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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分开,之后忙起来,她很少再想起江承晦。 这份感情已经被仔细剖开,态度肯定的拒绝,大概在她察觉到某一天和他不再联系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时,他早已明白这个道理,浮现心头很多次。 在那天夜里,池岛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见到江承晦了。 改掉高考志愿,去他永远不会去的城市,天南地北,躲得远远的。 可当蓝莹问起去打耳洞的时候,她想起他当初坐在身侧,拿了耳坠在她耳朵上比着模样。 又想以后能够总是和他相见该有多好。 七月十六日,池岛提前一周跟老板打过招呼,请了两天假,去山城。 没有提前联系,她不怕落空只担心推拖。 出了地铁将近中午,蝉鸣又亮又长。 日光毫无遮蔽地照在脸上,她喝下几口冰水,手心冰凉,身上其他地方都是另一个极端的热。 一直以来,池岛很少给江承晦打电话,现在拨过去了,没接通就开始紧张。 犹豫要不要挂断,下一秒,那边接起电话,她一颗心直接悬到空中。 开口是排练过无数次的话。 “你在山城吗,现在忙不忙,我正好路过这里,想取回欠条。我下午一点多的车,马上要走了,你要是忙,就给我一个卡号吧,如果不忙,现在也在山城的话,我想亲手还给你,我们应该还是朋友的吧。” 电话里一片安静,江承晦没拒绝,也没有应下。 他似乎倒着时差刚睡醒,倦怠藏到了声音里。 “我在相亲,美术馆。” 池岛提前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不包括这一项。 “……那我可以过去吗。” 从地点能判断出,相亲对象喜爱绘画,或者作品就展示在美术馆。 她说不清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的,想见一见江承晦,也想见见适合他的人选。 并非周六日和有活动举办,美术馆冷冷清清,几乎没有人参观。 她打算在门口等,怕进去不合适,打扰了他们。 等了几分钟,却觉得一个小时那么长。 最终她抱着展厅很大不一定会撞见的想法,说服自己走了进去。 其实还想遇到。 展厅有不少区域,池岛没要怎么样,看着看着也都逛遍了。 她自始自终没见到江承晦的身影,展厅左右两边倒是各有位很有艺术气质的人。 一个妆容精致,身穿浅粉色的对襟襦裙。一个单边扎发,戴着很像黑手党的帽子,配短裤长靴。 她把目标锁定在左一,猜想是江承晦的相亲对象。 又隐隐觉得不对劲,怎么只有她一个人。 会不会是自己来晚错过了。 这样的念头没有持续多久,她面向画像,听到自入口处传来的脚步声。 江承晦来得稍迟,大约接到电话的时候在路上,并把路上的时间也算到相亲里面了。 他朝这边走过来。 眼前一整面墙壁,挂着一幅同样很大的画。 池岛不知道他来赏画,还是找她。 刚才她只是用余光飞快掠过,把他的模样清晰印到脑海中。 上了一半楼梯,纯黑西服敞着,露出折角挺括的白衬衫,手掌自然垂落长裤口袋边,袖管下的一段手指微弯,冷白,看上去瘦削有力。 食指和中指间夹了支没点燃的烟,就算不看五官,一举一动都是个很漂亮的人。 其余就无法察觉了,他有没有发现她。 “喜欢?” 江承晦停在一段由红色伸缩带拉成的隔离带前,看着画。 那两个字一经入耳,明知指的是画,心绪却晃了一下。 池岛太过在意,难以回答是或者不是,她仰头和他一起看着面前的画,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一幅画这才看到眼里去,雪白的墙壁衬上画框中大片的黑,纸笔描绘着一座山的明暗面。 像是深夜时分,也似乎另一个终年至暗的行星。 “好看。” 她干巴巴补充。 江承晦径自笑着摇了下头,转身走开,把纸烟扔进果皮箱顶端的小凹槽。 旁边两个人一早注意到,视线没离开过他。 一个一直露着小酒窝,一个目光明亮透彻。 纷纷过去打招呼。 原来他今天要相的不是一个人。 池岛想起他接电话的时候像刚睡醒,时间很紧吗。 她在一旁看着,尽量降低存在感。 右一摘下耳机,嘴角翘着,说好久不见。 江承晦闻声侧目,全无印象。 右一抓了抓短发,进一步解释。 “见过好几次,在别人组的局上,不过座位不同,我总夹在是去吃饭的人中间,每次你都坐在主位,我一眼就能看到你的。 “有回你有事到的迟,最中间的位置就一直空着没人敢坐,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穿了一件绣着狮子的特别酷的T恤衫。” 江承晦依旧没有印象,他从这人身边走过。 一个多月不见,池岛又瘦了,单手能拎起来,不知道她家人看见会不会着急。 他想他是有一些喜欢她的,尽管已经不是少年人,知道合适比起喜欢更重要。 但当她风尘仆仆出现在面前,脊背挺直看一幅画,又让他觉得谁耽误了谁都是虚夸不实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