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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翔厚着脸皮追过来,问:“你怎么也在这儿,脸色不太好看啊,生病了?手上还有针眼呢,真的病了!什么病,陆西周没陪你来?” 是薇连个眼尾的余光都没给他,还是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潘翔开始上手了,拉住她胳膊,说:“做不成夫妻,也没必要做仇人吧,我知道你在意我,不然也不会因为那事记挂到现在。” 一番话把是薇弄得一头雾水,谁记挂你,我怎么不知道?她言简意赅:“我就是不想见到你,你别自作多情了。” 潘翔一脸我知道我都懂的表情,小眼神里透着nongnong的情谊和理解,说:“是薇,你当初要是能坚持下,我们也不会走到这田地了。” 是薇冷笑。 “我那次真就是喝多了,精`虫上脑,不然怎么可能跟官慧在一起,你不用想也能看出来啊,她怎么可能比得上你?” 男人啊男人。 是薇本想就一走了之,谁知道官慧挺着肚子,一脸气势汹汹而来,那一副万夫莫开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吃进肚里一样。 是薇劝了自己很多遍不要跟孕妇计较,还是忍不住要报当日的一箭之仇,这时候问潘翔:“要我当时坚持了,你会怎么做呢?” 潘翔说话从不过脑子,大嘴一张:“当然是跟你结婚,让官慧把孩子给打了。说真的,我到现在还不大相信这是我的种。” 官慧一下疯了,拽着手里的包往潘翔头上打,是薇没有笑也没有恼,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往回走。 带药回家的时候,陆西周恰好飞完回来,他从七拐八拐的话里听到那一天的事,不高兴地质问她为什么要跟潘翔多啰嗦。 他是真的风尘仆仆,也是真的粗心大意,一点没看到她手背上的针眼。 她垂头坐在床上,视线停在床单上,委屈小媳妇一样,陆西周拨拨她脸:“不许装可怜,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是薇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那么多百感交集,往被子里一钻就开启了雨天模式,任凭陆西周哄了多久,她还是一样哭哭啼啼。 陆西周有点疲乏地捏了捏眉心,说:“我不是怪你,你哭什么,我就是不喜欢看到你和男人走太近,特别是潘翔这种男人。” 他要掀被子,她不肯,彼此僵持了好一会儿,他叹口气,自她身边贴着躺下来,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叹着气说:“我嫉妒。” 是薇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嫉妒的。 他又说:“不管你跟哪个男的多说一句话,多笑一下,我都嫉妒。我宁愿你天天待家里,把你锁在笼子里,我才觉得轻松点。” 这就有病了是不是? 是薇团在被子里想,这人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要是等他忙过这一阵,回过头来看看这一切,他估计比谁都要难过吧? 是薇那颗想要惩戒他的心立马偃旗息鼓,她等情绪再平稳一点,才将脑袋钻出被子,翻身过来看到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是有多累啊,这么一会儿就睡得死死的。 是薇仔仔细细看他的脸,眉眼还是一样俊朗的,然而却是真的瘦了,棱角更显得分明,男人的味道就更浓了。 这个人啊,简直让人又爱又恨,小心眼地不让她随便和男人来往,却不会问问她为什么会去医院。 可等到她亲亲他的眼睛,亲亲他的鼻子,再亲亲他湿乎乎的嘴唇,给他盖上被子的时候她想,要不还是先放他一马,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陆西周发现自己前一天的衣服还没脱,而是薇正躲在他怀里睡梦沉沉。 环顾四周,这才想起昨晚的对话,原本是想好好给她上一节政治课的,怎么一趟下来就睡着了呢? 而她居然也没推醒他,就这么任由他一直睡下去,夜里还好,反正抱着周公不放手,早上可怎么得了,本能的反应已经足够强烈,再加上外来的刺激—— 是薇夜里被子本就盖得厚,又被他怀里的热气蒸得满脸通红,她完全像个兔子似的又软又绵,逼着人欺负。 睡裙虽然是保守的,但这种时候一点火星就能燎原,更不要说这身衣服已经因为夜里的活动褪到了腰上,露出黑色蕾丝的底`裤。 陆西周连忙一个翻身出来,解了皮带,自口袋掏出钱包后,拿出了一直随身携带安家立命行走天下的必备良品。 他三俩下剥了自己,只留满扣的白衬衫。 掌心里已出了黏汗,从她锦缎似的腿上一路摸过来,往下扯开那片薄薄的布料时,心脏砰砰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一边动作一边低喃是薇的名字,凉凉的鼻尖蹭在她暖意nongnong的耳边,温热如水般灌溉进来,闪电般汇进四肢百骸。 是薇动一动,终于因为身上的压迫醒过来时,陆西周已伏在她身上玩了许久。 吻如细密的雨密密遍布在身体的每一处,皮肤上是湿湿的,痒痒的,而他微凉的指尖刮擦在她密幽深处,她呼吸立马一窒。 是薇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腿,他喘息着,灼烧的嘴唇从她脖颈划擦到脸上,细细的声音响在耳边:“醒了?” 是薇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靠得极近,一点动静都掀起波澜,他将浅浅刺`探的手指抽`出来,顺着她细腻的皮肤一直推到她胸前的柔软,带着湿意不轻不重的揉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