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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井兴怀口中的“转队”又是什么? 白简后知后觉,跟着两人往前去的步子也变得有点慢,掏出手机想搜搜,却被前面的徐昭一把提了衣领往前带,并叮嘱:“走路的时候不要看手机。” 井兴怀性格还是比较冲,先两步走在前面,脊背挺得很直,肩膀宽厚了不少,身上尽是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就和徐昭一样。 白简顺着徐昭来抓她手机的手看去,目光落在他指腹的刀伤和老茧。 “不用在意。”徐昭似乎也注意到她的目光,抽回手,“平时训练留下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看进他眼里,眸底仍旧澄明一片,有着少年人独属的倔强和不服气。 白简看着看着,忽然眼眶一湿,鼻尖红红的。 她仰面和徐昭更直观对视,话语铿锵有力:“我、我相信你。” 徐昭一愣,眉眼间常年堆积起来的冰冷融化的更为彻底,抬手揉了揉白简脑袋,“好。” 这句话,比什么都有力量和底气。 还没进门,迎头朝白简走过来两个身上松垮套着校服的男生,在瞧见白简时,眉毛一挑,径自忽略了她身边的徐昭对她轻佻吹口哨:“美女,你也来这里打游戏呢?” 白简一懵,没怎么反应过来,倒是徐昭,不悦抬手护住白简,将人好好挡在了身后,冷着脸对那两个男生道:“早点回去写作业。” 对面两人以为徐昭在嘲讽他俩,顿时不高兴了,冲动劲儿混着喷薄的血液直冲头顶,“啧,你特么谁啊你,突然跳出来拽什么拽?没看到我在和这位美女说话吗?” 其中将头发染得更像鸡毛的男生,随口一吐嘴里的口香糖,伸手去推徐昭那两下的时候,站直了些身子:“你哪个学校的?知不知道这带游戏城附近,可都是我俩说的算!” 十几岁的年纪,正值青春少年时,热血上头的时候确是容易说点“狠话”。 只是这种狠话,对已经二十岁年纪开头的白简和徐昭来说,显得有些太过小朋友了。 徐昭不为所动,一把扣住那个男生朝他伸过来的手,边往前迈步边道:“你们学校年级组的教导主任跟我很熟,我也记得A中这个时间,应该待在教室上早自习,而非自由活动。你们偷溜出来,老师和班主任知不知道? 还有,我怎么不知道这带是你们说了算?公纪文明被你们放在哪里了?” 眼见跟前控制住自己的徐昭抖出了一系列的话,俩男生咽咽口水,比对了下他高了他俩大半个脑袋的身高,视线上下逡他:“你你!你不也是偷溜出来的吗!” 白简看见徐昭先是一哼笑,接着想到什么,表情微微一僵,兀自松了那人的手腕,拽着白简快步离开了这里。 跟着徐昭快走了几步,离两男生有段距离了,白简回头瞄了门口用眼神交流什么的俩人一眼,心觉奇怪地看看都没有穿校服的自己和徐昭身上,思忖为什么这两个男生会把他们当成学生。 或者说,是笃定了徐昭是学生? 白简心跳一快,结合刚才徐昭无意泄出的点点慌乱,深觉有什么东西从脑中快速划过,最后又消散。 她敛眸望着徐昭牵住她的手,注视两人扣在一起的五指,最先跳出脑海的,是徐昭突然和保安大叔打架后翻墙出去学校的那天,后来她实地去监控中的地方看到的画面。 那块墙壁的角落,七零八落地散着些小广告样的东西,看起来脏兮兮的,许多都被人用力撕成了碎片,半掩盖在泥土中。 类似小广告的各类纸张上,最明晰标注着的大字,也是被撕毁的最厉害的。 细细拼凑一下,勉强可以辨认出上面的红底白字标题,颜色鲜明锐利:徐志国害我。 而徐志国,是那个早年出轨后和女人跑了,扔下妻儿的徐昭父亲的名字。 “刚才……”白简想问。 徐昭牵着她的力度增了几分,又松开,眉梢微微耷着,像只楚楚可怜的可爱小狗:“我,我想玩那个。” 他转移话题的比较生涩,随手便指了一处游戏机。 白简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恰好和那边在观摩娃娃机的井兴怀对上目光。 井兴怀笑得好比正午暖阳,言笑晏晏地招招手,示意他们过去,仿佛半点没察觉他俩间微妙的端倪。 徐昭难得没说什么,也没和井兴怀唱反调,硬着头皮拉着白简的手就往那边去。 不止白简,徐昭的心里也乱的厉害。 害怕自己藏了多年的秘密会被发现,害怕之前的所有全都功亏一篑了。 周遭绚烂的灯光流转打在几人身上,白简感受着徐昭掌心的温度,以及他手掌的摩挲感,一时无言,大脑一片空白。 沉吟好片刻,白简想到了她不久前对徐昭说的话。 ——我相信你。 第23章 奖品 高二期末考之后,放暑假的第一天,还在熟睡中的白简迷迷糊糊感觉有团毛茸茸在蹭她脸。 像暑假第一天这种日子,当是舒舒服服睡大觉,和周公梦会的日子,可惜事实偏偏不如她所愿。 白简烦躁地蹙眉,抬手挥开那团毛茸茸一遍又一遍,而那团毛茸茸也像比她更有耐心和懂得坚持,一次又一次地扑上来蹭她。 终于,白简恼了,前所未有过的起床气叫嚣着咆哮至大脑,炸得她全然没了半分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