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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旁边坐的是……季夏? 贺斯昭神色顿了一下,抬腿向那边走去。 走过来之后他发现,两个人虽然并排坐在沙发上,但距离非常遥远……应该说,是季夏刻意坐在了离江初意很遥远的位置。 江初意窝在左边的角落里,那里放满了靠垫,她坐上来就没挪动过,而季夏却坐在了最右边的角落里,一派正襟危坐,rou眼可见的紧张。 贺斯昭往中间的楚河汉界一坐,左右望了望:“你们在聊什么?” “唔?”江初意从鼻腔里发出懒懒的声音,眼睛都没从电视上挪开,显然没听进去。 “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聊。”季夏一下子凛然起来。 有了贺斯昭的加入,季夏就明显放松下来,肩膀都没再绷得那么笔直了。 他悄悄向贺斯昭挪动了一下屁/股。 隔着贺斯昭的肩膀,季夏小心地看了一眼江初意专注的侧脸,神色有些纠结。 “贺少将,我能问个问题吗?”他见贺斯昭颔首,问,“你们离开基地的时候似乎还没有江小姐吧?是在哪里遇见的?” 江初意看似认真地在看电视,耳尖微微动了一下。 “在路上遇到的。”她听到贺斯昭说,“她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我不放心。” 季夏露出吞了一个臭虫一样的表情。 “这,这样啊……”他说,“那你们有没有……” “你到底想问什么?”江初意忽然扭过头来,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有话就一口气说完,这么罗里吧嗦的,你当试探你爸爸呢?” 贺斯昭和季夏同时有些目瞪口呆。 不知是不是突然想起了之前江初意吐槽的,说季夏看他像是小蝌蚪找mama,现在又自称爸爸…… 贺斯昭感觉脸颊有些发热,却没有表示出来,只是不怎么严肃地说:“小意,不可以骂人。” “我不骂人,只骂猪。”江初意回过头去。 贺斯昭眼中划过一丝好笑的神色,看向季夏:“小意的生长环境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很多话她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你别介意。” 季夏的嘴角抽了抽:“看出来了。” 贺斯昭问:“你刚才想问什么?” “也没有什么。”季夏苦笑着说,“我就是看江小姐不像连上尉,虽然漂亮但没什么自保能力,担心你们路上受到过刁难。” “要说刁难,那肯定是有,不过你当我们哥几个是吃素的啊?”无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牌局,往季夏和贺斯昭中间一挤,笑嘻嘻地说,“敢打小意和连姐主意的,早就连渣都不剩了。” “怎么不玩你的牌了?”贺斯昭问。 “不玩了,没意思。”无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一副悲愤指责的样子,“苏墨那家伙就是个怪物!他进来之后平均一分钟一局,不是他赢就是程维赢,这牌桌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无意,自己菜就说自己菜,输了不要从别人身上找原因。”苏墨也走过来,在江初意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大家打完了牌,热热闹闹地都凑了过来,开始嬉笑打趣。 “都小点声。”江初意连漏听了几句台词,有些不满了,“打扰到我看电视了。” 大家霎时一静,然后分贝就小了许多。 在这种热闹中,贺斯昭的淡漠就显得格外明显。 他就坐在江初意旁边,江初意能感觉到在他平静的外表下,掩盖的是岩浆般炽热浓烈的某种情感,只是他隐忍不发,这种压抑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这时,陆千知忽然出现在大厅里,看到大家都在电视前,就走了过来。 刚才吃完饭之后他就回到了房间,除了连日晴感觉不舒服没出来玩之外,就他没和大家在一起。 “贺少将。”他直奔目的而来,“我想问一下,周晁到底怎么了?” 笑闹的声音安静下来,江初意的电视声成为最明显的背景音。 “怎么突然又问这个?”贺斯昭平静地抬头。 “过几天隔离结束之后,我需要去向老师汇报这段时间的情况。”陆千知说,“我临走的时候,老师特意交代我要把周晁找回来,现在他不在,我总要给他一个交代。” “这件事正如我之前所说,你可以不用管。”贺斯昭说,“等出去之后,我会亲自去向温元帅做陈述。” “但是现在我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陆千知这次却没有退让,“起码到时候我站在老师面前,不能一问三不知。” “潮巴?”江初意隐约听到一个耳熟的名字,从电视里拔出注意力。 “潮巴?”陆千知愣了一下,惊讶地看向她,“小意也认识周晁吗?” “他呀……”对于讨厌的人,江初意还是很有印象的,她脸上流露出几分厌恶,刚要说话,贺斯昭的声音就将她盖了过去。 “他已经死了。”贺斯昭仍然语气平静,只是说出来的话无异于石破天惊,“我亲手杀的。” 不止是陆千知,其他人也露出愕然的神色。 整个基地就这么几个能说话的将军,周上将为了自己的儿子大张旗鼓派出多个军民小队搜索的事,在基地里早就不算什么秘密,大家基本都知道他老来得子,对这唯一的宝贝儿子视为如珠如宝,谁敢动他一下,他能打断对方的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