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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没想到白简会这么问,又仿佛已经有所预料她会这么问,纠结几秒,挠了挠后脑勺故作自然道:“路过。” “……”白简上下打量他一番,没有拆穿他拙劣的谎话。 “你要去游戏城?”两人保持沉默一会儿,还是白简率先打破了这种缄默。 徐昭闻言疑惑,又后觉过来什么,瞄了眼自己身旁站牌上的文字,干巴巴硬着头皮应声下来,“哦,对。今天没什么事儿,就顺路去看看。” 白简想到了徐昭昨天说的话,“你不会真为我请假了吧?” 徐昭一愣,接后动作僵硬地往前走了几步,笑容干涩,“没有,只是刚好队内调休。” 闻言,白简低头扬唇一笑,抬眸带着轻蔑:“大红人,你把我害惨了知不知道?” 在徐昭的迷茫表情里,白简安静翻出手机中的校吧头条,抬手递给面前徐昭看:“本来昨天我和你的事情,只是在校吧内发酵的,但今天醒来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冲上了热搜。” 徐昭在白简的话中,翻了翻那些舆论消息,尤其看了看这些娱乐新闻的文名。 【惊,拥有几十万迷妹迷弟们的小网红徐昭多年保持单身,竟是为了她!】下面配文的,便是几张白简和徐昭,那日在公交车后座打闹的图片。 或是因为柔和的落日背景,或是因为徐昭对白简的心思本就不纯,喜欢都要从眼神中溢满出来了。 总之,照片里的他俩显得过分亲昵,有种浑然天成的氛围暧昧。 而且,还因为这个,在他人的口口相传中,“坐实”了他俩真的有着什么关系。 也就是,他真的连累了白简。 第20章 班长 高二末的时候,正处六月,骄阳不断炙烤着大地。 白简坐在教室里,头顶是嗡嗡作响没什么用处的风扇。 她手撑在下颌,无聊撕了张便签,拿笔在上头大作一番,推到了同桌徐昭那去。 自习课,徐昭戴了副低度数的眼镜,手里专注预习之后需要学的知识。 冷不丁被抛过来一张纸条,他面色不改,目不转睛小声提醒:“我是班长。” “那你要记我名字吗?”白简的手仍懒散撑在下巴,指尖漫不经心地勾着自己的笔袋带子玩。 徐昭没说话,顿了几秒,转头看向白简:“别玩了。” “你怎么老这么冷冰冰的,”白简抿唇,玩不尽兴,闷闷别过了脑袋吐槽,“也就早上叫我起床的时候还会哄着我一点。” 这话听来有点矫情,白简后知后觉,不过和徐昭冷局陷入后,她没再故作扭捏地补充什么。 徐昭和白简是同桌,位置排在最后一排靠窗的最后一个,白简往窗外看去,可以看见对面那栋楼也在上自习的学生。 她拉开点窗帘,一本正经地看向对面。 记得之前朝那里看过去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个有点眼熟的影子。 思及这个,白简咽了咽口水,手背到后头想摸自己放在书包隔层的水杯。 摸了半天,她什么也没摸到,注意力大半专注在观察对面学生的这件事,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倒是徐昭,合上书,轻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白简听到了,不过没回头,她才不会做先低头的那个人。 继续摸索身后两下水杯,一无所获的白简,正准备把手抽回来,就觉自己的手背一凉,而后手里多了装着水的杯子。 徐昭的体温分明比自己高上许多,但手上的温度又比白简低不少,触来清清凉凉的,在炎炎夏日颇觉舒适,像个怡人的小冰贴。 “还在发愣?”见白简僵着身形,背对着自己,手中没有什么动作,徐昭便打趣着问了一句,干脆将手里的水杯拿走,摆到了白简的课桌上,“要哥喂你?” “……”白简撇嘴,一股脑收起自己胡思乱想的少女心思,不住嘀咕。 算了,徐昭这家伙,应该是和浪漫过敏的那种人。 转头拿水的白简,拧开水杯盖子的时候,瞄了眼身侧又继续回去认真预习课本的徐昭奇怪:“都要期末考了,你还在预习哪堂课?” 徐昭波澜不惊,“高三的。” “……哦。”白简差点忘了,这货是高校保送级别的学神,会快别人几步路也不奇怪。 “对了,”喝了几口水,白简擦擦自己湿润的唇角,提醒徐昭,“别记我名字啊,不然你和我说话,你也要把自己名字给记上去。” 这话出去,徐昭又是轻轻一笑,声线嘶哑低沉,有着变声期少年人处于青涩和成熟区间的颗粒感。 白简瞥见他喉结上下一滚,带笑的眸子朝她这处看来,歪头扬唇,笑颜不羁:“你哪次受罚,我没陪着你?” 白简愣了一下,赶忙盖好水杯转过了头去,继续盯着外头瞧,面庞浮上红润,用头发挡住自己的怪异:“随便你。” 憋了半天,白简就回过去徐昭这么几个字,出言瓮声瓮气带着道不明的小情绪。 睨着桌上的光影,白简发觉徐昭仍旧在看她,心跳更加慌乱。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疑惑丛生。 这就是青春期少女懵懂的心思吗。 和同龄人一样,想自诩成熟的白简,为自己的脸红心跳感到怪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