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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姓崔,和荣妈也是旧相识了。 荣妈原先是跟在虞漫歌在揽月楼里伺候的,后来跟着孟晚粥走了。 揽月楼里有些意外怀孕的姑娘都是崔稳婆给处理的烂摊子。戏班里也有想往外爬的,被弄大了肚子一脚踹开的。 都是崔稳婆解决的。 包括孟晚粥假孕断经的药也是她开的。 崔稳婆经验老道,给孟晚粥把了脉,以里面三人听得到的声音悄声说:“她这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几个月未曾来过月事,吃了孕妇不能吃的,活血化瘀,排污血了。” 孟晚粥面色惨白,身上冒的全是冷汗,躺在床上疼的说不出话来。 稳婆还是装模作样的按流程办事,抓住孟晚粥的腿分开,掀起裙摆…… 这才没多一会,床单上和孟晚粥被撩起的裙子上红褐色的血污一大滩。 荣妈看着不正常的颜色,担心不已,问:“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啊?这么怎么多血。” 崔稳婆从架子上的干净水盆里打湿帕子,简单的先给孟晚粥擦拭了一下腿上的血。 回答:“没事,现在看着有些唬人罢了,等这些污血排差不多了就像咱正常月事一样了。” 怕荣妈不放心又补充说:“嗨,这么多年了你还信不过我的技术吗?我再给丫头开几幅补身子的,保管她子嗣方面一点问题没有。” 荣妈听老姐妹这么打包票,悬着的心落下了一点点,但终归还是落不了地。 崔稳婆让荣妈给她清理身子,自己换了个位置,给孟晚粥揉肚子。 压在肚子上面打圈揉。 “啊!” 第一下压上去揉,孟晚粥痛呼出声。 她感觉这一揉,肚子里的肠子啥啥啥的都缠在了一起。 “丫头,疼你就喊出来。我给你揉揉污血就排的快一点。一会就不疼了昂。” “嗯。”孟晚粥闭着眼睛应声,眼泪从眼角滑落。 真的他娘的‘舒服’。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吗?今世体验这等流产痛苦。 在崔稳婆的帮助之下,外面的人听见了孟晚粥流产时痛苦的呜咽声。 渐渐差不多了,稳婆就不用外面的人送水过来了。 这时,祁斯年现身屏风旁边。 “如何?” 孟晚粥听见他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想到睁开眼一看,真的是他。 她虚弱的冲他说道:“出去!” 祁斯年当作听不见,反而来到了床边。 稳婆和荣妈好似见怪不怪,面对祁斯年一点也不慌张和惊讶。 稳婆把和荣妈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祁斯年眉头紧锁,确定自己没听错又问了一遍:“你确定是吃的?” 崔稳婆肯定。 祁斯年:“荣妈,我来吧。你让白大夫去检查吃食,免得被人销毁证据。” “唉,好。” 荣妈把帕子放回了水盆里。 一盆干净的水瞬间染成了淡红色。 祁斯年坐在床畔才突然意识到,荣妈是在给孟晚粥擦身子。握着一点点被角的左手愣住没有了动作。 我要不要掀开。 这时,孟晚粥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脚用尽全身力气踹了一脚他坐在床上的臀侧。 意思是:你掀一个试试! 崔稳婆看出了两人这股尴尬劲。 她提出让祁斯年来给她揉肚子。 孟晚粥只是单纯的‘没脸看’、害羞。崔稳婆想的就有一些深远了。她怕少帅看见这宛如真流产的血腥场面会留下心理阴影,影响了以后祁家子嗣。 祁斯年的手比稳婆大多了。张开的五指几乎覆盖了小腹。 他的手热热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她。 崔稳婆又想起了什么:“少帅,这四个多月的胎儿都已经成型了……这个一会怎么交代啊?” “成型了?”祁斯年又没有这种紧要,他只知道四个月肚子快大了,对于里面的构造一概不知。 “是啊,胎儿三个月就跟个小葡萄似的了。” 一会要是旁人不提及这个还好。要是提起来了怎么回答。 会提这种问题的人比如他多事的姑妈。 但是现在上哪里找一个流产的四个月大小胚胎? “四个月的胎儿多大一点。” “也没有多大。”崔稳婆大拇指抵在食指第二关节处,“就这么大一点。圆圆的有层胎膜。” 祁斯年突发异想,跑到小茶几上拿了个李子。 “这个?” 稳婆打量了一下,也差不多吧。 血排的差不多了,祁斯年的都就像一个移动的温水袋一样,慢慢的肚子也没有那么疼了。 孟晚粥竟然睡过去了。 稳婆估摸着这流产时间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祁斯年吊着一只手别扭极了,索性给拆了。反正他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稳婆把孟晚粥的脏裙子脱了下来,擦拭干净身子,找了张干净毯子帮她把下。身裹了起来。 祁斯年小心翼翼的将人打横抱起,以标准的公主抱姿势让人窝在自己怀里。稳婆把脏的被子毯子全部给换了。 祁斯年才又让人放了回去。 他拿了个热水袋灌了一点温水在里面,塞在她肚子上面。 稳婆用满是血的帕子抱着祁斯年他儿子——一颗临危救场的李子,出去交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