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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极此时即便是涵养再好,也忍无可忍。 拘着瓷瓷不放,绑在床头也就罢了,打到一半还要当着他的面非礼于她!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杀招轰然放出,房顶本已零零散散的琉璃瓦,立时如被揭地皮般成片掀飞! “萧皇,放瓷瓷走,条件,你与我谈!” 萧君楚霸气横刀悍然劈下,轰——! 炸裂的一声巨响,他已破开剑意,逆势迫近谢无极面前,一把普通战刀,硬撞上横空剑! 一声炸响。 战刀毫无意外断为两截! 紧接着,嗤地一声,断刀剩下的一截,残刃陡然一转,刺进了谢无极右胸。 他吃痛闷哼,退了三步,低头看了看胸.前伤口,并未伤及要害,但是,这场比试,他竟然输了! 这个疯子,明明身上有伤,竟然能在劣势之下,赢了他! “皇上好一招壮士断腕,是我大意了。不过,我劝你马上放了瓷瓷,横空无眼,不想亲手伤了陛下。” 谢无极的话,听起来并不将这点伤放在心上,甚至还有故意相让的意味。 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已经掀起惊天狂澜。 疯皇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人已经与从前不同了? 倘若此前,他只是一头缺爱的疯狼。 那么现在,这头疯狼,仿佛已得了魔神的眷顾和宠爱,再也不可能被人轻易蛊惑左右了。 再不痛下杀手……,此前苦心经营的一切,便很快就要付诸东流! 谢无极的神情,更加淡薄平和。 萧君楚甩手将手中半截断刀扔了,额间发丝有些凌乱,胸口黑衣,隐隐已经湿透,贴在身前,不知伤口撕裂后,又流了多少血。 他仿佛不知道疼一般,立得笔直如箭,狂肆不逊,“谢无极,让朕放人,你凭什么?她是陪朕睡觉的女人,又是你什么人?” “她……”谢无极眼角狂跳,这一个字已是怒极,持剑的手暗暗攥紧,眼中晦暗的凶光必现。 不若,就再此做个了结! 他刚刚当机立断,就听见了身后不远处的屋脊上,有极轻的另一个声音。 猛然回头间,便见白月薇,已经不知何时,人在一弯如钩新月下,清冷地立了多时。 第33章 怎么每个男人都惦记着朕的苏包子? 白月薇望着谢无极,垂着两手,眸光冰凉,失望到了极致。 而清瘦的肩头,还被抵着一把三尖两刃的凶悍兵器。 屋脊那一头,传来铁靴踩踏琉璃瓦的声音。 白月薇身后,缓缓走出另一尊身影。 “陛下,臣来迟了。” 商天行,悠悠现身,冲萧君楚久违一笑。 白月薇带了三百月刀卫,就想将他软禁在行馆,实在是想多了。 萧君楚见了商天行,毫无意外,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现在,只等着谢无极自己打自己的耳刮子,给他听个响儿。 “所以,谢无极,你的女人到底是谁?屋里的那个,还是房顶的这个?” 他索性无赖地坐在屋脊中央,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对男女。 “让一个女人,去应付连你都未必对付得了的商天行,自己却来这儿跟朕抢另一个女人?好一个摄政王啊!这世上的好事儿,都是你的了哦?” 他拾了块碎瓦,扬手向楼下镜湖中打去。 瓦片一路从水面跳过,不知连跳了多少下,激起一环套一环的涟漪,直至几乎看不见,淹没在夜色深处的水波中。 “今晚,女人,朕只能放一个,你选。” 他扭头,脸上又浮起一贯的恶劣笑意。 白月薇面容依然静若平湖,骄傲昂了昂她漂亮的头。 谢无极一定会选她。 就算退一万步,不选,也没关系。 她有信心,萧君楚根本并不会将她怎样。 所以到最后,结果都是一样。 谢无极的面子,从来没被人如此地撕过,肌rou暗暗抽出,却五官纹丝不动。 他静静立了良久,回身走到商天行面前,一根手指不客气地拨开他架在白月薇脖颈上的三尖两刃戟,不容任何违逆地,牢牢抓住白月薇的手,回头沉冷盯着萧君楚。 于情,于理,于利益,白月薇都是不二之选,没什么好考虑的。 “国师卫九泠已然伏法,皇上既然无恙,就不该在宫外多做逗留,还当早日回宫,容臣还政于陛下。” 他临走,还要给自己此行按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哈!”萧君楚斜瞟他一眼,“朕才是天子,是这天下之主,想在哪儿就在哪儿,想何时还朝,就何时还朝,用你教?” 他的意思,很简单,还是那句话。 只要朕一日不死,你谢无极还不还政都无所谓,朕说你是乱臣贼子,你就永远是乱臣贼子! “陛下,早晚要回。” 谢无极眸光一冷,字,一个一个从牙缝中挤出来,充满了威胁意味。 到时候,是回金銮,还是回皇陵,就未可知了。 他带着白月薇,双双飞身离去。 萧君楚连看都没再看一眼,只望着镜湖,狼眸微眯。 “臣来迟,令陛下受惊。” 商天行屈膝下拜。 “你我之间,无需多礼。” “陛下……”商天行迟疑了一下,“小九她……,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