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外室暴富后带球跑了在线阅读 -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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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过了半会,无人应答,四周静悄悄,他又喊:“有人吗?”

    “没有人。”竹屋里面传来一道细弱的声音,语气听起来不耐烦。

    齐临泽:“......”这舅父好像不大好相处。

    “请问是白逸神医吗?鄙人有事想与白神医洽谈!”齐临泽礼貌道。

    “你是外来人?”

    听他如此问,齐临泽真诚回答:“是的。”

    “我没有空与你聊天,好走不送。”

    齐临泽:“......”

    齐临泽一时语塞,他定了几秒,想到什么,缓缓开口:“白神医,鄙人名为齐临泽,鄙人的生.母名为白织。敢问白神医是否与我娘.亲认识?”

    他说完,只见竹屋内毫无动静,过了一小会,房屋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他看到了一个身穿素色布衣,上了年纪的老者。这位老者看起来明明与自己父亲明远侯年龄相仿,头上却早已黑白相间。

    “你说你母亲是白织?”

    齐临泽听到他突然洪亮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与他对视,“鄙人说的都是真话。鄙人的母亲名为白织,鄙人的父亲是当朝明远侯。”

    白逸顿了顿,眼中全然惊讶,他打量了齐临泽好几眼,特别是齐临泽的眉眼间尽是白织的影子。

    他负手而立,对齐临泽喊道:“年轻人,进来吧,就你一个人。”

    “好。”齐临泽应道,后对齐一他们交代:“你们在这等我。”

    “是!”

    齐临泽跟着白逸进到屋内,他仔细打量这间房屋,放置的东西很少,除了生活用品和一副棋盘,几乎没有别的东西。

    “坐吧。”白逸给他添了茶,“你说你叫齐临泽?”

    “是的。”齐临泽浅浅的抿了口茶,“白神医可否与鄙人说下——鄙人的母亲?”

    “你知道我与白织的关系?”

    齐临泽笃定:“您是我的舅父,我母亲白织的哥哥。”

    “呵呵。”白逸笑了笑,一改冷酷的面庞,转为和蔼可亲,“我叫白逸,是你的舅父。你母亲离世后,我便没有再见过你。”

    “我在显都见你最后一眼的时候,你当时还是个大胖小子!”

    齐临泽:“......”

    “没想到一眨眼,你就这么大了!”白逸嘴角疯狂上扬,rou.眼可见的高兴,“我与你母亲白织的家族时代学医从医,从小对医术便耳濡目染,治病救人就像是家常便饭。”

    “可就在我们孩子时期,我们的爹娘与祖父母皆因救治病人、以身试药而离世。”

    “我近乎完美的继承了我们家族的医术。有了爹娘为了因治病救人而离世的例子,我非常不愿白织继承医术并继续行医,我作为她的哥哥,只求她平平安安。”

    “你母亲啊,心怀大义,秉性善良,是个极好的姑娘,如今却......”

    却没过20岁便早早染病离世。

    白逸眼底闪过一丝抑郁,又听见齐临泽问道:“舅父,你可了解过我父亲与我母亲的故事?我父亲一直都未与我说过。”

    白逸想了想,回忆道:“你母亲白织与你父亲齐百里是在江南认识的。”

    “白织深怀抱负,希望运用自己习得的医术救治许多被病痛折磨的百姓。白织十六岁那一年,独自前往江南。”

    他幽幽道:“在我的记忆印象里,她在江南的那一场重大瘟疫中陪伴了她的病人两年之久,她救治了无数染病的百姓,也在这期间认识了在江南救灾的齐百里,也就是你的父亲。”

    “他们两人在江南相识相知相爱,后来有了你,齐百里便将白织带回了显都。他们又在显都成亲,并生下了你。”

    “可不久,白织产后抵抗力弱,以及以前常年奔波落下的毛病堆积在一起,给她造成了不可言说的痛苦。她生了场大病,她终于自私了一回,她丢下了你与你父亲,也丢下了我,离开了这人世间......”

    白逸骤然握紧了拳头,面露痛苦,“临泽,都怪舅父......怪我没有及时赶回显都救她......”

    他当时赶到显都时,齐家正为白织办丧礼。

    他恨自己在年轻的时候没有随meimei白织一同到江南奋不顾身救治疫情,而是在青州为那些达官贵人看病。他拥有极好的医术,那些达官贵人很重用他,给了他不少酬劳。

    当时他为了这些酬劳,不过是想给meimei白织更好的生活。

    他们家虽皆为大夫,但爹娘离世得早,留下的银两并不多,他们兄妹俩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只是白织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愿可以救治更多的人,即使她的医术并没有自己好。

    她的志向是如此的淡泊高远,与自己截然不同。

    若他当时白织患病后,他能及时赶到显都就好了,说不定白织就能得到自己的帮助。

    这件事是他的心魔,是他这辈子最后悔、最遗憾的事情。

    白逸看向齐临泽,沮丧又懊悔,“临泽,舅父对不起你。都怪我没能救回你母亲,你要怨我恨我,我都接受......”

    齐临泽缓缓摇头,看着他认真道:“舅父,我不会怨您恨您。这么多年了,我对母亲的印象早已消失得只剩下她的名字,今日很感激您说这么多。”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莫要再如此埋怨自己。”语毕,他浅浅的抱了下白逸。

    白逸渐渐感觉胸膛上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异物一瞬间消失不见,他不禁红了眼眶,双眸皆是雾蒙蒙,“临泽,是舅父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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