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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毛皮,小老虎一定羞地面红耳赤,它挣扎地翻了个身扒拉住迎棠的肩,奶声奶气地“嗷呜”了一声,把脸埋在她耳下。 迎棠面色也微微红:等等, 这姿势有点怪。 越渡远:皇妹这是疯了啊, 竟然对一只白虎说话, 还把白虎当成朝侍郎,完了完了, 病得不清。 长公主和朝侍郎的大婚由当今陛下和太后娘娘亲自cao刀。 这几日,朝冽经常消失, 迎棠也常常闷头捣鼓什么, 不想给朝冽看见, 二人默契地各干各的。 渐渐的, 迎棠觉得自己的境界越来越松。 她想, 要是在大婚前突破化神,岂不是喜上加喜。 修仙界的朋友们总说很多事情等她化神了就告诉她, 她老期待化神期了。 “朝冽!”这日一早, 她到处找小老虎。 赤霞宫因为养了小老虎, 下人们时常被奇怪的结界风吹出去,这不,当下赤霞宫空空荡荡,一个宫女也无。 迎棠跑到院子里。 这些时日,朝冽恢复地差不多了。 海棠树下,他变成了英俊的大老虎模样,长风吹拂,粉的白的海棠花瓣窸窸窣窣落在它如雪的毛上。他闻声望过来,蓝眸子温柔得三月和风一般。 “母后把我们的婚期定在夏至,半个月后。”她红着脸坐到他身边,“我给你准备了一样礼物。” 朝冽眸子微闪。 “你先别变回人。” 迎棠按下它的脑袋,有些害羞,“小时候,我答应过你,等我长大了,要给你画一身漂亮霸气的虎纹。” 她笑逐颜开,亮出一卷画:“登登登登!就在刚才,本宫完成了一件大作!” 朝冽站起来,用鼻子顶了顶系着画的细绳。 迎棠神秘兮兮地把它展开:“瞧!” 青山绵延,一只白虎傲然挺立苍翠的山巅。点墨纹路勇猛震慑,又不失俊美,仿若远古最美的神迹。她用金粉点缀纹路,让它在阳光下鎏金般绚烂,碧泽生辉。 笔者仿佛绞尽脑汁,把最美的笔触在它身上用尽。 这是她与他的初见,迎棠对这幅作品很满意,她期待又有些傲气地看着朝冽:“如何?” 他--------------銥誮要说不喜欢,她就生气给他看。 朝冽的rou垫小心翼翼地放在画卷的一角,生怕把画弄脏了似的。 银色的灵光自地面升腾,它的rou垫轻轻碰触迎棠的手,从她体内调出一抹金色的灵力。 那灵力飘飘荡荡,如一根毛笔,在它周身画上威武的金纹。 威武俊美,仿若神祇。 金纹银虎绕了迎棠一圈,蹭了蹭她的脸。 迎棠笑嘻嘻抱住它。 不一会儿,它幻化成人。 “我也有礼物要给殿下。”朝冽眉目低垂,指尖流传,引出一条火红的长裙。 那是她的金冠霞帔,她的红鞋,还有她的盖头。 洛神珠的内衬,珊瑚赫的底衣,鎏金灵线上悦动着属于他的银色灵力。他竟用神识,凝成绣线,为她亲手缝出一身嫁衣。 衣袂轻盈,飘动间宛若天边灿烂的云霞,若火凤一般留下惊艳的赤色。 点翠冠上非龙非凤,雕花精致,竟是凌霄殿上的祥云仙纹。 最令迎棠动容的,还是那一方盖头。 别人的盖头不是百年好合,便是鸳鸯戏水、龙飞凤舞。 他倒好,给她绣了个虎兔呈祥。 盖头四角用海棠花做压,春棠经雨放五字,竟叫迎棠晃了眼。 “你,你绣了多久?” “很久之前,便在绣了。” 这一套嫁裳,他做了十几年。 从迎棠投胎以后,便一直在绣。 迎棠细细拂过每一个针脚,珍惜地不得了。 她都舍不得穿。 她托起他的脸,拇指轻轻抚过他白皙的面颊:“朝冽,今天的我,也是心悦你的。” 朝冽眉眼蒙上一层水汽,他握住她的手。 他察觉到迎棠体内灵力的波动:“阿棠,你该突破了。” 迎棠觉得她还可以再憋一憋,比如成婚那日突破。 她把想法告诉亲朋好友,但不知为何,所有人都劝她最好成婚前突破。 为何? 她百思不得其解。 迎棠渡劫比寻常修士难,每一次均有四十九道劫雷。 以往渡劫,逐月会亲自为她护法。 她也没多想,归咎于自己是外来的穿越的。 但这一次,迎棠感受到泼天的压力。 似乎除了她,每个人都十分重视这次突破。 逐月和追风亲自来了,几乎带来流香海最厉害的法宝。 虹翘也匆匆从魔域赶过来,给她带了一瓶天炎山的灵火和一瓶灵泉,任她取用。 她们见到朝冽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迎棠寻思:你们认识? 渊都外的海棠林旁有一片平原,她每次都是在那渡劫。 迎棠为自己布下御雷阵。 这阵法是她刚接触仙法时,学会的第一个阵法。 所有人看上去都很疲惫。她们忧心忡忡,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却又满怀希望,都把她盯不好意思了。 逐月:“我去同太后、陛下打个招呼。” 化神劫如此难渡?还要和母后皇兄提前打招呼? 迎棠被影响地有些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