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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歌忙着回复朋友圈,受了冷落的祁温贤便拿起包装盒把玩,可一看背面标注的生产商,不由自主勾起唇角。 辛歌问他笑什么。 他指了一下“飞虹创意”几个小字:“这是江盛景公司的产品,说不定还是他老婆设计的——下次在便利店看到这个牌子的手办盲盒,直接找他要一套就是,没必要天天借口攒印花、跑过来买安全套。” 辛歌:“……” 男人这种生物,到底为什么要长嘴呢? 又走了半程她才想起来怎么反驳,扑棱扑棱地追上去,扯住他的袖子摇了摇:“你要是能管得住自己,那我就不用来买了呀。” 很好,当年的战斗力回来了。 祁温贤挑眉,将没什么价值的包装盒扔进路边的垃圾桶,改了说辞:“我忽然觉得,偶尔支持一下江太太的事业,也很有必要。” * 回到澜庭后的几个小时,都是游戏时间。 痴缠之中,祁大少爷总觉得给庄阿姨放三天假确实有点少,人家跟了祁家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至少应该放三个月的假;辛大小姐则非常后悔自己随口一说的地点,被某人大掌一按,她的腰都快弯成一张弓,因为看不见身后动静,每次要逃的时候,都能被他抓着脚踝再拖回来。 癔症一般,乐此不疲。 宛如逗弄食物的捕猎者。 好不容易消停,辛歌被祁温贤抱进浴室洗澡——双肩被沈若茴抠出来那些的细小伤痕到底没瞒住,他无比恼怒,却又因事先答应了女朋友而不得不压下翻涌的报复心,最后只能细细密密地吮吻那些伤口,妄图用自己的温度和气味替她疗伤。 然后又燃着了火。 意识到不对劲时,辛歌连睡衣都来不及穿、也顾不上腰腿的酸软,裹着浴巾就往外跑,以至于在地板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羞怯的、恼火的、沙哑的声音一度徘徊在别墅里…… “不行,我今晚一定要回客房睡!锁门!你别想进来!” “祁温贤,我要是再和你睡一张床,我就去三楼把游戏机手柄吃掉!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体谅你也不是这么个体谅法!你自己算算,这两天搞多少回了!你是打算把四年欠的一口气补回来吗!我要骂人了,真的要骂人了!滚开啊,别拽我浴巾……” 祁温贤:“……” 好在,吃完加热便当后,男主人还是放人回了客房。 躺在床上刷完了游戏体力,又在群里和周琼她们闲扯了一会儿,辛大小姐开始浑身别扭,一会儿感觉周围太安静,一会儿又感觉床垫没有主卧那张睡着舒服,根本没有睡意。 睡在隔壁房间的男人亦然。 手机消息虽迟但到。 出乎辛歌意料,不是“晚安”,而是几张小白猫在他床上翻肚皮的照片:那只狸花猫成天要去小区外面浪,祁温贤一般不让它进房间,至于这只小奶猫,目前还没踏出过家门半步,尚且还有居住卧室的特权。 辛歌动了心思,回复问小猫在干嘛。 祁温贤:它可能在想mama。 猫mama,还是…… 她这个mama? 字里行间都是蛊惑。 那种感觉就像是——离婚多年、感情却未破裂的夫妻,只能用孩子来充当见面的借口。 想到这个比喻,辛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还是着了祁温贤的道,努力说服自己就是个虚伪的、口是心非的女人,随即抱着毯子敲响主卧房门,一股脑钻进已经被他焐热的被窝里,思考着如果被嘲笑说起“吃游戏机手柄”这件事,自己要如何应对。 不过吃饱喝足的祁家少爷今夜选择从良,压根就没打算斗嘴,他伸手搂着她的腰,往她耳朵里丢了一句“不做了”。 这是辛大小姐第一次顿悟,恋爱关系中最美好的三个字居然是…… 不做了。 咳,但愿只是这几天新鲜感作祟。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往祁温贤身上贴了贴,摘掉眼镜的男人比白日看上去少了些凌厉,温和柔软的像是一大块带着暖意的棉花,可以裹住她外在的戾气和尖刺,填满她内心的空缺和虚无。 被床上忽然多出来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白团子观察辛歌半天,终于放下戒备心,并艰难地爬到她身上开始踩奶。 真·踩奶。 仿佛是受到了某种来自同性间地挑衅,祁温贤面露不悦,提溜着小白猫的后颈皮,准备将它放进床下的猫窝里,可辛歌却忙不迭把猫截获,说什么都要让它留在床上睡。 辛大小姐发话,没有不从的道理。 见祁温贤默许,她便笑着抱起小奶猫逗弄:“结婚?” 闷葫芦猫没叫。 身边的狗比男人倒是叫了:“……好。” 辛歌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皱着眉头嗔怪:“祁温贤,你好幼稚喔。” 他顺势抱住她,沉声一句:“我是认真的。” 第44章 “老公” 似乎每个女孩都在学生时代幻想过自己被心爱之人求婚时的情形, 辛大小姐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在最憧憬婚姻的年纪,她连一句“I do”都没机会说出口, 终身大事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如今, 当真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岁、听到喜欢的人不止一次提及“结婚”这个话题, 她却只能勉强挤出笑容, 告诉他,梦里什么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