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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蚕呼吸微滞,心头倏然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直觉告诉她,这是他亲手做的。 她的胸口有点闷,有点酸,还有点烦躁。 手指下意识捏了捏袖口,碰到一处针脚,像触电,从指尖袭到心尖,激得身子一颤。 脑海中倏地浮起他冷冷淡淡的样子。 她觉得,她该是依旧迷恋着他才对,只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见面就擦不出火花。 走出寝殿,蚕蚕一眼就看到阶下种了两株桑。一株红桑,一株绿桑,树龄有五年左右。 ——她死了五年吗? 蚕蚕心下琢磨着,继续视察周围环境。 中庭左右是偏殿,右边偏殿看起来像一间书房。 蚕蚕顺着回廊踱过去。 书房门外有人值守,是个脸生的侍卫,见到蚕蚕,侍卫神色并不意外,行礼道:“蚕姑娘。” 显然,他事先交待过。 “他,”她顿了下,学着他们人类的称谓,改口道,“大殿下在书房吗?” 侍卫纠正:“陛下啊,陛下还在前朝议事。” “喔。他当上皇帝了。”蚕蚕点头,了然,“所以他复活之后,把坏皇帝和坏贵妃都干掉了?” 她知道就是这些人害死他。 侍卫眼角抽搐,脑门直冒冷汗:“……蚕姑娘慎言!” 蚕蚕:“。” 她对人文风俗的了解,仅限于言情话本。 她重新组织措辞:“所以他,嗯……成功铲除异己了?” 侍卫:“……” 为免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再说出更加可怕的话,侍卫大哥赶紧抹汗解释:“先皇是被赵废妃与废王毒杀的,那对母子意图谋逆,先害咱们陛下,又害先皇。” 侍卫大哥很努力地照顾蚕蚕的理解水平。 “哦。”蚕蚕乖巧点头。 咦……她依稀记得那坏蛋贵妃姓张来着? 张贵妃?赵贵妃?张贵妃还是赵贵妃? 蚕蚕偏着头想了一会儿,脑袋里的丝丝开始打结。 侍卫大哥马屁全开:“幸而咱们陛下得天庇佑,揭棺而起,斩杀反贼!登基之后,陛下励精图治,短短数年间平定战乱,肃清吏治,自此河清海晏、盛世太平!” 蚕蚕一点儿都不意外,她把“方尽”渡给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一定能成为千古明君。 听着别人夸奖他,她甚是骄傲。 他是她用生命去爱的人啊,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蚕蚕心中悸动不已,忽然觉得自己又行了。 她打算乘胜追击一下。 “有没有那种给他歌功颂德的书,借我看一看?”蚕蚕眨巴着眼。 侍卫大哥嘴角微抽:“……没,只有《昭国纪年》。要么?” “要!” 蚕蚕把厚重的本子抱回了寝殿。 她并没有急着翻到最后,而是怀揣着一点莫名其妙的小小雀跃,装模作样从第一页看起,心不在焉地掠过一个个陌生的年号。 就像吃桑叶时,先吃边缘部分,把最肥美、汁水最丰沛的部分留到最后啃。 每翻一页,心中期待的小火苗就更旺一分。 想到他像宝藏一样,就藏在这本厚重的书里等待她发掘,她的心脏不禁变得guntang。 紧张、激动,坐立难安。 翻啊翻,终于看见“揭棺而起”的皇帝,双眼不禁一亮。 ——帝号长安,平内乱,收东夷,定四方,天下长安。 蚕蚕的指尖缓缓在书页上滑动,每触一字,心尖便是一颤。 很激动,想吐丝。指尖和纸张相触,麻麻痒痒。 她行了她行了,她真的行了! 她看向他的履历。 皇长子,丰神清逸,持身端正,因为星象被皇帝猜忌,派往边关。 蚕蚕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此刻回忆起来,那些画面一幕一幕都那么清晰。 那个时候的他比现在年轻些,整个人清冷漠然得很,皇帝不信他,旁人都为他鸣不平,他却根本不在意,神情总是淡淡的。 就连死时,他也那么平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蚕蚕想,遇刺那会儿,他一定会用那双清黑的眼睛淡漠地注视着刺客,直到对方惊疑胆寒。 她还能想象到他复生之后的情景。无论是杀掉那些坏人,或是在万众山呼中登上帝位,他一定还是那副平静冷淡、毫不在心的样子。 蚕蚕呼吸渐渐急促。 她发现自己对他仍然有强烈的感觉。 她开始想念他,很想很想。 当年的冲动复苏,她心跳加速,浑身发热。 她她她她,她好想吐丝! ——“在看什么?”清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他回来了! 来得正是时候! 蚕蚕心旌荡漾,脑海里瞬间翻云覆雨、搬山倒海。 她“嘭”一声合上半开的厚重大册子,旋身飞扑,撞到他的面前,双手一抬,生猛搭上他的肩。 他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本能倒退半步。 蚕蚕缠过去,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郎君,亲近亲近?” 他表情错愕,眼神凝固。 怔了一瞬之后,他无奈失笑,嗓音温柔:“嗯,好。” 蚕蚕踮起脚,急吼吼凑近,用视线描摹他的容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