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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补了一下那情景,为萧良默哀两秒。 「爷,您在笑什么?」白纯纯问。 可天真的语气,与以往怼我时截然不同。 我再偷偷朝里面看,只见萧良再笑,上半身前倾,眉眼弯弯,语气中全是暧昧:「我在笑,从前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人,如今怎么就近在眼前了?纯纯……」 我脑子里「轰」了一下,对房间里那两人后面还要说什么,发生什么,完全不感兴趣…… 大步朝院子外走。 「来人!林家的人呢?快,准备马车!我想我娘了,我要回京!」 我脸上有些冰凉,心里全是茫然。 身后房间—— 先是「砰」「砰」的声音,紧接着是白纯纯娇弱的:「爷,哎哟……」; 再紧接着,侍卫的声音传来:「爷,白姑娘用心头血救的您,白姑娘现在还受着伤,王妃的血对您根本没用!」…… 我踏上马车,伸手在脸上摸一把,脸上湿漉漉的,全是泪。 没用的东西,哭什么哭?! 不就是失恋吗? 人这一辈子,不失个恋怎么能叫恋过? 「噗呲噗呲」,一红一黑两只小公鸡飞上车厢,是卡梅利多和铃铛,我伸手抱住卡梅利多,吸吸鼻子: 「你以后就是我亲儿子了,我不会吃你,其他人也不许吃!」 卡梅利多长长的鸣叫了一声,很有些气势,小黑公鸡跟着叫,踱步到我的脚边。 我看着这两只夫唱夫随的鸡,深深吸了口气,决定做个包容儿子的好mama:「我以后再也不阻挠你们了,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找个真爱挺不容易的。」 卡梅利多仿佛听懂我的话,兴奋的在我脖子上亲两口。 它的嘴不适合亲吻,痛滴很。 马车始终不见摇晃,我等了好一会儿,这才不耐烦: 「怎么还不走?等着人来赶吗?」 「王妃,我们好像走不了。」家丁头头哭唧唧。 我神烦这种语气,一把撩开车厢前帘,只见萧良站在马车前面,他穿着中衣中裤,脸色苍白,双手张开,颇有点螳臂当车的气势。 他的身后,侍卫整整齐齐排了三排,个个手上拿着冷兵器。 「绾绾,你要去哪儿?」萧良问我,声音还挺温柔。 「回京。」我不想看他,直接把脸转过去。 好死不死,一转脸就看见白纯纯捂着胸,瘸着腿,惨白着脸,凄凄切切走过来。 「回京做什么?」萧良再问,他仿佛没看见白纯纯,朝我走来。 我依然没看他,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和白纯纯在房里那般,分明郎有情妾有意!只是—— 白纯纯这朵伪白莲,我随时都有想撕的冲动。 「放个心头血,这么把腿都放瘸了?」我看着白纯纯,这话既是问她,又是问萧良。 白纯纯顿了下。 我侧头朝萧良看,只见萧良竟不在旁边,随即马车颤了下,那人从后面撩开帘子走了上来。 上来后第一件事把我儿子和儿媳妇丢下车,然后把我推到软塌上坐下,紧接着开始扒我衣服,从前襟开始! 「喂喂,你做什么?你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醒醒!快醒醒!」我可急,又是反抗狼爪子,又是拍他脸蛋。 「没有。」萧良皱眉,语气却是极度的柔和,「绾绾乖,让我看看你的伤,有没有发炎?怎么不躺着?」 前襟已经被他扯开,里面是入乡随俗的红肚兜。 「没有!」 我超小声,一把抓住他的手,加重语气: 「那里没受伤!我像要交智商税的人吗?」 「中医的常用药引:食盐生姜葱白,灯芯草粳米大枣,外加蜂蜜红糖!我好歹为穿越准备了 N 年的人,怎么可能连这么常识都没有?」 「他们说你放了半碗血。」萧良将信将疑,在我胸口又瞟了两眼。 我深刻怀疑他单纯就是想看,毕竟寡了这么年,说不定还是个小雏雏。 「那是胳膊上放的。」我朝左手胳膊看一眼,示意伤口在那儿。 他小心脱掉我半个袖子,看了看血迹渗出来的纱布,皱眉:「有上药吗?」 我「嗯」了一声,「从死士那儿拿的金疮药,止血效果还可以。」 「没发炎吧?」他再问。 我摇头。 「那就好,生怕你吃他们这儿的青霉素。」他松一口气。 「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吗?那东西,吃了得中毒吧!你回去赶紧教育你妹儿,没文化很可怕!」我白他一眼。 他顺势在我旁边坐下。 我不解,这是什么cao作?排排坐吃果果吗? 「你……」 「你想去哪儿?」 我和他同时开口。 「回京,我想我娘了!」我扭过头,看着马车前方的方向。 马车帘子早放下来了,我盯着蓝色帘子上的花纹,对他和白纯纯的事情只字不提,假装丝毫不在意。 我其实还想说离婚,只是说不出口,舍不得。 「正好,我也想回去了!」他一只手抓着我的手,低笑了一声,再转身替我把衣服领子理好,指腹在伤口包扎处的边缘掠过。 「还是把智商税交了,怎么蠢得往身上扎一口子?依我看,你还得再交个情商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