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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完,顿了片刻,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他。 “呃?”钟离越总感觉那目光里含着调笑。 “你往常的来信,总会大肆夸赞宫雨眠。在她之前,从未有女子能如此长时间出现在你周围。你,不应该和我这个当大哥的说说?” 闻言,钟离越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真的在书信中总是夸奖宫雨眠吗?他怎么没有感觉。 “这…确有此事。大哥,我对她心生爱慕,想与她结秦晋之好。”钟离越咬着后牙,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出口。 “欸,这有何难?我给你们赐婚。” “大哥!可否听我心声。”听到要赐婚,钟离越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焦急,当即快速说着:“我了解她,她崇敬赛事中的强者,我想自己尝试,在赛事上赢过她。听她亲口…亲口…答应嫁给我。” 皇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如此这般,那我便不插手,等你的好消息。” “多谢大哥!” 皇上悠然喝着茶水,对宫雨眠的好奇心更大了。这位女子出现后,不仅带来全新神奇的赛事,也让他最关切的弟弟重振精神。 而她又凭借一己之力,令台球成为风靡承渊国的运动。 “对了,既然你来都来了,那便和我打一盘吧,去偏殿。”皇上的表情突然有些不满,站起身一边走一边抱怨:“和那些大臣们打球,他们惧我,总是让着我,一点乐趣都没有。你不许让着我,必须使出全力。” 侧殿内有两张球桌,一张唐式八球,一张斯诺克球桌。 皇上在两者之间摇摆了一会,选择了唐式八球。 不得不说,钟离越真的庆幸皇帝大哥选择的是唐式八球。 因为他实在是,太,菜,了! 那水平大概就和初学者一般,持杆姿势比较标准,可每次击球都有着小动作,收杆时会把球杆不自觉向上挑去。 钟离越忍住笑意,心里想,宫雨眠最开始教他们打球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态。 “哎,又没进。”皇上的眉头皱成一团,眼巴巴看着母球凶猛地撞击到彩色球,然后撞到袋口回弹。 “那该我了,我就不客气了。”钟离越拿起球杆,开始击球。然而他非常巧妙,每次都会给皇上制造非常好的进球机会,然后再“不小心”失误。 皇上这一局,打得十分开心。 “我知道你在让我,但我看出来了。你使用的都是技巧,你能很好地控制球的走位,更加让人期待赛事盛况了。” 钟离越尬笑一声:“这也是为了让大哥检验我的球技。” “很好,我对赛事愈发期待了。过几日各国选手团便会抵达京城,届时将在宫中设宴庆祝。这之前,你们便在京城养精蓄锐,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 “多谢大哥,这几日,我想带着宫雨眠在京城游览。” “祈尔吉运,你先回去歇息吧。” “大哥保重龙体,臣弟先行告退。” “欸,又见外了不是。只有你我二人之时,不必讲究,我时常怀念我们小时候的生活,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生分了。” \“是,大哥,那我走了。”钟离越笑道。 第42章 是婚礼的喜服 回府路上,钟离越脑中一直在回想皇上的话。 给他们赐婚。 如果宫雨眠能同意就好了,到时请皇上赐婚,普天同庆,将会成为一段佳话。 经过多年相处,他已经了解到,宫雨眠待人平等,并不会因为侍女、侍卫的身份而看轻他们,也不会因为街上遇到的贫困之人而产生歧视。 一直以来都是不卑不亢,态度得体。 他不想用强权让她服从,而是希望能从心底得到她的认同。 那么就是在赛事上取得胜利。 她的确是最强的选手,然而他这么久以来苦练球技,为的也是尽可能的缩减差距。 最起码,他自身需要提起信心,不能不战言败。 钟离越回到府邸,这边已经收拾好他们带来的行李物品。 宫雨眠已经让人打扫出一间空房,从京城的球室临时租来两张斯诺克球桌,为赛前练习使用。 钟离越说:“还是你想得周到。” “其他选手住在赛事选手专用住所,他们有专门的练习场地。在这要紧关头,我们也不能落后。” “五日后,就是各国选手抵达京城的日子,皇上会在宫中设宴庆祝,把那天时间空出。”钟离越上前帮助宫雨眠,检查每一颗球的状态,然后再放置到桌面上。 “我还能进宫呢?那是不是也能见到其他国家的强劲对手了?”宫雨眠一阵欣喜,目光都变得轻快起来。 “其他国家仅会选派一名带头选手和使臣一同进宫,未必是台球选手。你并非作为选手出席,而是作为承渊国台球协会会长,身为台球体系的构架者,是重要人物,要坐到重要席位的。” 钟离越把架杆放置到球桌下面,一边解释一边在心中感叹。 还是第一次有女子以这种身份参加联合赛事的宴会,她真的是一名奇女子,带给他很多惊喜。 这边宫雨眠听完,惊奇到嘴都合不拢了。她感觉自己脚下的土地突然拔地而起,连带着的她浑身上下都开始散发光辉。 听他这么讲,她属于十分重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