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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简的脚白皙小巧,指甲修剪干净,上头有漂亮的月牙和粉嫩,几乎可以整个被徐昭抓在手心,触感柔软。 “这里,”徐昭往上挪了指尖,五指浅浅搭着白简扭到的脚踝,温度传入筋脉,沸腾了血液,“疼吗?” 白简感觉被徐昭点着的地方挺热,耳廓漫上红,背后出了层面前人看不见的汗,眨眼频率变快,话语一疙瘩:“还……还行。” 徐昭松了手,歪头觑人,眼波有着似笑非笑的揶揄。 白简往他那边看,正巧捕捉到他低下脑袋,轻笑着摇摇头的模样。 “你笑什么?”白简疑惑,“我回答的不严谨吗?” “也不是,”徐昭眼中笑意更柔和几分,垂了目光收拾医药箱,拿了冰袋敷着白简脚踝处,“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什么事?”白简追问,灼灼看着徐昭卖关子。 徐昭摇摇头,手中帮白简调整了冰袋角度,抽出时间来问,“有好一点吗?” “嗯。”白简点点头,坐正了身子,下意识想去拽徐昭衣角,看清他现在的穿着后,又悻悻收回手,只是问,“你刚说的话,是想到了什么?” “想到——”徐昭顿了下,拉长音调,看向窗外,“有时候问某人想吃什么,某人都会说‘还行’,我报出菜品名字后,某人又会给出不吃那样东西的理由。” “那这人口味不是很挑?”白简一本正经分析,抬眼看徐昭。 徐昭下颌一点,认真注视白简的脸,轻笑结束这个话题,“也可以这么说。” 白简从那眼看出点端倪,若有所思垂下脑袋,思忖这个问题。 那个某人……不会就是她吧? 几分钟,徐昭抓过白简的手,按在她脚踝处的冰袋,边脱力起身边叮嘱:“你先自己按着。” 出神的白简手比脑子快,回话的时候已经拉住了徐昭外套的一角:“你去干嘛?” 徐昭愣了半拍,从白简手里把自己的衣服一角抽出来:“换套衣服,带你去医院。” “……哦。”白简有点尴尬,悻悻然松开手,靠回沙发中。 脊背刚碰到靠枕,白简又触电般弹坐起来,虚空指着徐昭,“我不去医院!过会儿就要生日会了!” “生日会重要还是你的脚重要?”徐昭冷着脸,侧身偏过头,剜了她一眼。 “当然是生日会了!”白简回答的理直气壮,“成人礼前的唯一个十七岁生日,可是从来只有一个!” 徐昭睨下眼,似在沉思,驻足在原地。 空气都安静了。 出租车上,徐昭一手控制着白简的两手,一手撑在车窗边,眸子冷冷地扫向频频通过车内后视镜,一直在看他们的司机师傅,想起来目的地还没说,就顺口报了个就近的私人诊所。 转了话锋,他又把注意力放到白简身上:“你乖一点,我们回去的也就快一点。” “唔!”被徐昭用毛巾堵着嘴的白简,不断挣扎着手上的桎梏,以及被绑住的双脚,“唔唔!” 前面司机师傅擦了擦额角冷汗,启动车子同时,已经在悄悄拍照录像,准备到时候给警方留证据。 “她是我妹,”徐昭脸不红心不跳地大拇指一点后面他们出来的地方解释,“今天是她生日,我们在那举办生日会,但不巧的是,她把脚给扭伤了,所以我们需要赶紧去医院看一下。” 偏头,他加重了字音:“司机师傅,快点吧,不然赶不上生日会,我妹该哭鼻子了。” 司机师傅眼角皱纹随拢眉动作,跟着皱紧。 他开车这么多年,打方向盘都打出老茧了,阅人无数,几乎什么人都见过,也不是没有碰见过某些小偷小摸的。 但像徐昭这么胆大年轻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司机师傅深觉徐昭这么胆大,肯定背地里藏了什么家伙,便偷偷先发了短信给警方报备,而后开了手机录音,面上则装作镇定地朝徐昭手指着解释的“酒店”瞄了眼,微笑点点头,声线藏着几不可察的颤抖:“好,好。” 边说,在附近这带开车多年的老师傅,努力掩盖慌乱的心跳,启动车子于心中规划路线,计算怎么能最快速到警局,且不露什么破绽。 导航的机械女声开始报声,计费表也开始哗哗往上飙升,车辆逐渐从起始点出发。 徐昭出来时,往嘴里扔了两片口香糖,这会儿正漫不经心继续一边控制着白简,一边往举办生日会的饭店睨。 殊不知,他眼中饭店和酒店连层的地方,正被司机师傅笃定了他的重大嫌疑——绑架威胁小姑娘!而且还要将人带去就近的私人诊所,进一步做些什么不轨之事! 老师傅边悬着一颗心开着车,边从后视镜看看还在努力挣脱桎梏但未果的白简,看得心里悲伤,完完全全共情到了自己同样差不多是这个年纪的宝贝女儿身上。 他在心里抹了把老泪,眼神逐渐坚定,脚往油门处使劲踩,车速直飙在违规线上。 徐昭有点犯困,手杵着下颌,往白简那边看:“都跟你说了,不要白费力气了,你的脚上次就严重扭伤过,这次还想再落下什么毛病吗?” 他觑眼白简脚踝处绑着的冰袋,俯下身碰了碰那只崭新的冰袋,带着强硬态度哄人:“是你挣扎太过了,我才给你绑着的。要是你乖一点,我就给你解开,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