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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刘显从门内走出,连忙伏在地上:“求刘太尉救救我母亲!” 刘显哀叹一声,快走几步上前将他搀起来,“好孩子,快起来吧,刘安,怎么不去叫我呢?” 刘安扶手道歉:“卑职见太尉昨夜忙到很晚才休息,故而不忍打扰。” “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岂能轻视?”刘显指责道。 刘安只好低着头:“属下愿领罚。” 刘显叹口气,不再理他,将周博谦领回府中,差人帮他将膝盖的淤青揉开。 “太尉,母亲的事……”周博谦心里装的只有这一件事。 “哦,孙婿请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刘显轻抿一口红茶,说道。 周博谦惊喜地看着他:“真的吗?如此就有劳太尉大人了,敢问大人需要我如何配合?” 刘显笑道:“不难,只要让你母亲继续装作昏睡状,将开堂的时间拖延下去,冯瑞那边我自会派人解决。” 周博谦立刻起身,朝他双膝下跪行礼:“若是真能保住母亲性命,孙婿甘愿当牛做马,为太尉驱使。” 刘显连忙将他扶起来:“孙婿言重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荣辱与共,老朽自当尽力,你且回去安心等消息即可。” “多谢太尉大人。” 周博谦被刘显送出了大门,有了刘显的话,周博谦心中安心了不少,火速赶回家中,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母亲。 “你说刘显有救我的办法了?”王氏半信半疑地看着周博谦。 “没错,母亲,我们有救了。”周博谦握着她的手,眼眸深邃,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 可是王氏有些疲惫了,她已经演了一辈子的戏,到了最后为了活还是要演戏,真的太累了,可是看见周博谦眼中的光,又不忍道破。 她连连点头,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站在一旁的刘诗怡,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宽袖中的双手早已紧紧攥住,但是自己做不了什么,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上次和周博谦说的那段话,他有没有放在心上,会不会多想。 当时自己一时头脑发热,说了许多不该说的,但愿周博谦已经忘了。 “诗怡最近每日天不亮就过来了,想必早就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王氏伸手轻轻握了握刘诗怡的胳膊,说道。 刘诗怡从思绪中走出来,笑道:“让母亲担心了,既然阿谦在这里,我也就放心了,儿媳身体确实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 周博谦也有些担心她,见刘诗怡要走,便想去抓她的手,结果抓了个空,周博谦只好讪讪地将手收回来,到底没说出心里的话。 刘诗怡已经出了门,回了自己的院子。 王氏待人走后,见他的目光追着刘诗怡出了院子,便嗤笑道:“你怕不是最近做了什么事情惹得诗怡不高兴了吧,还不快去哄哄,女人嘛,你说两句甜言蜜语哄一哄,心结也就解开了,况且诗怡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凡事都有个好商量。” 周博谦点了点头:“那孩儿就过去瞧瞧。” 王氏将他往外推了推:“快去吧。” 周博谦也很担心刘诗怡,因此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王氏看着这小两口,无奈地笑了笑道:“兰息啊,你看看这成了亲的,性子还是像从前那样急。” 她抬起头看了兰息一眼,却见她正望着门口发呆,周博谦的身影刚刚离开,她才低下头,却见王氏正望着她。 她有些慌了,连忙跪下道:“奴婢该死,刚才走了神。” 王氏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她敛了脸上的笑,说道:“说起来,兰息你也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她在这宅子里活了这么久,要是连兰息的那点心思都看不破,那岂不是白活了? “奴婢愿意终身侍奉夫人,不敢有别的心思。”兰息知道王氏的手段,因此此时只有表忠心以保命。 王氏轻轻笑了两下:“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忠心的,只是姑娘大了总是该嫁人的,我到时候让周顺帮你物色个好人家。” 话说到这个份上,兰息也没有拒绝的余地,纵使心中千般不愿,此时也只能答应下来:“多谢夫人体恤,兰息愿意听从夫人安排。” “嗯。”王氏满意地点了点头。 兰息跟在她身边久了,是个什么样的人王氏一清二楚,就算周博谦要娶侧室,也不决不能娶兰息这样的,否则日子只会越过越难,而刘诗怡只怕又会成为第二个姜雅静。 —— 周博谦进了院子,见刘诗怡正扶额小憩,竹翠正在一旁帮她敲着肩膀。 “少爷。”竹翠见他进来,便唤了一声。 “嘘。”周博谦食指抵在唇上,朝她摆了摆手。 竹翠福了福身,悄悄退出了房间。 周博谦接替了竹翠的位子,伸手攀上刘诗怡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刘诗怡皱了皱眉:“竹翠,力道小些。” 周博谦默不作声地减轻了手上的力道,俯身见刘诗怡眉心舒开,便跟着笑了笑。 刘诗怡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立刻睁开了眼,回身一看,就对上了周博谦一双含笑的眼睛。 “吓到夫人了,夫君知错。”周博谦朝她弯了弯腰,像是在行礼。 刘诗怡伸手在他身上轻轻打了一下,嗔道:“你就会玩这些鬼把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