道,奴婢过去打听一下。” “不必了,你与我去候府,听哥哥说这几个菜都是秦公子常点的,一会儿就到了用膳的时辰,我们快一点过去。”许槿欢今日只带了柳儿出行,去候府那么多日,她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了。 而且秦默骞母亲会帮她说话,那些乱嚼舌根的人不敢多说。 “行,姑娘这个让奴婢来提着吧。”柳儿说着就过去拿食盒。 许槿欢松开手,两手交叠位于身前,举动矜贵地往马车的方向走去,上了马车,接过柳儿递来的食盒放好,对马夫说道:“走吧,去候府。” 街上闹得沸沸扬扬,许槿欢纵然好奇是什么事,但也不愿因此时耽误了秦默骞用膳,而且她也饿了。 前往候府的路上,柳儿又提起了街上的事:“姑娘,你要是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奴婢可以去打听一下。” 许槿欢还未说话,马夫先一步问:“是街头那事儿?” 柳儿:“对啊,你知道吗?” 马夫:“奴才不仅知道,还看了个大概,姑娘若想听的话,奴才告诉您,省的听街上的人乱传。” 一件事传来传去就变了味道,不如亲眼目睹的人来讲。 许槿欢看着眼前因风飘动的布帘,把马夫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到候府还有段路程,实在是无聊,便道:“那你说说吧。” 马夫是许瑾玄院里的,平日里跟着许瑾玄这个公子学到了不少,讲起事情来也能讲清楚,他虽未见过瑞王和程锦嫣,却都听过名字,所以清清楚楚地把街头的事情讲了出来。 柳儿听后目惊口呆,不敢置信地问:“程姑娘怀着身子?” 马夫:“是,奴才绝对不会看错,最后瑞王的马车停下了,看样子应该是要带程姑娘一起走。” 许槿欢难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难以想象程锦嫣最后还会跟瑞王离开,上次见面还是和芝薏jiejie在外,那时程锦嫣见到她就跑,其实做为多年互看不顺眼的死对头,她挺想帮一下的。 程锦嫣最后落得这种地步,许槿欢挺看不过去的。初次知道程锦嫣这个人的时候,是程锦嫣在外人面前帮她说话,就帮了那一次,后来再见面都对她冷嘲热讽。 许槿欢忘记是听谁说的了,那人说,像程锦嫣这样的人一旦被抛弃就再难在京城立足,程锦嫣很傲,拉不下脸找份活干,从被抛弃开始就有不少心怀不轨之人盯上她,或许想把她卖进青楼,或许是想抓她藏在外院当外室。 不管哪一样,程锦嫣都不会做,她宁愿当乞丐。 许槿欢所为的施以援手,是给她点银子,离开京城也好,起码京城外没有认识的人,但程锦嫣跑得快,且去了窄小的巷子,帮人的心思也就不了了之。 想了那么多,等她回过神来,马车已然快到了候府。 勇昌侯府。 秦默骞刚换好了药,听到小厮说:“待会儿就到了用膳的时辰,公子要去桌前吃吗?” 他眉头紧锁地摇头,说:“不用上了,没什么胃口。” 小厮为难,出口相劝:“公子,许姑娘让您好好养伤。” 秦默骞没想到他也学会了这招,闭上眸子,冷声说:“就喝点粥吧。” “好嘞,奴才这就去办。”小厮心想有许姑娘的话在就是有用,公子这个硬骨头都听话了。 他高高兴兴的走出了屋,看到婢女领着人进了院子,等他看到后面的人是谁之后,非常惊喜地跑进屋,大喊:“公子!” “何事?” “许姑娘来看您了!” 秦默骞睁开双眸,立刻就要起身,想起会牵扯到伤口,就继续坐那儿了,轻咳一声:“让伙房的人准备传膳。” “好嘞!”小厮刚应下,屋外传来一道轻柔地嗓音:“不用让伙房准备了,我去酒楼买了些你爱吃的。” 随着话落,屋里走进来两个人。 许槿欢走进屋里,柳儿提着食盒跟在她身后,将食盒放桌上。她来到床前看秦默骞的伤势,瞧他并无大碍,眼眸闪着碎光,柔声笑道:“秦公子,给个机会一起用膳吧。” 第六十七章 祁承策你个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