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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几辆黑车掉头扬长而去,停机坪陷入了死寂。 时叙白望着静静看着他的骆穗岁,稳步从舷梯走下,步伐愈来愈快。 暮色深重,停机坪的周边灯却把两人照的尤为清晰。 十步,五步,三步,一步。 时叙白脚步停稳,长臂一伸,将眼前人抱了个满怀。 “我回来了。”时叙白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嗓音沉闷的说道。 骆穗岁回抱他,深吸了一口气:“受伤了吗?” 颤抖的嗓音和那还在轻颤的双臂,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时叙白闷声应道:“没有。” 骆穗岁轻哼一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声,慌乱的内心才彻底安定了下来。 片刻后骆穗岁才开口道:“回家吧。” “好。” 两人踩着夜色,上了时家的车,风驰电卷般离去。 “什么情况?怎么都走了?” “我今天这么帅,没人夸我一下吗?” 整个停机坪只剩下尹镜恒呆呆的看完整场戏,摸了摸脑袋,无语的说道。 车内一片寂静。 骆穗岁转头望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物,面色铁青,不发一语。 时叙白盯着她的后脑勺,几次张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直到下了车回到了房间,时叙白这才忍不住,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嗓音沙哑,语气略带恳求道: “穗岁,抱歉。” “我不该自作主张,叫你担心的。” “原谅我吧。” 骆穗岁静静的望着那深邃的眼眸,右手覆上他清冷的面庞,手指轻轻抵在眼尾那颗痣上,一字一句逼问道: “离婚协议书?” “堕胎药?” “你怎么敢?你怎么狠得下心?” 时叙白垂眸望着她,大手覆上她的柔荑,低声道:“你知道的,我不想连累你。” 骆穗岁眼睛一瞪,将他逼到门板上,冷声道:“你敢动我的孩子,就是在要我的命,时叙白,你是想逼死我吗?” “我只是想,没有我,你也能好好活着,没有想过逼死你,抱歉穗岁。”时叙白左手护着她的腰,柔声道。 “今天若没有镜恒帮我,孩子就没了!你知不知道!” 骆穗岁提起孩子,仍旧心有余悸,若是真的喝下了那碗药,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流掉,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时叙白。 “我的错,抱歉,你打我一顿解解气好不好。”时叙白见她情绪激动,说多了怕激怒她,只得低声求饶。 “你出去,我暂时不想看见你,今晚不许进主卧睡!” 骆穗岁美目一横,开了门将时叙白推出去,「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时叙白见隔在两人中间的门板,微微叹气。 “先生..被太太赶出来了?” 时叙白见魏叔憋着笑,摸了摸脖子,只道了声没有,便拐弯进了隔壁的客房。 时叙白在客房转了两圈,苦想了一会,又开门找到魏叔嘱咐道: “魏叔,明天去老宅把小猫抱回来。” “好的先生。” 自从三月前,骆穗岁出发去C国看时装展起,时小白便一直寄放在时家老宅。 后来骆穗岁又怀孕,叶楠芝便一直没有把它送回来。 此时此刻,也顾不上许多,能让骆穗岁的心情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喂?有屁快放。”千俞接过电话,吊儿郎当的说道。 时叙白压低声音问道:“请教一个问题,如果说西棠和你生气了,你一般怎么哄。” 千俞一下被勾起了兴致,非常有经验的解释道: “这你问对人了,女人生气一般以阶梯状分为三档,一档的话就说点好听的话,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包治百病?包包首饰不要钱的送,保证不出一小时就和好。” 时叙白沉声打断:“跳过,直接三档。” 千俞顿时嘲笑道:“能把穗岁那样好脾气的女人惹怒,还得是你啊兄弟!” 时叙白捏着眉头,不耐烦道:“废话少说,我要迅速见效的方法。” 千俞嗤笑道:“怎么?被赶出房间了?” 时叙白:“。” 见时叙白沉默不语,千俞一下双眼放光,兴致勃勃道:“不会吧!不曾想时总竟然也有今天,给穗岁点个赞。” 时叙白故意道:“你要是没主意,就不浪费时间了,挂了。” 千俞一下急了,赶忙说道:“别啊,有主意,你按我说的做。” 时叙白按照千俞的方法,准备好一切,手上拿着换洗的衣物,便来到了主卧门口。 “咚咚” 时叙白清了清嗓子,微微提高音量说道:“穗岁,客房的水管坏了,我进来洗个澡好吗?” 话音落下,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时叙白想再次开口,骆穗岁沉闷的嗓音传来。 “换个客房。” 时叙白无奈道:“都坏了。” 又过了半晌,骆穗岁回道:“叫魏叔喊工程上来。” 时叙白体贴的说道:“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明天再叫好不好。” “。” 片刻后,骆穗岁沉闷的声音传来:“你直接推门进吧。” 时叙白心下一松,轻手轻脚打开房门,眼睛也不敢乱看,径直走到了洗浴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