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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有这个责任与义务来肯定她。 不是关起门来面对面促膝长谈的鼓励,打开门后还是让她自己出去接受风雨。 他可以和她一起站在山头,面对电闪雷鸣的天空,用手指着天。 虽然这样更容易遭雷劈。 其实他的付出也是有限的。 比如,他没有办法拿下他的面罩,在公众面前以吴雨教练的身份从轮椅上站出来。 他的所谓支持也只是个匿名的马甲。 对于吴雨,他内心深处是愧疚的。 那么眼前这个女孩儿呢? 她以游戏的姿态进入到这个世界里,她会对这个世界认真吗? 此刻她这样用心的练习,或许只是因为不想输给“女主角”。 然后呢? 里教练非常有远见地想,如果她赢过“女主角”了呢? 这不是没可能的,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毕竟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几乎等于外星人,她是这本“情节已经确定的书”中的不确定,那些在每个“角色”头上固定走向的箭头,在她的头顶上应该并不存在。 如果,他是说如果,她胜过了“女主角”后,她会离开吗? 她曾说过,可能在这个世界待二三十年,或者五六十年。 如此巨大的时长差距,代表的是一种不确定,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 但离开这个世界,与离开花滑,离开目前吴雨所处的这个圈子的含义是不同的。 若她在本赛季就能实现自己在花滑上的目标,她会不会离开?而他想不想要她离开? 里教练回过了神。 这真是个危险的想法,理当刹车。她的去留和他都没有关系,他更应该关心她走后她的身体是否可以完璧归雨。 他要做的就是帮助她快速进步,战胜“女主角”,这也是吴雨的愿望。某种程度上,她就像是吴雨的另一个状态。 尼卡和吴妤滑到了最靠近他的一侧。 吴妤趴在了挡板上:“教练,递一下我包包里的巧克力,我想吃一块。” 里教练:“你不能这样对待腿脚不方便的人士。” 吴妤眯起眼睛。 里教练看了看旁边,吴妤的小包就在他手边几十公分的地方,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过分。 “好吧,下不为例。”他很好心的拿过精致小皮包,从里面翻出来两块黑巧克力,朝冰场内抛了过去。 少女凌空接住,灿烂一笑:“谢谢教练。” 口罩下的脸忽然有些发热。 里教练决定活动活动。 腿脚不便人士伸个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着冰场溜达。 看着冰场内像鱼一样被钓来钓去的忙碌少女,他的心里忽然冒出了很奇怪的念头:如果吴妤和吴雨能同时存在于这个时空里就好了。 芝城火炬体育馆,米国站比赛第二日。 女单自由滑的比赛于下午2点20分正式开始。 按照短节目成绩倒序分组,各位选手的出场顺序依次为: 第一组 1、阿比·保拉·塞恩斯(米国) 2、斯黛拉·库克尔(奥地利) 3、莫妮卡·祖拉比什维利(格鲁吉亚) 4、索菲娅·沃克(米国) 5、孙素拉(韩国) 6、弗朗西斯卡·德里帕斯卡(毛俄) 第二组 7、梅根·克鲁斯(意大利) 8、杰奎琳·伊利诺(米国) 9、坂井直美(日本) 10、纳塔利·塞莱茨妮娃(毛俄) 11、吴雨(华国) 12、席丛柔(华国) 12个人的比赛,一个半小时内就能比完。虽然是相当靠后的出场,但也不会等待太长时间。 今日来到赛场的吴妤比昨天有了一些实感。 昨天直到晚上七点她才勉强实现4S吊杆成功率上60%的目标,晚上赶紧再练合乐,结果又摔得惊天动地,4S一个都没成。不过3A在短节目比过后犹如打通了任督二脉,竟是非常乖了起来。 吴妤提交的长节目构成是:4S、3A、3F-Eu-3S、2A3T后半3Lo3Lo、3F、2A。 将最难应付的跳跃放在最开头是选手们的通常做法,如果能搞定最难的跳跃,那么选手就会信心大增,后面的跳跃变得得心应手几率大增。 即使后面出现一些小失误,对分数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但这样安排也有风险。 对于心理素质不强的选手,若开头的大跳失败,很容易心理防线崩溃,导致后面原本能跳好的跳跃崩塌一串,最终彻底失败。 比如米国选手阿比在短节目开头的3A失败,就对后续跳跃产生了影响。 吴妤的情况不属于上述两种。 她认为自己的心理素质OK,现在只是在能力上还没有彻底征服4S。而且她又不打算在比赛中使用棉花糖。 那还能怎么办呢? 自然是改变跳跃的位置了。不过具体还要根据其他对手的发挥来说,两套跳跃顺序的合乐她都做过练习。 拜近期疯狂熬夜所赐,她从穿过来的第一天就立志消掉原主留下的黑眼圈,一个月过去,仍然没有成功,只能靠化妆遮盖。 花滑美少女为当下所奋斗的事业真的牺牲很大。 今天吴妤带了一只超大型的毛绒玩具进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