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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愿刚要起身—— 倏地被一把蛮力拽回来,头就直接碰上他坚硬似铁的胸膛。 段之愿低呼一声,刚要开口,突然听见张昱树恶狠狠地说:“你故意的是吧?” 说完,直接拍了她一下。 再挑起她的下巴,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低头重重吻了下去。 段之愿只觉得大脑缺氧,空气在一点一点流逝。 就快要晕过去时,他才终于肯放过她,指尖轻点被他吻得发.胀的嘴唇:“这儿是用来给老子亲的,不是来气老子的,知道吗?!” 他这个人性格实在是摸不透,生气也摇摆不定。 段之愿跟他说:“我明天想和你一起去店里。” “不行。”张昱树拒绝的很果断。 逆反心理就这么被勾起,她眉间微蹙:“我不耽误你工作,我就是想——” “我说不行。” 他音量抬高,相比较刚才更多了些严肃。 段之愿滞了一下,问他:“为什么?” “没为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 段之愿直接坐起来穿衣服。 在脚下勾到他之前给买的睡裙,往身上一套就背对着他躺下。 真是讨厌! 这个人是不是只有在那种时候才肯对她好好说话呀? 那从现在开始,她也不要对他好好说话了。 段之愿用力闭上眼睛。 到底是太累,即便心中有气也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比张昱树醒得早,睡醒也没叫他,洗漱完毕就打开电脑,面朝窗口对着日出开始一天的工作。 张昱树的生物钟让他接近中午时逐渐清醒,下意识身手一捞,只摸到空空的被子,几乎是0.01秒的时间,他猛然睁开眼坐起来。 这才看见坐在不远处那个纤瘦的背影。 心跳渐渐平缓。 骄阳正好垂直在窗户能看见的位置。 阳光从她头顶垂下,再到她的背,整齐平铺在她身后,像是一条看不见的公主裙,偶尔有斑驳的树影晃过,便是给她加冕的皇冠。 她就穿着他给买来的吊带睡衣。 肩头雪一样的白,两条细到可以忽视的黑色肩带搭在上面,黑与白相互照映,勾勒出来的形态让他想要贪婪地犯.罪。 刚睡醒精神很好,张昱树连拖鞋都没穿,大咧咧走到她身后,猛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段之愿听见脚步声了,但她还在为昨晚睡前他说的话而生气。 故意装作不知道他醒来,继续看书。 不曾想刚把书翻了一页,她整个人就天旋地转。 等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扔到床上。 见他欺身而上,段之愿躲开抗拒他的触碰。 张昱树单手就能掰正她的头,让她不得不正视他。 瞧她这副表情,他喑哑着嗓子开口:“干嘛?我得罪你了?” “你走开。”她罕见的生气。 是真的生气了,推他胸膛的手比每一次都用力,身体绷得很紧,见他不动还对他拳打脚踢。 一早上就被打击,让张昱树心中燃起郁结。 他用额头蹭了她两下:“真不想?” “你走!” 张昱树盯着她,缓缓起身坐在床边。 段之愿也坐起来,缕着凌乱的头发,抱着双腿将裙子盖到脚腕。 两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 许久,到底是张昱树先开口,问她:“还在生气啊?” 段之愿努了努嘴,没出声。 “不让你去店里是怕你太累。”张昱树解释说:“那天你也去了,也知道我没有骗你。” 他又凑过去,握住她的脚腕,指腹摩挲:“店里人多,我怕有人喝多了说些你不喜欢听的话,更不希望我走进去看见你拿着抹布擦桌子。” “愿愿,你跟着我不是给我当老妈子干活的。” 她的眼睛沾染了窗外的阳光,金色光晕打碎了镶嵌在她瞳孔里。 见她气鼓鼓的神色褪去了些,张昱树才抬手轻轻摸她的头发,五指探进她的发梢,向下缕动,感受她丝绸般的秀发划过指缝。 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张昱树问:“这里不好吗?你每天安安心心工作没人打扰你,我还会回来给你送饭,要是实在想离我近一点,过几天我们去旅馆住,好不好?” 痞子从良。 温柔跟你讲话时好像自带滤镜。 就让段之愿觉得,他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 一晚加上小半天的闷气,白生了。 段之愿抿了抿唇,抬眼看他。 “可是,我还是感觉你这几天对我……不是那么太好……” 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她能无时无刻感觉到他的爱。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觉得阳光是二十四小时照耀她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大概是这段时间店里太忙。”张昱树告诉她:“我们太久没见了,从前你上学的时候我还没工作,这样吧,等过段时间店里不忙了,我再好好陪你。” 这样一说,陡然清除了她内心所有的阴霾。 段之愿忽然觉得这段时间是她想太多。 没错,之前他们俩在一起时,张昱树的爸爸还活着,他陪他爸爸到燃城看海,自然是以休闲为主,所以什么时候他们想见面,就能立即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