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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封东语认同,但还是身体不敢放松。 她给祁姜留信件时简短地说了离开的理由,反正全是祁姜的错,她也确实觉得是祁姜的错,可是不知为何,现在坐在祁姜面前,她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祁姜此刻也没有对她怎么样,最多只是眼神特别复杂怨念,她也确信此刻的祁姜不会对她做出不好的事情,毕竟是他以前理亏过分,又不是她,可是封东语现在却也有一种心慌气短的理亏感觉。 “你那么怕我,是怕我毁了你的美好新生活吗?”祁姜难过又锐利地质问。 这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烈,但封东语知道这已经是他努力克制的结果了,因为他此刻两眼憋得通红,身体也微微颤抖。 他见封东语久久不回答,估计是联想到了更多不好的东西,导致他下一秒拿出手帕,剧烈地咳嗽起来。 封东语不懂祁姜怎么找来的身体,但按照他以前附身要死的那只猫的状况,他应该也是附身到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所以眼前这个病人身体是真的不好,根本不能心情起伏剧烈。 封东语为难地劝道:“我的确想开始新生活,但我也想君上……这里人多眼杂,我唤您公子吧,我也想公子您过得好好的,您好不容易找到一具新身体,好好养着,别生气了。” “我生气是我自己愿意的,而且看了你和你的新郎君走了一路,我又怎么能不生气?”祁姜憋着气再次说,嘶哑地说完又再次咳嗽起来。 “那就别喜欢我吧,”封东语想速战速决,哪怕心虚也努力理直气壮起来,故意冷血地说道,“当初意识到您不爱我,娶我只是为了那种目的后,我就不喜欢您了。您放心,为了您我也不会喜欢周泗鳞,但我还是要好好生活的,您也是,我们互相保重。” “可你连和我商量都不商量,直接书信一封就走了,这让我怎么保重?”祁姜控诉道。 这的确不大好,因为祁姜当时已经爱上了封东语,是真的想做个好人了。 可是硬要说的话,封东语也可以没错。 封东语便平静地说:“因为不敢直接当面说啊,我实力没您高,我怕您,而且就像您当初让我做那种事情,也没和我商量过啊。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种道理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封东语一边说着,一边始终没有邀请一直费力咳嗽的祁姜坐下来舒服一点,可以足够显示出此刻两人之间的疏离。 祁姜现在难受到只能用手堪堪扶住桌子,眼睛通红地看着她。 看起来真的是好可怜,可是封东语狠下心当没看见,还站起来打开了窗户,看了一眼窗外后,回过头提醒道:“公子快走吧。跟在我身边的那人是个奇人,会吃鬼的,我不会告诉他您的存在,您在他面前也务必小心,别露出您的鬼气,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祁姜有些嘲讽地说道:“是吗?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封东语没有回答后一个问题,只是提醒:“您有没有闻到我身上的味道,没有我以前的气息对不对?这就是他去除的,他是真的能吃鬼。我想和您一拍两散,可我是真心希望您还安好的。” 祁姜沉默不语,他努力地站直,走到窗边,丝毫不畏惧被缪冷看到,好似要找死的样子。 封东语知道缪冷不好去吃掉祁姜这种大鬼,生怕说法败露,连忙把祁姜从窗边带走。 她带走前还特意看了下,缪冷已经排队排到店里面了,没有看到这边窗口。 封东语松了口气,特地装腔作势地说道:“您这是在干什么?您真的不要命了吗?” 祁姜愣愣地看了眼封东语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封东语被他眼神烫到一样准备收走时,他却立刻紧张地抓住,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也不放手。 他忽然带着一丝希冀问道:“我见你和他虽然在一起,但你对他并没有那般深爱,是吗?” 封东语皱眉挣扎,挣脱不得,只能推着他下楼,想让他从酒楼的后门离开,边走边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已经选择和他一块了,别问了,快走吧。” 祁姜乖乖地被她推着,到了酒楼的后门后,却苦撑着又说道:“你说我对你不好,可你不愿意做现在最尊贵的夫人,还也一心劝我别受伤,这证明你是对我还有感情的对吧,只是太难过了暂时接受不了我而已。” 封东语瞪他:“您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呢?放开我,您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祁姜却笑了,明明看到封东语和别人在一起了,可他却笑得春暖花开,还坚定道:“因为这不是自欺欺人,这是事实。” 封东语冷笑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还真不要命了?” “要,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夫人,过去我丢了你,但我等你有一天再喜欢上我。” 他终于放开了封东语,开了后门离开了。 封东语一转身,看到酒楼的店小二大开眼界一样愣愣地看着她。 这个店小二刚刚给她和缪冷上过茶,当时他还恭维着说她和缪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缪冷冲他嘴甜,还多点了两个菜,让他喜笑颜开。 谁能想到菜没上来,店小二转眼却看到封东语和另外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了。 店小二一副世道不好、人心不古的表情,看得封东语很是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