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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燕熹道:“装什么!我这往楼下看的分明。” 潘莺面颊一烫,这人真不爱给人家脸皮。拿过小钟儿斟满酒吃,心口暖热起来,又问:“这饼夹rou可还好?” “咸了!”常燕熹吃着道。 “有么?!”潘莺也拿起饼挟rou尝了尝,咸淡正适宜。这人真是,夸夸她会死啊。懒理会了,起身打算先回去,才走两步,就被常燕熹抓住手揽在怀里坐着。“做甚!要被人瞧去可羞!”她挣扎要起来,哪抵得过武将的蛮力。 常燕熹浅笑打量她的神情:“生气了?” 潘莺挣扎不动,索性算罢,撇过脸望向窗外落雪。 常燕熹笑道:“你是不知,我在他人面前怎样的夸你。” “那有什么用呢!”潘莺嗫嚅地说:“我又听不见!” 常燕熹微怔,稍默,再点头:“我知道了!” 潘莺收回视线,手掌捧住他的下颌,低首垂眸看他:“你知道什么?” 常燕熹觉得她的眼睛真美,如一面镜子,能摄人魂,嗓音也变得沉软:“你总是好的!” 潘莺一下子感动了,鼻子发酸,他们前世里何曾说过这样的话,总是那样的冷漠疏离,才会渐行渐远,形同陌路。 凑头亲亲他的嘴唇,常燕熹伸手摁住她脑后的发髻,毫不犹豫地反客为主。 模糊的话儿仍有:“你吃大葱了。” “谁让你摆了一碟葱丝端上来。” “可以不吃嘛!” “.......嗯,不吃就不吃!” 窗牖“砰”的关阖,灯火昏黄,岁月静好。 第壹柒零章 常燕熹雪夜会堂兄 二长随吃酒说闲话 潘莺和常燕熹关了铺子,往家去,过二院,看见燕十三的房一片黑漆,显见无人,再朝里走,穿过月洞门,常嬷嬷从巧姐房出来,端盆泼水,春柳和夏荷站在廊前说话,西厢房窗纸昏黄,瞟见两个面生的丫头掀帘朝外望了望,又缩回去了,想必是丽娘买来伺候她的。 常燕熹随潘莺回了房,一股暖意扑面,地央摆火盆,红炭旺燃,吊着铜铫在炖茶。 潘莺坐在桌前嗑瓜子儿,故意问道:“二爷不去丽娘那么?”常燕熹瞪她一眼:“别拱火!” 她噗嗤轻笑出声:“年关快至,各处都要使银子打点,二爷也把私藏钱给些我吧!” “我哪有私藏钱?”他有些莫名其妙:“银饷不都给你了?” 潘莺把掌心一捧瓜子壳扔他:“你还赖!你昨儿给丽娘出手就是五百两银票,倒在我这里装清白。” 常燕熹恍然,不察被她洒了满身,只道:“那银票是旁人托我给她的。你直接问就是,绕这些圈子做甚!” 潘莺自知理亏,抿嘴轻笑,去拿毛刷来给他扫衣裳,他趁势抓她的手往怀里带,正闹着玩时,福安隔帘禀道:“安国府大爷使了长随来请老爷,说有要事相商,请一定要过去。”潘莺坐他怀里,抚了抚发鬓,看向牖外说:“夜雪大如斗,天冷路滑,谁还出门,明日去不行么?” 福安仍道:“还是请老爷过府呢!” 常燕熹凑近潘莺耳畔轻道:“十有八九为肖氏之事,我倒听他是什么说辞。你困了先歇寝,毋庸等我!” 潘莺站起身来,伺候他披上大氅,想想说:“让太平也跟着你去,提盏灯笼照路,多点荧亮也好。” 常燕熹晓她担忧,指骨抚抚她的脸颊,应承下来,转身往外走,也不骑马,吩咐福安备轿,太平提灯,冒着纷扬瑞雪往安国府来,一路闻见得:六街关户牖,三闹闭门庭,雪路行踪灭,万家灯火明,吠狗迎归主,挑帘接恩客,寒窗茅舍里,读书不绝声。 到了安国府,福安叫开门,抬轿进来,穿过园子,路过蒋氏院门时,常燕熹忽让停轿,跟福安低语两句,福安领悟,上前拍门,半晌有婆子来抽闩,且问:“来的是何人呢?”福安答:“平国府二爷的长随福安。”婆子便让他进来,领到正房外,紫燕已经禀报过了,福安也不进去,隔着帘道:“二爷去书房见大爷,打夫人门前过,因天黑时晚,不便进院子,命我来给您问安哩!” 蒋氏坐在床上玩牌,听得问:“二爷怎地会来?有甚急事,要择这样的天儿!” 福安回话:“是大爷请二爷一定要来。”又道:“如今平国府那边只有肖姨娘在住,还得烦夫人多看顾着她些。” 蒋氏没好气道:“我看顾有甚用!还得二爷自己上心才是。听闻又纳一房新妾,这也得一碗水端平呀!” 福安陪笑不语,听她絮叨的把话讲尽,方才告辞出门去,轿夫见他出来,继续抬轿到常元敬的书房,福贵在门首守着,见得人来,忙命福旺去通传,常燕熹则吩咐福安太平:“你们去明间等着,说完话还要原路回去。”迳进房去了。 福贵伺候茶水出来,命福旺在门前等令,自去明间,朝福安笑道:“天寒地冻的,走,随我吃酒暖身子去。” 福安自然乐得,太平见他要走,也忙随上,福贵皱眉:“怎还有个脸生的?”福安不以为然道:“是舅爷身边的长随,舅爷进宫里去,就暂时搁二爷跟前使唤,是个哑子,耳朵也不太好使。让他跟着,不打紧。” 福贵也就算罢,和福安勾肩搭背说笑走着,很快到他宿房,桌上放着一瓶酒,一盘熟牛rou,一盘熏肠子,一盘摊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