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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谢子霖说过,自己喝多了直来直去,向来有什么说什么。 正想着,许念听那头突然传来自己的声音,“我租你三天能插队吗?” “……” 第9章 那个学艺术的,就…… “哈哈哈哈哈,这话听着就像是你喝多了能说出来的。”谢子霖在电话那头狂笑不止,半晌才断断续续地说:“这小子可以啊,还给你录下来了,不过要我我也得录。” “……”许念立刻挂了这傻逼的电话。 她就不该打的。 好了,现在世界上又多一个人知道了这件事。 她可真棒。 许念躺在床上,想到她还赔偿了席卓的一千块钱的衬衫费,人就瞬间不好了。 『你恃醉行凶,把他衬衫扯了』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反正假婚礼的事都已经解决了。 等旅行结束回了国,她分分钟给这人拉黑!世界就清净了。 不就是十来天吗,她熬得住。 正想着,谢子霖的电话又拨过来了。 “干嘛。”她没好气的说,“想嘲笑我的话,自己挂断。” “不是,我就跟你说,你发现席卓这人特能装了吗?” “……发现了。”许念答的不假思索。 他不能装的话,会特意留到现在才给她听语音么,他怎么不面试时提这事,看她还会雇他么? 许念这么一想,更觉得这家伙心黑。 “那就行,这小子千人千面的,前天托纽约的朋友查了下他。”谢子霖现在正看侦探社发回的调查邮件。 “哦,查到什么了?”她好奇。 谢子霖沉默半晌,虽然不愿承认,但还是吐了句:“他么,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 真没什么好说的,海外就读学校就高中那一所,也只上了一年,只不过没想到他在国外还得过表演类的奖。 但这种会给那小子脸上贴金的事,必然不会告诉许念。 许念沉默几秒,冷声说,“挂了。” “哎哎,你等下。” “怎么?” 谢子霖听出她讲话时话音很短,狐疑道:“大小姐,你不是又喝酒了吧?” “大半瓶红酒,没什么的。”许念打了个哈欠,现在酒劲儿上来了,困意正浓,她怕谢子霖唠叨,补了句:“我已经钻被窝了,房间门也锁好了,放心。” 她没告诉他,自己其实下午在飞机上还喝了一小瓶杜松子酒来助眠。 但基本代谢干净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谢子霖讽刺道:“我担心的是你吗?” “……” “我去给那小子打个电话,让他把门锁好。” “……” 许念挂了电话,脑子昏昏沉沉的,嗓子也有点干,她想了下,还得下楼倒水,太麻烦,决定还是忍住不喝了。 随后,她蒙着枕头,很快睡了过去。 没听见屋外下楼的步脚声。 – 席卓躺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待看清周围的环境后,他长舒口气,单手搭在额头上,调整着慌乱的呼吸。 一场噩梦,身上发了层汗。 他拿来手机扫了眼,才两点多一点。 睡了不过十几分钟。 再闭眼,血腥的场面接踵而至。他起身从包里翻出一瓶药,拧开又合上。 最后还是选择没吃,塞进裤兜。 他去浴室快速冲了个凉。 出来后,敛起枕头和被子,悄声下了楼。在客厅那张长沙发上铺好床,躺了上去。 不算很舒服,但凑合能住。 刚关灯准备睡觉,手机突然亮了。 他看了眼,是谢子霖发来的消息。 『纯洁的白纸,记得睡觉锁好门!一定!!!』 席卓唇角轻扯,想必这家伙已经调查过他了。 许念租的这个别墅算是静街,的确容易招贼。他起身开灯,去大门把安全锁上好。 这时,身后传来窸窣的声响,像是玻璃在碰撞。 他回头,见厨房岛台那立着只粉色兔子。 哦不对,是许念。 她穿着件粉红色的连体兔子睡衣,脑袋上还戴着帽子,长长的兔耳朵垂在身后。 席卓瞧见她这身打扮,唇角轻轻一扯,忍不住笑了。 他记得许念比他好像是大三岁吧,怎么还穿这么幼稚的卡通睡衣。 不过算是正常,毕竟她家里很多卡通手办,婚礼布景也是带一些二次元风格的。 想着,那头又传来动静。他走上前,温声问:“找什么呢?” “杯子。”等了几秒她才睡出口,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吊柜里的瓶瓶罐罐,像是在发呆。 “杯子在餐桌上。”席卓笑,指了指旁边,“你是有夜盲症?看不出来这里没杯子?” 见她扭头要走,他伸手垫在她额头上方一点,把吊柜关好。 靠近许念时,她身上淡淡的桂花甜香浸入鼻息,很好闻。 倏然,下巴被个毛茸茸的东西弹了一下。 他低眼,见许念手里攥紧个毛球,帽子上原本垂落的兔耳朵支棱起一只。 这睡衣的还挺多功能的。 席卓摸了摸下巴,挑起眉,“故意的?” “嗯。”她承认的很干脆,走到餐桌前,拿起杯子又停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