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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瞥了眼乔知行,见他心焦如火,慌张地把麒麟囊里的药瓶都倒出来,尝试着找到能缓解伤势的丹药,饶是他,也怀疑这虚影的来历。 小师叔急急忙忙倒出回春丹,可一碰到虚影,丹药就像枯萎似的,从白变黑,无法作用。 在屡试多次后,虚影早已是强弩之末,楚泱留在她腰间的灵力就像跗骨之蛆,不停地蚕食着她的生命。 “不……” 乔知行喃喃着,面颊上显现出痛苦,那种神色很难形容,好像透过虚影的惨状,见到更加凄苦的情形。 他捂着头,眼睛睁得通红,仿佛崩溃边缘的野兽。配上他古雕刻画,清冷到极致的面容,不免产生种兔死狐悲感。他猛然抬起头,手中的瓶子被扔出很远。 明罗缩了缩肩膀,把楚泱往身后藏了藏。 “又是这样....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 他的眼眸看向扶黎,像凛冽寒光射过来,似乎要把他看穿。口中的话让他们不明所以,可看眼下的氛围,谁都没问。 忽而他又想起什么,眸子带上层疯狂,捉到根救命稻草,欣喜若狂,陷入自我的世界中。 他用灵力划破手腕,鲜血向水般流淌,论谁都是吃惊的神色。 虚影似乎闻到熟悉的味道,整个人都动起来。 明罗终于看清她的模样,是个瘦怯怯的女子,可她的神情却完全不同,眼珠转动,哪怕低眉敛目,装出凄清愁苦,也有着精明算计的味道。 李清野回身想要阻止,可虚影见血,岂有放弃之理。 她贪婪地吮吸着,身影似轻烟顺着伤口钻进乔知行的身体里。在模糊的形象中,明罗瞧见他们慢慢融为一体。 小师叔的脸颊上浮现紫青色的印记,慢慢占据他的眉眼鼻唇。 这是自愿献祭,在凌霄宗的功法里,被列为禁术。据说是当年师祖法力未成熟时的戏耍之作,将自己的气血与他人共享,自愿变成宿主。 因其太过惊世骇俗,常年被列为禁术,束之高阁。 明罗未曾想到,小师叔竟然会为了虚影,使用禁术。 难道他和扶黎要抓的妖邪真的有什么过往? 李清野显然也没想到,惊呵道:“知行,你疯了吗?” 乔知行只是笑,那笑意里带着压抑的痴狂,仿佛也是为了说服他自己。 渐渐地,就不笑了,他盘腿而坐,平静里糅杂倨傲:“你要抓她,就得杀了我。小司尉,你要怎么选?” 语气里是肆无忌惮,李清野默然。 挑衅的明显,扶黎手握成拳,心下估量,尽管乔知行的长相和亲爹别无二致,可临到关头,他更不能退缩。 因为这一点退后,必然就使得人没有志气。于是他挪动步子,灵力散至周身。 李清野喃喃地叹了一声,拂袖厉声道:“别再上前了。他使的秘法,须得自我脱离,不然就是杀了他,也引不出妖邪。何况你真的要杀他吗?” 这话颇有震慑,似乎看出扶黎的不甘心,李清野又换上种五味杂陈的口吻,略带悲悯,“你要是真动手,就是弑亲,不管在人间还是凤族,都容不下你。” 弑亲。 扶黎难掩惊诧,其实相似的面容本就让人怀疑。可从李清野口中说出来,总有些幹旋的意思,他不敢确定,灵力依旧没散。 明罗骤然想起些事情,小时候闲着无聊,被李清野罚着抄写凌霄宗的弟子名录,仿若看过一个名字,合一。 知行合一。 算上辈分,的确是有可能的。 明罗扯了扯扶黎的袖子,仿佛想要闹剧平息。 李清野知道他不愿相信,却有点可惜,接连叹道:“他们两兄弟竟然闹到此等地步,这么多年,连只言片语都未曾告诉你。” 他掉转身,乔知行周身都是剑法产生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小辈都有着疑惑的情绪,李清野只好把他带去平芜院。 天边有了白光,月亮逐渐退场,他特地取消今天的早课,就为了和他们讲清楚其中曲折。 三个人机警地坐在石墩上,明罗不悦地瞟着楚泱:“是不是睡昏头,他们的事你上去插手,好像跟那妖怪有深仇大恨,非要打出个高低吗?” 她略带气恼地捶了楚泱一下,也不管他疼不疼,垂着头不肯理他。 “我,我也不知道。”楚泱手足无措,话也说得结巴。 其实回过头想,自己也没必要生气,到底是个梦境。可当时就像被情绪支配,非要争个输赢。他想碰明罗的手,也被躲开,是真的生气。 李清野端着盘花生到桌上,桃花仙会意得落下几片花瓣。 “你怪他有用吗?还是自己选的,一天到晚,净给我惹事情。” 他闲闲得训斥,又怕楚泱觉得自己在帮他说话,立刻转移话题道:“你爹真的一字一句都没透露过?” 问得扶黎,他沉闷得点点头。 “以前问我爹来历的时候,他总是编各种故事忽悠,再后来,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索性就懒得再问,反正得不到真话,也没什么意思。” 扶黎这回受了打击,说话也有气无力。 李清野吃着花生,随和地说着,“夫妻还床头打架床尾和呢,亲兄弟反倒是堵上气,谁也不服谁。” 他把花生衣放在桌子的一角,明罗拍了拍扶黎肩膀,安慰道:“别气馁嘛,先把事情问清楚,想来那妖怪除了蛊惑蛊惑小师叔,也没太大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