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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知道阿驰?”楚驰眼中闪着欣喜的神采。 原来,jiejie不是完全不知他的存在。 不过,她称爹爹林金,看来是未知全貌。 霜月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林金楚驰? 这个一看就是个滑头的小子,竟然也姓楚? “明日随我一道回府吧,我帮你找祖母。”楚黛想问他一些关于林金和爹爹的事。 楚驰是林金的儿子,定然也知道很多关于爹爹的情况。 可话音刚落,她又想起,昨日她还同阿娘说再也不管爹爹的事。 原来,还是会控制不住。 惦念了那样久,不是说狠心就能狠心的。 孔肇应当还在找楚驰,若被他先带走,她可能就没机会再问了。 楚黛攥着花枝,冲霜月道:“随我去找栀栀。” “阿驰等着jiejie!”楚驰含笑挥手。 随即,他重新坐回石阶上,倚靠着门柱,望着月下走远的楚黛,神情磊落不羁。 他要对jiejie好一点,再好一点。 等jiejie知道有他这么个弟弟的时候,欢喜是不是就会比伤痛多一点? 楚黛屏退左右,把梨花枝插入花觚中。 一面帮着宋玉栀拭发,一面说明来意:“栀栀,我与阿驰投缘,你把他身契给我,明日我带他回府,再不叫他惹你生气好不好?” “楚jiejie。”宋玉栀望着她,语气有些委屈,“那个臭小子哪里好了,你竟愿意带他回去,他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话哄骗jiejie?” “没有。”楚黛连连摇头,怕栀栀再多问。 她柔声道:“这几日我好好教教他,等到春狩时,让他向你赔礼道歉可好?” “这还差不多。”宋玉栀又笑起来。 没等拭干头发,便吩咐婢女去向管事要阿驰的身契。 楚黛拿着身契回来时,一眼便见楚驰缩着身子,坐在夜风里等,看起来乖巧又可怜。 “你还真等啊?”楚黛把身契递给他,感受到他指尖凉意,哭笑不得问,“冷不冷?快回房去。” “谢谢jiejie!”楚驰将身契收起来,起身冲楚黛爽朗一笑,“阿驰不怕冷,北疆天寒地冻时节,阿驰还去城楼上吹过风呢!” 那是少不更事时,听闻楚将军打胜仗回来,他偷偷跑到城楼上,想早一点看到大军凯旋的盛况。 他在城楼上,冲当先一身银甲的将军喊爹爹,可没人知道他喊的是谁。 “那乌压压一片,你认得出哪个是你爹?”城楼上的守卫粗犷地揉揉他脑袋,笑着鼓励,“等你长大也当兵去,当大将军,比你爹更厉害!” 当时他记得阿娘叮嘱的话,只敢悄悄腹诽,他爹就是大将军。 只不过,这三年多,他爹成了粉饰太平,安于一隅,让人失望的落魄猎户。 他崇拜的大将军,已经死了。 “你上过城楼?那你见过楚将军打胜仗吗?他是我爹爹。”提起楚铎建功立业的旧事,楚黛眼底藏着兴奋。 “见过。”楚驰点头,“原来jiejie是楚将军的女儿。” 楚驰假装恍然大悟,却没多说什么,怕多说多错。 楚黛羡慕地望他一眼,便吩咐他先回去安歇,自己也迈过门槛,朝庭院中去。 沐洗时,已有些晚,她困倦地睁不开眼。 腿侧又伤着,便没多泡,很快便擦干身子,穿上寝裙。 “姑娘,涂了玉凝膏再睡。”霜月推了推楚黛。 见她疲乏得紧,便掀开一角薄衾,想自己替她涂。 谁知,刚碰到她裙摆,楚黛猛然惊呼:“宋云琅!” 吓得霜月手中玉瓶登时落到榻上,这不是陛下名讳吗? “姑娘?”霜月拾起玉瓶,疑惑轻唤,“是不是做噩梦了?” 楚黛被自己惊醒,一时羞恼难当。 尚未睡熟,当然不是做梦,只是那误解也不是什么能启齿的事。 她略支起身子,接过霜月手中玉瓶,敛眸吩咐:“下去吧,我自己来。” 待霜月退出去,她才撩起寝裙裙摆,小心翼翼地将玉凝膏涂抹在伤处。 烛光透过屏风照进来,不算很亮。 可她刚睁眼,便觉有些刺目。 这刺目的光,如后晌的日光一般炽烈。 玉凝膏香气寒冽,同他用过的一样。 楚黛微微失神,不由自主忆起藏书阁里,宋云琅替她涂药膏的情形,以及那半晌荒唐。 蓦地,她指尖一颤,再不能镇定地握住那玉瓶,眼睁睁看着它落到软褥上。 作者有话说: 宋云琅:阿嚏!是不是有人在想朕? 第41章 哄娇(二合一) [V] 歇息一晚,伤势好了许多,起身时,已未觉得疼。 楚黛刚从榻上起来,候在外间的霜月听到动静,便捧着盥洗之物进来。 “姑娘,阿驰早早便来了,奴婢叫他去喂马,他偏要坐在门口等姑娘。”霜月对楚驰有些防备,“姑娘若要换马夫,回头请冷嬷嬷去挑个便是,阿驰不懂规矩,不适合带回帝师府。” “咱们不回帝师府,回侯府。”楚黛冲霜月笑。 收拾妥当,走到廊下,果然见楚驰背对着她们,坐在院门外。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 见到楚黛的一瞬,欣然露出笑意:“jieji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