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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望舒看了夏扶风一眼,好像很担心他发现什么,见她未有任何动作,才又道:“先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刘郎与奴家在楼下饮酒,酒喝到一半,他就等不及了。” 这时,夏扶风却又关上了窗户。 就在望舒以为两人的盘问也应该结束了的时候,夏扶风突然走到床边,拎起刘松泉就将人拖到地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刘松泉本就有气无力的,被这一扯差点散了架。 陆微澜轻轻摇头,“你被下药了还不自知。” 刘松泉:“药?” 望舒上前要扶起刘松泉,“这……这位官爷也太有想象力了。” 陆微澜则上前一步,站在两人身前,“望舒都知善用香,更善用药。你今晚的酒中,恐怕有迷香,还有性烈的春……”鉴于李郴和李蘅在场,后面的“药”字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有男人在场简直影响她们断案的效率。 夏扶风也不必等陆微澜把话说完,已经掀开了一块床板。 “不!”这回望舒彻底慌了,浑身如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她本来要扶起刘松泉的,这回两人都如烂泥般摊在了地上。 等到夏扶风从床底翻出一根绳子和一双靴子,望舒眼中的惊慌渐渐消失,但掩盖的恨意却从她的心底开始翻涌到眼底。 陆微澜看到夏扶风搜出来的靴底还有未干的泥,便知道夏扶风刚刚拿烛台看向窗外的时候,一定是在墙壁上发现了泥脚印。 此时她看向望舒,质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望舒已经任命般的放弃了挣扎,她说道:“是我迷晕了刘松泉,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翻窗出去杀了杜若这个贱人。”她咬牙切齿,滔天的恨意直达眼底,眼睛猩红,满身杀气,让人生畏。 “你……”刘松泉愣愣的看向望舒,然后他被望舒可怖的样子吓得赶紧在地上爬远了些。 他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而是一个魔鬼。 刚才大理寺来人说起凶案现场的时候他就在想,到底是多可怕的人,才会对一个弱女子下得去那样的狠手。剖开腹部,划乱下.身。 而这个可怕的人刚刚还在自己身边风情万种,垂怜索爱。 他们说她还给自己下了药,怪不得今日他觉得自己燥欲缠身,甚至□□到失去了意识。 “杀死杜若,嫁祸南絮,望舒都知真是好手段。”陆微澜走到夏扶风身边,看着她找到的两样证物。 “既是被你们发现,又何谈的好手段。”望舒冷笑道:“夺我所爱,毁我希望,杀了她我不后悔。” 陆微澜也冷冷笑了,“爱?希望?我看皆是贪念。” 望舒此时倒是冷静下来了,从她手段的狠戾就能看出这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她道:“既然是人,谁又没有贪念。如果杜若没有贪念,又怎么会百般接近我,使计从我身边抢走章焕。如果她的婢女芳儿没有贪念,又如何会听我的,来给杜若下迷药。” “你这叫欺骗,诱骗她人犯罪。等生米煮成熟饭,杀了杜若之后才告诉芳儿真相,让她不得不配合你掩饰罪行。但终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听了陆微澜的话,望舒只是笑了笑,“不说这风月楼中,就算整个长安城,谁人又没有欲望。我一生孤苦如浮萍,本以为终于可以落地生根,却被人生生破坏。如今……也算是可以解脱了。” 望舒加深了笑容,眼中流下一行泪来,她不再说话,而是使劲咬了咬后槽牙。 而后她倒在地上,有红到发黑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流出来。画面诡异而血腥。 原来早就准备好了东窗事发后自尽。 “别看了。”这时李郴上前拽着陆微澜的手腕带她离开,“让大理寺的人来收尸结案。” 夏扶风本来是要带陆微澜一起出来的,不想被却李郴抢先,伸出的手臂落了个空,不想却被李蘅伸出手来的手抓着了。 不知道为何,夏扶风总觉得摸李蘅的手就像摸猪蹄子般。不但没什么感觉,还想狠狠咬上一口。 想到这里她狠狠瞪了李蘅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 …… 天一亮,坊门一开。 大理寺和京兆府就分别撤出了风月楼,顺便将青楼内所有人都彻查了一遍,并把所有不合规矩的人都一并带走了。 当然,风月楼只有新来的陆微澜和夏扶风没有卖身契契,属于不合规矩的范畴。她们就能堂而皇之的脱身了。 蔡假母坐在风月楼的门槛上哭了起来,谁拽都拽不起来。 她不但死了杜若和望舒两个有名气的都知,就连打算培养成未来摇钱树的得便宜捡来的两个新人,都被带走了。 这风月楼的生意,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内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 刚走出风月楼,陆微澜便突然想起刚刚系统给她下的临时任务。 任务内容是要破坏李蘅和夏扶风的关系? 夏扶风都提出和离了,眼看就要崩了,他们的关系还能再坏一些吗? 可此时不下手,未来一段时间应该很难再和他们两人同框了吧? 陆微澜看了一眼不肯上宁王马车的夏扶风,突然灵光一闪,走到李蘅的马车边。 李蘅此时正在暗暗生气。 自从娶了夏扶风之后,他感觉自己天天踢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