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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要是想不像那些亡国贵族女子一样凄惨,最好还是要讨好他,攻略他,她可不想被他手起刀落杀掉。 等她强大了,才有资本去拒绝他。 考虑得很清楚的封东语,更是在极力地回忆起当初的感觉,一番saocao作下,把周泗鳞吻得晕头晕脑。 周泗鳞以前很小就要处理政事和筹谋攻打别国了,忙得要死,并没有和其他女子这样接触过,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可是就算懂,被封东语这样一番对待,他也茫然并且无措了。 他看得出来,封东语很是纠结,其实是不得已才吻他的,并不是他刚刚轻蔑想到的那种人。 那种人为了富贵权势和平安,先是道貌岸然一阵,又暴露本性利用一切达成目的,还道德感很低,背叛人的事情很容易做得出的。 周泗鳞很看不起这种人、 她既然不是那种人,既然有苦衷,他应该现在推开她,好生问清楚原因才对。 可是被她这样粗暴地亲吻着,他的身体却微妙的有种酥麻感,不想推开了。 甚至,等他渐渐在这亲吻中有了点意识来思考时,他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放在了封东语的腰肢上了。 他一直没有拒绝,一直在纠结又有点享受地接受着,恍若打开新的乐趣的孩子,有点乐此不疲的着迷感。 可是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封东语还是推开了他,艰难地跌落到地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明明是她强吻他,却好像她为此遭遇什么身心重伤一样。 周泗鳞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不由得蹲下高大的身躯,尽量低头问道:“小姐,你是有什么苦衷吗?” 他的嘴唇被封东语淡色的口红已经染红了不少,眼睛亮亮的,所以表情尽管是温润有礼,也显得怪异中透着点莫名的病态。 封东语本来酝酿好情绪了,看到他那样,脑子里猛地划过自己玩《黑1》时必须要遇见他的那些无奈剧情,瞬间情绪被打断,很想抽了抽嘴角。 她呆呆看他,眼尾微红,看起来也很好欺负,毫无刚刚强势地对周泗鳞的气势了。 可是这让周泗鳞的手指痒了痒,看着她这种忽热烈、忽暴躁又忽可怜的喜怒无常的性格,他觉得实在有点莫名的可爱。 当然,他收敛了这种感觉,因为他作为赫国太子,肯定是要以国事家业为重,要做个温润持礼不偏激的君子,未来也要找个中规中矩的和他一样的妻子。 可是脑海里虽然这样克制地想,却还是有点沉迷眼前女子给他的起起伏伏的感觉。 他好像明白那残忍无情的肃国国主为什么只娶了这一个女子做夫人了,她的确是很吸引人的一个女子。 周泗鳞看封东语看得入神,时间又流逝片刻,封东语才迟迟找回感觉。 这点感觉太珍贵了,必须好好利用不能丢。 她立刻猛地跪在周泗鳞面前,凄惨地说:“我对不起殿下,我刚刚是太害怕了才那样的。我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门第,可是也能保我衣食无忧。我从小养在深闺,哄阿爹阿娘开心,生活无忧无虑,一直盼望以后会遇到良人,继续这样下去过一生。 “可是被昏君骗入王宫并不是我的错啊,我也是受苦之人,才被迫成为这肃国夫人一天而已,什么富贵荣华根本没有,只得到过痛苦与折磨,可是因为我夫君是昏君,身为他的夫人,我就要远去别国认罚,我真的难以接受。” 她怕周泗鳞领会不到她的心情,还特地做出发誓的手势,又对周泗鳞说:“殿下,我敢向天地神明发誓,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实在是觉得委屈才这样,您想想,若您是我,您也委屈的啊。求殿下原谅我吧,救救我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想正直善良地好好活着。” 表面看似说得悲惨,她实际却在理直气壮地唾弃。 她唾弃万恶的封建主义制度,这旧社会就是不好,那些礼仪制度很多都是压迫弱者的,并不能使得大家都人人平等,害她一个受害者还得解释那么多。 周泗鳞一直听着她的输出,久久不能思考,呆了片刻才去理解消化她的话。 一消化后,他就理解了她,也有点怜惜她了。 虽是懦弱求生,可她的目的也只是想正直善良的活着,这有什么错呢? 他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劝告父王的,我父王并不是残忍之人,我国也是礼仪大邦,你若是真的良善,会对你好的。” 封东语点了点头,他立刻扶起了封东语。 只是扶起后,他并没有放手,嘴巴嗫嚅,眼眸发亮,他似乎有话要说,但他实在难以启齿。 封东语看了眼他的手,装作惴惴不安的小白兔模样,实际是心里可平静淡定了,慢悠悠地等着他纠结完毕说话。 他才刚和封东语认识不久,纠结也不会纠结太久,很快终于开口道:“你对你未来有何打算吗?我想留你在身边。” 这话只是“留在身边”,并没有任何名分的确认。 很明显,他还没有到钟情封东语的程度,只是觉得她不错又有意思,所以动了进一步深入接触的心思。 封东语当然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不过面上的巨大惊喜还是要装一装的。 她的脸色红润了点,像是被春雨润泽过的枯木,终于有了起死回生的希望,感激不尽地说道:“谢谢殿下帮扶,让我能好好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