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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王爷。” “走吧。”钟离越不动声色地笑笑。 情况十分乐观,她很积极主动,是真的热爱台球。 如此情形,让钟离越想起自己少年时期,也热衷于各类比赛,经常能看到他驾马持杆,纵情奔驰在马球场上的身影。 那时的他,听到能参加或者加入新的比赛,也如宫雨眠这般兴奋活泼。 来到球室,十位硬汉已在球室整整齐齐站成一排,各个身子笔挺,目光有神,信心十足,精神气极佳。 站在他们面前,宫雨眠都不由得被感染到。 “参见教头!”众人洪亮的声音回响在室内。 “大家好,你们以后可以喊我宫教练,以后我将带各位一起感受台球的魅力。” “请问何为‘教练’?”赵鸿泽不解道。 “我家乡台球教头被称为教练,大家这样喊我感觉比较亲切。”宫雨眠一番解释,教头这个词儿总让她想起林冲,容易调戏,不太适应。 “在教学的时候,我们是教练和学员的关系。在其他时候,我们可以是平等的对手。期待诸位学有所成,日后战胜我。” 宫雨眠把过来路上想到的激励人心的开场白激昂地讲出来,对未来的教学生活期待不已。 她讲解了一些入门知识,发现众人理解得很快,她介绍的基础内容大家很快就接受了,仿佛做过预习一样。 转念一想,这十人是钟离越安排的,许是已经提前接受过培训。 宫雨眠点点头,对此感到十分欣慰。 一群平时舞刀弄剑的英眉大汉,现在每个人手里拿着根木头球杆,在球桌旁围成一圈,曲着腿弯着腰练习握杆和手架。 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非常累人,这群大哥们毅力极好,一声不吭,坚持着练习最基础的东西。 不亏是功夫扎实的习武者,不偷jian耍滑。 宫教练手中的教鞭颜色古朴,造型时尚,握把的那一端顶部雕刻了一只猫猫头。是特地找李真定制的,用来辅助教学。 她挨个纠正学员们不规范的地方,亲自示范指点。如果不是橘芝过来体型她,她还没意识到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宫雨眠让大家稍作休息,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接过橘芝递来的花茶抿了一口。 “如何?”钟离越开口问道。 没头没尾的一句,宫雨眠理解了他话中的含义,答道:“现在还看不出,王爷肯定教过他们基础了吧。过些时日开始击球,就知道这里有没有未来的种子选手了。” “种子选手?” “就是水平比较高的,适合干这个的。” 钟离越默默记下,这段时间他学了很多没有接触过的新鲜词汇,唐国和承渊国语言基本相通,差别还是挺多的。 宫雨眠被他直勾勾盯着的眼神看得有点心虚,不知道这位王爷脑子里在像什么,表情如此严肃。 突然,他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向她,把手背到背后做了个击杆动作。 “这是什么高深技巧,为何本王看你刚才没有交给她们?” 宫雨眠差点就没忍住,险些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她只在球桌刚做好那天打过击杆花式,她明明看到他离开球室,才随机打了几下,居然被看到了。 “后背出杆,几乎不用,以后如果遇到需要的情况再讲解吧。”宫雨眠觉得现在还没必要提到花式台球的概念,更别说正经比赛几乎不打背杆,都是换左手或则架杆器。 钟离越点点头,没有再开口。 循循渐进的确非常有必要。 第一天的训练成果很明显,在结束时,众学员已经能够有意识控制自己的握杆手法去击球了。 橘芝作为助教,一直在一旁察言观色,哪里需要她她就主动上前帮助,和宫教练配合的很好,也把第一天的内容学会了八成。 宫雨眠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以找个时间给橘芝开小灶,试试她的天分。 布置完作业,送走众学员,宫教练暂时松了口气,活动一下手腕,教学还真挺累的。 钟离越则在旁边围观了一个时辰,这期间他坐得端端正正。好像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这么庄重,仪态精神很好。 这让宫雨眠很是羡慕,脑力输出很耗费精力,现在她已经有些疲倦,想喝一瓶冰可乐续命,最好是窝在她柔软的懒人沙发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那天后他又找过时间,试图和台球“交流”感情,最后只是自己脑袋瓜子被敲起一颗大包,隐隐生疼。 以后这种缺心眼儿的傻事还是少做为好。 钟离越在看着她精神萎靡,没有干劲一直犯困的样子直摇头。 “累了吗?” 宫雨眠点头,“还行。” “你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作为教学的奖赏。” 宫雨眠眼前一亮,兴奋道:“我想逛街,去外面走走。” 她在王府里快闷死了,王府再大也就那点地方,还有好几个园子不能去。 钟离越面色微变,一副意料之外的模样:“只有这样?” 他以为宫雨眠怎么也得开口要点金银赏赐,她自己的衣服布料奇奇怪怪不是绫罗绸缎,背包里连铜钱也没有几个。 在富庶的承渊国,钟离越已经许多年没见过像她这么穷的人了,可她竟不要钱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