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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于是按部就班的约会,联络感情。 说来也是奇怪,她跟潘翔确定下关系后,网店的生意果然增长许多。潘翔知道后洋洋得意,说自己旺妻,是她久等的福星。 是以三个月后潘翔向她求婚,她尽管腹诽是否发展太快,还是收下了他的戒指,见过他的父母后,定在2月22日举行典礼。 闺蜜江流萤作为她的娘家人,一开始就知道她包藏的祸心,在听闻结婚消息后,更是在电话里痛骂过她几回,指责她为了生意如此草率地处理终身大事。 是薇知道自己江流萤心里一直被看得很高,皮相出众,名校毕业,从事的又是一个前景可观的职业,将来有挣大钱的可能,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老公。 是薇这个闷葫芦鲜见的回了嘴,反问她要给自己找个什么样的丈夫,习`大大还是马爸爸?此一时彼一时,大厦已倾,她mama不在,爸爸还跟牢里蹲着。 她拿介绍人的话来堵回江流萤,潘翔再怎么样,配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流萤被逼的一时没话说,半夜想起还击的招数,半夜就打给她,一句话问得掷地有声:那爱情呢,你对潘翔有爱情吗? 这果然难倒了她,爱情这个词是奢侈的,她对潘翔有好感,可要说爱就怎么都开不了口。但真正相`爱`的家庭有几对,死生契阔的动人表白是年轻人的专利。 是薇跟她算账,出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多一个人,日子是不是好过点。你知道房价多贵了吗,知道生意多难做了吗。 还有,我都快三十的人,再不生孩子,就成高龄产妇了。 成年人的小账单,写的都是面包和牛奶,爱情这种东西早就不是必备品。 是薇长大了,潘翔也不是小孩子,这笔账如何稳赚不赔,她相信他心里一定有数。大婚在即,出轨的成本有多高,是人都算得出来。 因而下车,司机提醒她小心的时候,她其实一点也没担心,笑容仍旧灿烂地递过钱去,说:“没事的,是我朋友神经敏感了。” 司机那副惊诧的表情里又多了一点同情。 跟江流萤碰面的时候,被以往拥抱替代的是她在她脑壳上重重的一击爆栗子,小蹄子撸着袖管说:“现在才来,里头估计早结束了!” 她一把抢了是薇怀里的摄影机,朝着房号是1206的这一间点下巴。 是薇这时候才有点紧张,心情完全像是婚期临近——她带点彷徨又不安,婚礼当天会怎样——现在推门而入,他果然佳人作陪又会怎样。 江流萤撞她一下,要她打起精神,说:“我看着他俩进去的,不会有错,咱们敲门吧,一会儿你务必配合我一点。” 是薇咬咬牙。 江流萤心里窝着大火,敲门的时候还是很克制,里头传来男人的声音问是谁的时候,她则是窝火克制又兴奋,掐尖了喉咙道:“先生,有点事儿找您。” 男人声音近了点,应该是走到了门后:“找别人,我用不着。” “……”他把她当什么了?隔着门就被调戏了? 是薇来拉江流萤胳膊,她一眼把她瞪回去,尖声:“先生,我不是为那事儿来的,我是有正事儿。” 一听是正事,门里的人更不肯吭声了。 江流萤也不跟他多啰嗦了,拉着是薇抬脚就要踹门。木头门上把手此刻一扭,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后站着个年轻人,脸很生,应该刚刚洗过澡,头发仍旧是湿的,向后拨顺了露出一张极干净的脸,真是唇红齿白,见之忘俗。 一张脸比女人还精致,没来得及穿衣的上半身却练得一手好肌rou,线条流畅,纹理清晰,一块块腹肌棱角分明的延续下去,被包进浅灰色的运动长裤里。 男人单手插兜,略略歪着头,欣赏一出好戏似的看着门外表情精彩的两个女人,问:“什么事?” 是薇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上去按下了江流萤的一条腿,朝这人点头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敲错门了!” 江流萤堵她的嘴,小声:“那可不一定!” 男人带着凉意的一双眼睛往她身上扫了下,目光研判,又抽手拿了江流萤抓着的摄影机,删了里头的视频再还过来。 “没事。”他说。 江流萤没空理他,伸头往屋里看,询问:“你这里面几个房间啊,潘翔是不是在里面,我亲眼看见他进来的!潘翔,潘翔,你有种做还没种出来了是不是!” 江流萤说着就往屋里闯,是薇没能拉得住她,反被带得一个趔趄往前,她后脚绊前脚,整个人几乎要跟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 千钧一发之际,腰上忽的一热,她重新被拉起来,整个人攀上一个结实有力的手臂,挂了一会儿才找回重心。 陌生裸男身上带着淡淡皂角的清香,像是早春三月的风,送进鼻子里,立刻就教人醒了一醒。是薇听见他问:“你没事吧?” 是薇连忙站起来,去拉回没头苍蝇似的江流萤。 她正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开门,连同厕所都不放过,主卧打开的时候,里头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随即有枕头被扔出来,大喊:“陆西周,这俩疯婆子是谁啊?” 床上被褥凌乱,一个女人蓬着头发藏在里头发抖,衣服被扔得处处满地都是,方才的战况看起来很是激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