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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青看着她大有一副,如果你说是三选一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他无语了片刻后有些气笑了,“得亏我这几年兢兢业业上着班,是吧?小吞金兽。” 对话最后结束在南岁禾一个喷嚏中,晚间的冷风扑过来,她身上湿乎乎的瞬间凉了个彻底。 审时度势她会,得了便宜她就跑回了卧室,一身湿把客厅的杨姨吓了一跳。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才回想起泳池里那场景,着实是有些不言而喻的尴尬。 她当时穿的一条薄薄的裤子,许宴青腰腹部的力量很坚实,挨着他的腿部肌肤现在还隐隐发着烫。 门外传来脚步声,南岁禾立马躺下。 许宴青一进来就见她侧躺成一小团,背对着门,也不给被子留一条缝隙。 他伸手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没把自己哭死不甘心,想把自己憋死?” 南岁禾眼前忽的恢复光亮,脸上一阵热意,想也知道血气涌上来会有多红。 “我有点困了,想早点睡。” “最近没有新花样了?次次用这个?” 她撇撇嘴,招数又不在新,在于好不好用嘛。 “你刚才是去找我?”许宴青把刚在书房忘记摘下来的眼镜取下。 南岁禾倏然想起来找他的真实目的,“嗯,你借辆车给我呗?” 他折叠着眼镜的手一顿,“你要出去?” “去一个朋友那。” “好,几点出发?我让司机送你。”许宴青语气平淡,没什么起伏。 她拒绝的干脆,“我只要车不要司机,我一个人去。” 许宴青微微颔首,敛了敛眸子,似乎是在思考,片刻后才开口,“明天给你。” 他关了灯房间霎时陷入黑暗。 南岁禾眨巴着有些干涩的眼睛,才适应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总觉得许宴青像是生气了,可生什么气她又不清楚。 还真是阴晴不定天下第一人。 “要不,我还是去睡客房吧?” 一想到泳池的状况她就有些发热,现在她的精神状态好些了,才意识过来这样似乎不太妥当。 许宴青按住她准备起身的肩膀,“你什么都做了还怕什么?” 哈? “我做什么了?” “你、每天晚上对我上下其手,我已经不清白了。”许宴青一字一顿咬着牙,“都这样了,你也不打算给我个名分?” 南岁禾猛地被口水呛到,他的每个字她都听清楚了,可是怎么组合在一起她就听不明白了? “你别污蔑,我睡觉很老实的!” 南岁禾挪了挪位置,刻意离他远些,免得他又怨气冲天。 许宴青冷哼一声,“呵!老实。” 自诩老实的人在几个小时陷入睡梦中后,又黏糊糊的粘了过来,轻车熟路的钻进他怀里。 似乎是觉得不太舒服,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找着合适的位置。 许宴青睁着眼瞧着天花板。 丝丝缕缕的幽香围困着他,今晚大概又是个不眠夜。 次日,身旁被子的温度早就凉了下来,南岁禾下楼正好碰着准备上来叫她的杨姨。 “杨姨,今天不用做我的午饭了。” 杨姨看她精神好多了,发自内心的欣喜,“好,听宴青说了,他把车钥匙放在桌上了,让我记得告诉你。” 南岁禾吃过早餐磨蹭了会才驱车出了别墅,这条路她不熟,只能慢慢开,等到了赵柳意发的金怡大厦后已经是中午了。 她穿着一身高定只搭配了一双平底鞋,站在半透明玻璃门前,抬手敲了敲。 见门被打开,南岁禾先偏过头探进去,盈盈一笑,“我的宝贝赵医生!” “可别,我现在已经不在医院了,请你叫我赵老师。”赵柳意瞥她一眼,继续收拾着手里的东西。 “叫老师多生分。” “你不回我微信的时候不是挺牛的吗?” 南岁禾语气软的不能再软,“再也不敢了。” “坐吧。”赵柳意指了指办公桌,上面还有两份午餐,闲聊般问:“最近还有胃疼吗?” “没呢。” …… 午餐见了底,话聊的也差不多了。 南岁禾犹豫着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我会复发吗……” 她害怕那种濒临溺毙的感觉。 赵柳意看着眼前的空饭盒微微出神,“乌洵回来之后,南与白还有找你吗?” “没有。”她摇摇头。 “二十年来第一次见到他,你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感觉吗?” 不需要仔细回想,南岁禾清楚的记得,“恨,愤怒。” 她们聊了很久,以朋友的身份。 屋外阴阴沉沉起来。 南岁禾出来后抬头看了眼天上,没有太阳也没有云。 忽的有种置身乌洵的错觉。 她没背包,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她那张旧卡的来电。 一串陌生的号码。 南岁禾看了很久之后接起,“喂?” 那头风声寂寥,在她忍耐达到极限之前,许久许久才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第32章 此刻, 她才终于知道回国那天打进来的电话是谁了。 原来那个时候就有了苗头,可他的目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