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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场打斗,最终以万淼拔出了腰中软剑彼此都隔空指向温宣鱼而结束。 万淼薄薄的肌肤被利刃划开,空气中有淡淡的腥味。 他有些狼狈地抬头,看向来者不善慕容钧。 “慕容公子这是何意?暗中偷袭非君子所为。”他说完却是一愣,停下这一刻,才看清慕容钧那张俊美出众的脸此刻青一片,眼睛也肿了,发冠微微乱了些许,显然却是比他还要狼狈。 这些自然不是他的收笔。 可是这宫中还有谁敢如此出手?而且还能单方面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将慕容钧打成这样?难怪今日宴会,他作为宠臣,竟迟迟未到。 可是不管是谁…… 都—— 万淼忽然觉得身上的伤不是那么痛了。 万淼眼里的笑意再次激怒了慕容钧:“万淼,若是有本事真刀真枪来,以宵小之辈暗地里偷袭抢劫可算不得本事。” 万淼摇头否认了自己所为,忍住笑意解释道:“若是真刀真枪,今天慕容公子能否站在这里向我兴师问罪倒是未可知。” 他并不诚心的解释激怒了慕容钧。 慕容钧冷笑:“你可是想试试?” 万淼忽的促狭再问慕容钧第二个问题:“方才慕容公子说的抢劫?是劫了什么?” 慕容钧闻言却是余光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温宣鱼,伸手按了一下腰间原本放香囊的位置。 他能说他刚刚进了宫,被一个小太监领路,然后在就去宴会的路上,遇到了不知哪里来的登徒子,趁着他转弯的时候将他拖进了树丛,然后两人直接在树丛动了手,等他回过神来,脸也肿了,腰上的香囊和荷包也没了。 那荷包是他从温伟那里得来的。温宣鱼的手笔。本来是想另有用处的。 但现在却被人抢了!! 东西被抢得不多,侮辱性极强。 一个侍卫马步都虞候,在宫廷之中被人暴揍,还抢走了东西,最难堪的是,竟然还没看清楚那人模样。 他能说吗?他不能。 但是只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有动机有胆子又有能力能在宫中这么做的是谁。 待他在身上洒满了酒,假装是自己摔了一跤跌成了这般模样,从御花园无人处一来只等去找万淼,正好看到这一幕。只看那万淼果真是贼心不死,那边拖延时间,这边就来找温宣鱼,瞧瞧,明明人温四meimei都吓得脸色发白不知所措了,那万淼竟然还想伸手过去。 倒真是他万淼阴嗖嗖不要脸的做派! 他愈发气恼。 在两人的争斗中,温宣鱼放缓了呼吸,生怕打扰到这两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她只以缓慢而小心的慢动作,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想要偷偷溜出去。 谁知道眼看就要走出去了。 慕容钧冷笑一声,伸出手一把扣住了正在移动的温宣鱼的手腕。 “不必怕,有我在。” 温宣鱼:……你更可怕。 万淼一瞬面无表情看向慕容钧握住温宣鱼手腕的手,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道:“慕容公子,别太过分。” 慕容钧挑衅的意味分外清楚,道:“过份?如果这就叫过份——那我迎娶四小姐的时候,万公子是不是要杀上门来。” 话音未落,万淼目光猝然一冷:“什么意思?” 慕容钧道:“我已准备向温家提亲。” 温宣鱼只觉背上刹那落上了一道灼烧的目光,好像一瞬间要把自己侧脸烧穿,这是什么疯话她才不要继续听。她垂头用力伸手去掰慕容钧的手指,一根一根,真是一刻都不想同这两个人在一起呆了。 她的手温暖小巧,用力按在慕容钧手指的时候,他忽然不说话了,只低头看着她的手指。 纤细的素手带着暖意的触感,细密的用力,按在他的手上的手背上。新鲜伤口的痛渐渐清晰,却循着这痛,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自伤口循着他的手指传到肌肤。 仿佛那日在温家那种久违……的感觉。 他忽的感觉身体有了一丝变化。 他本来只是和万淼一时置气,按照他原来的想法,便是要温宣鱼,也不过是将这个小小的庶女留在身边,或者给个衬得起她身份的妾室名分放在别院。 但现在他忽然真的开始考虑方才那句话。 而就在这时,忽听见那边一阵喧哗声,远远的,几个宫娥都跑了过去。 温宣鱼趁机抽出了自己的手,连连退了几步。 而慕容钧则叫住一个不知从后面跑过去的宫娥:“何事如此?” 那宫娥认得慕容钧,面色慌张,却还是行了礼回话:“回慕容大人。听传话的德鑫殿嬷嬷说,是……是陛下喝了酒,不小心轻薄了赴宴的小姐。现在贵妃娘娘正叫人过去呢。” 第36章 金屋藏鱼 此话一出, 两人俱是微怔。 慕容钧是深知道慕容贵妃的性子的,她既是这位睿帝的表姐,但也是睿帝的女人, 在她没有生下嫡子之前,绝对不可能容忍另一个女人在她安排之外爬上龙床。 但今天不同, 寻常时期她处理几个不懂事的倒也罢了, 今天在众目朝臣面前,一个处理不好后患无穷。慕容钧一面叫住那宫娥, 命她即刻去请太后。 临走,他又问小宫娥:“你叫什么?哪个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