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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施主能得偿所望。” 邵准一笑莞尔:“已经得偿所愿了。” 师太一笑,又念了一声,方才离去。 晏汀一头雾水的盯着男人,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有好多秘密是她不知道的,似乎与她尘封的记忆有关。 嘉兴公主的尸身被葬在佛印寺东面的小山地上,四周被大理石层层围住,不少的僧人尼姑正在为其念经超度。 邵准给嘉兴上香时晏汀找了一小尼姑问话:“嘉兴公主到底是如何离世的?又为何葬的这里,而不入皇陵?” 小尼姑摇摇头:“我不知。” 另外一位年龄看着稍大些的出言道:“她才来,自然不知,可我知道,嘉兴公主是葬身火海,听说是自杀的,所以不能进皇陵。” 原来如此…… 这是那小尼姑在看到邵准的脸时忽然激动了,在晏汀疑惑的目光下,小尼姑解释:“他就是那个朝拜者,我当时瞧见了的。” 晏汀惊:“他?” 小尼姑点头:“错不了。” 晏汀深思,盯着邵准,然后追问:“你可知他为何如此?” 小尼姑:“似乎是他为了久病不醒的心上人。” 晏汀:“……” 久病不醒?! 是为了……我! 倏的目光登的转向坟冢方向。 邵准的目光恰好与她相撞。 下山的路上,晏汀满脑子都是小尼姑的那些话,如果不出意外,邵准做那些,应该都是为了她,再想起夏婵说的那些,她得病卧榻时,也是他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每日帮她梳头按摩。 他…… 晏汀泪眼朦胧的转头盯着他。 “你……”邵准不知何由,整个心脏已经提起,他是当真害怕晏汀再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了?”他捧住她的脸,“是哪里不舒服?” 晏汀哆嗦着唇摇头。 邵准查看一番后更慌了,既然不是身体不舒服,该不会是想起来以前的事了吧?他害怕晏汀记起那些,害怕她再次离自己而去。 “你……” 车夫听见车内发出孩子似的哭声忍不住回头瞧。 可车帘被掩得严严实实。 晏汀张开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哽咽。 而他则是不知所措的不断抚摸她的后背促使她稳定。 因为害怕晏汀出事,今夜邵准没送她回宫,而是带去了瑾王府。 入府时邵准牵着她的小手,晏汀眼角红肿未消,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可怜,而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郝仔瞧见,他当即心里一疙瘩,说什么都要去救小姐,可蔺岚非是不让,半哄半拽的拉走他。 旺儿麻利的擦了擦椅子伺候晏汀入座:“小姐可算好了。” 邵准去了房间更衣,听见旺儿这话,晏汀知道他以前见过自己,于是又开始问他以前的事。 旺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晏小姐是不知道,您得病那会儿,我们殿下……我们殿下差点就随您去了呀,他当时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不吃不喝,连衣服都不换,可把奴才给吓得,后来还是请来了宫里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请陈夫人编了个‘魇症’的谎言,说小姐是梦游仙境去了,殿下这才……” “还有呢,当时殿下为了救您,是什么法子都想了,郎中治不好他就去求佛,我们殿下可从来就不信佛的呀,可是为了能救小姐,殿下和那佛印寺的尼姑一样,整日吃斋念佛替您祈福,甚至一度传出他要剃度出家的说法啊,可怕我们给吓坏了,您说,要是殿下出家了,陛下还不得砍了我们的脑袋,我们大燕就没哪个皇子剃度为僧的。” “还有一事……” 旺儿走近悄悄跟她说:“殿下从佛印寺回来时,额头上破的,腿也是瘸的,奴才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殿下他……他去朝拜了。您想想啊,这是多么没谱的事儿啊,可是为了救您,他心甘情愿的做了,所以小姐,您就别再为了以前的事耿耿于怀了。” 晏汀:“以前什么事?” 旺儿擦了擦鼻涕:“小姐不记得了?” 晏汀摇头:“得了那场大病后,以前的事情我全忘了。” 他进一步确认:“半点不记得?” 晏汀点头。 倒也不是不记得,只是偶尔会闪过几个画面,可仔细去回忆,却又什么都看不清楚。 旺儿得知她失忆后,就开始添油加醋的编:“小姐与殿下以前可是一对神仙眷侣啊,我们殿下对小姐是用情至深啊,若非陛下阻拦,小姐如今就是瑾王妃了。” “神仙眷侣?” 旺儿眼珠转动:“是呢。小姐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真是可怜我们殿下的,从前的柔情蜜意,从前的风花雪月,如今就只有他一个人还记得,小姐这么一病,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从前如何他了?”旺儿这人说话格外能调动别人的情绪,晏汀听他这么一诉,总觉得是自己辜负了邵准。 旺儿又是暗暗抹泪:“小姐真要小的说?” 晏汀想听:“你说吧。” 旺儿四处看了看,离近些到晏汀跟前说:“小姐以前经常夜里来瑾王府……” “你胡说!”晏汀拍桌而立,“我怎会……” 旺儿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晏汀瞪了他数秒后落座:“你肯定是诓我的,我绝不会如此不规矩,绝对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