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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附耳到明罗处,“我知道怎么出去,要不别等他了。” 清辉殿很安静,他的话当然特别明显。 明罗叹了口气,摇撼着他的小臂,刚想劝道,突然听到外头一阵浅浅的笑,紧接着是好几个宫女恭敬地站在旁侧,手上提着灯,低眉敛目,等着后面的人跨进来。 “清野说他的小徒弟,性格最是稳重,如此看来,定是他在给我吹牛。” 脚上是玄色的鞋履,身上的袍子绣着金龙,双手别到背后,英气的剑眉下是双含情桃花眼,略微带着点笑意,看向楚泱。 “见过圣上。”明罗率先行礼,楚泱简单地点了点头,不过是个皇帝,还不配他行礼。 “师父的戏言,做不得数。”她微微垂着头,嘴角却是忍不住想笑。 李覃吃了瘪,大踏步从他们身边走过,坐到椅子上。 书桌的位置比他们所在的地方高出一截,他侧过头打量,楚泱倔强挺拔的身板,就突兀得刺眼。 他心中有些不屑,面上依旧是笑眯眯的神色,只是那笑里天生带着威严,是属于皇家天子的高高在上。 “镇妖司查案心切,又不知是清野的高徒造访,多有冲撞,小姑娘可别介意。要是你去你师父那告上一状,可够我吃一壶的。” 明罗乐呵呵的,内心止不住吐槽,实在不明白李覃开玩笑做什么。 真要是为了赔罪,哪里用得着皇帝亲自来,恐怕里面有着点弯弯绕绕,不能敞开说,才把他们叫进来的吧。 “圣上说笑,明罗岂会因为此等小事,就心有怨怼。师父常教我,做事要多思多想,既然平安画舫涉及案件,我还得感谢镇妖司,及时将我们带出去。” 打太极的方法,她也算在李清野的手下练出来了。 李覃取过桌边棋盘上的黑棋子,在掌心里把玩着,忽而幽幽盯着明罗,一声不吭。 明罗低头看自己的手,假装没瞧见视线。楚泱皱着眉,轻轻把明罗往后拉了拉。 李覃复而笑出来:“你平时说话的模样,像极了清野。以前他也提起过你,老是说些趣事,弄得朕也有些好奇,可惜朕离开凌霄宗太早,没能见到你。” “明罗谢过圣上厚爱。”她福了福,就当耳旁风。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皇帝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其实召你们来,的确有件事,想请道长帮忙。” 李覃挥挥手,有宫女来把茶撤下去,换了些花色精致的小菜。 他好似平易近人,磕在桌子前,就拿起筷子,内侍想服侍,也被他瞪了眼退下去。 明罗在他的示意下,坐回位置上。 他挑了块雕刻成牡丹花的豆腐送入口,细细品尝,朝明罗他们笑道:“道长可知道,平安画舫,由何而来?” 明罗没动菜,楚泱的手在椅子上收紧。 李覃喝了口汤,神色淡然地提醒他们,“宫中的菜烧了许多年,味道没长进,不过凌霄宗的份例,朕还是记得的。道长,不妨先尝一尝。” 既然他都开口,明罗不好拒绝,随意拣些菜吃着,李覃又恢复笑面虎的样子,也许是他长相的问题,明明是真心的笑容,在他的眉宇中,总能找到一些特殊的含义。 他的年纪怕只比李清野小上三四岁,师父曾经说过,皇帝的天赋一般,就算待在凌霄宗,修行的进益也不大。 但照明罗看,他的容颜和少年人并无差别,甚至皮相极好,剑眉星目,偶尔带着笑,腮颊还有两条纹路,显得他的心情十分真诚。 “平安画舫是突然出现的。二十年前,京城兴起了画舫的游船行径,许多皇亲国戚,都爱包船在河上宴饮。金顶的风光在十月最好,遥遥望去是遍山遍野的红绒花,就像是天上在着火。” 李覃对着一道白玉点心皱眉,内侍忙上前撤菜。 明罗和楚泱默默对视着,耳朵倒是竖起来,认真听他说话。 “王公贵族向来有闲心,他们的举动百姓是争相效仿,有些商人就开始做起运河画舫的生意。平安画舫便是那时候,乍然赚出的名气。” 他吃好,内侍端来水给他净手。 李覃把手插在水里,感受属于水的波澜在他的肌肤上荡开,那水面就像是画舫摇荡后,泛开的层层涟漪,烛火烟花,流光溢彩得化在眼前,恍惚间就回到热闹的天地。 数千只画舫都挤在运河边,有姑娘摇着扇子朝路边行人招手。马车停在石板路,王孙公子哥结伴,嘴里还念叨着哪家画舫更得人心。 有两只画舫挨得太近,船桨搅到一块,弄得两方尴尬,说着就吵嘴几句,谁都不落下风。 有热闹傻子不看,何况运河边风光甚好,许多百姓饭后都爱来找消遣。 画舫的生意,是需要钱消费的,可吵架,一个子都不用花,人自然围得水泄不通,也有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更有坏心眼闹着玩,扔个钱袋上去。 让他们谁打赢了,就得了这钱。 一下子吵吵嚷嚷,你打个一拳,我来个一掌,船只都被他们弄得摇晃,深浅不一的往别处靠。 小厮想跨过来取钱袋,脚却踏在两边的甲板上,船一动,他不得不伸直着腿,可水流不听你的话,船被冲开距离,小厮直接落下去,溅出水花。 平白空出来个位置,看戏的画舫想占过去,却又不好众目睽睽的抢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