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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假设你要在城东的地里埋一块金子,你是选择带着金子过去埋,还是选择到了城东之后在现场买金子埋呢?”她又问。 鱼桂想了想说:“自然是先买好,因为奴婢不确定城东有没有金铺,若是去了那地方之后没有,或者奴婢埋金子一事并不想要别人知道的话,就不会做这样明显的举动。” “是吧?这就好像是一个故意放出来的指引一样。”温梨笙若有所思。 她心中一直奇怪,阿罗口中那个在她的店铺里买金镯的那个人,那女人既然要用四副棺材做献祭仪式,又怎么会故意在附近的店铺买金镯,这样用大额银票,出手阔绰的买东西,引人注目的行为与她所做的事情是相悖的。 川县的官府肯定在棺材的地方挖到了金镯,只要稍加询问,就能从阿罗那里问出是谁买的,什么时候买的。 这好像是一个故意的行为。 在告诉别人,这活人棺的事与她有关。 “是陷阱吧。”温梨笙喃喃自语。 她想等着温浦长与谢潇南谈完了事之后,去找谢潇南说一说。 但没想到两人从屋中出来便要出门,沈嘉清在边上也喊着要一起去,温浦长瞪他一眼:“去什么去,你出去了就知道惹祸,什么忙都帮不上,好好在院里待着!” 见他这么凶,温梨笙也想要跟着去的喊声卡在嗓子里。 谢潇南站在温浦长身旁,转头朝她看了一眼,见她半个身子扒在门边,探着个脑袋往这边看,颇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模样。 谢潇南看得有些心软。 但是心软嘴不软,并不会开口说带她一起出去。 温浦长与谢潇南离开之后,院中沈嘉清与温梨笙面面相觑。 “哟,沈小公子嘴巴怎么感觉大了一圈啊?该不是吃米糕没吃进去,把嘴撑大了吧?”温梨笙阴阳怪气的笑道。 沈嘉清道:“我还觉得你耳朵长了点呢?指不定是被谁揪的。” 温梨笙冷哼一声:“那也比你坐在地上抠嗓子强。” 沈嘉清一想,好像确实是自己丢人些,于是气道:“温梨笙,你出口伤人,我暂且与你断绝好兄弟关系。” 温梨笙呸了一声:“我稀罕。” 两人一个站在树下,一个站在屋前,你来我往的斗嘴了小半时辰,逐渐将以往的事拉出来相互攻击。 “你八岁的时候遭仇家追杀往粪坑里钻,要不是我爹拦得及时,你指定顶着一身牛粪自个走回家。” “你十岁的时候在街头追着别人的米袋啃,把人家米袋咬破一个大洞,漏了一路,最后还是我爹赔的银子。” “十二岁你为了不被抓去念书,在猪圈里躲一夜。” “那不是你给出的主意吗?!” 沈嘉清站累了,在石桌旁坐下来,温梨笙也从屋中搬了个凳子出来,两人坐着继续吵。 一说起来就没完,鱼桂见她说得口干舌燥,便倒了热茶端出来给她。乔陵也颇为贴心,给沈嘉清递上茶,鼓励道:“目前你略胜一筹。” “多谢。”沈嘉清接过茶喝了一口:“我刚说到哪里来着?” “你说她十三岁的时候在街头买了一种能够快速长大的神仙药,结果拿回家之后才发现全是泥搓成的丸。”乔陵道。 “哦对对,都跟她说是泥巴丸子,她还不信,硬要往嘴里塞。”沈嘉清说。 温梨笙气得鼻歪嘴斜,于是第二轮战斗又打响。 “行了别吵了。”最后还是席路站出来充当和事佬,手臂里夹着一个竹丝编织的圆球,说道:“来蹴鞠吧。” 一般蹴鞠所用的球是皮革制作的,但席路手里拿的这个用竹丝编得很圆,入手分量也轻,踢起来并不费劲。 沈嘉清与温梨笙顿时来了兴趣,停止战斗,加上乔陵,鱼桂,五个人也不少。 分队的时候,席路与沈嘉清一组,乔陵与鱼桂一组,另捎带一个温梨笙。 “规则就是你们若把球踢进我们身后的门洞中,便算得一分,同样我们也一样。”席路脚踩着球说道。 他和沈嘉清身后的是大门的门洞,乔陵与鱼桂温梨笙三人站的身后是两边屋子之间的檐堂,宽度正正好一样。 “不准用功夫。”温梨笙补充了一句。 这里就她不会武功。 几人点头同意,于是由席路起头,竹编球挑在他脚上,而后往空中一扔,在侧脚猛踢,球就飞速而来,飞往乔陵的位置,他跳起来用肩膀将球接住,顶了一下落在脚上,而后迅速踢回去。 由沈嘉清接下,在脚上颠了几下,再踢出去,鱼桂接住。 院子不大,几个人相互传球,踢了几个回合,没人把球传给温梨笙。 她一下急眼了,喊道:“说好的大家一起玩,怎么我站在这里,你们当我不存在啊!” 正喊着,那球就被拦在了沈嘉清的脚上,于是她大叫:“沈嘉清,把球踢给我!” 沈嘉清想也没想,抬腿就是一脚,竹编球瞬间飞出去。 本来这个速度,几个会武功的人可以轻松拦下,但温梨笙并不会武,且反应也不快,眼看着球直直地飞来,一下砸在她脑门上,她没站稳往后仰面摔倒。 鱼桂发出惊呼声,其他三人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查看,就见温梨笙白皙的脑门红了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