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享你 第8节
书迷正在阅读:穿成恋爱综艺里的路人甲后、重生之妖妃你中计了(GL)、黑心莲稳拿攻略剧本、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狐狸夫人太正经!(GL)、作精真千金只想当咸鱼[穿书]、她/他真的好爱我、白月光怀了她的崽!、嫁给jian宦冲喜后、朕的后宫竟被穿成了筛子
程归笑着摇摇头,倒了杯水,提醒:“至少一个月,烟抽不得。” “知道。”白天那姑娘说过。 突然想到那位宋医生,盛牧辞自己都轻愣住,随后他又嗤之以鼻,没当回事。 他这个人,目空一切惯了,最不信的就是什么因缘际会。 扯淡。 就在这时,盛牧辞手机一响,微信弹出新消息。 ss:【你好,我是棠年的朋友】 ss:【很高兴认识你】 ss:【有些感情问题,但不着急,等你有空我再向你咨询[乖巧.jpg]】 盛牧辞右胳膊吊着,烟在齿间不轻不重地磨咬着过烟瘾,雅痞参半的气质中还渗着股狂劲儿。 他瞅着聊天框,皱眉略咬紧烟蒂。 这只软萌猫头的微信名:ss。 再看一眼自己的:爱谁谁。 什么破玩意儿? “啧。”盛牧辞烦躁地点进个人信息,将年深岁久的“爱谁谁”删除。 敲出凶神恶煞的新昵称:生吃小孩儿。 随后盛牧辞顶着“生吃小孩儿”五个大字,没好气地给对方回复:【?】 问号刚发过去的同时。 ss:【对了,我叫宋黎】 盛牧辞一顿,一不留神烟没咬住,掉到睡袍上。他没去捡,顷刻后想明白,原来她就是许延加的医生。 不过,她似乎是将他错认成别人了。 鬼知道许延用什么法子加的人家,就他那堪忧的智商,做出什么事儿都不稀奇。 盛牧辞轻嗤。 放在往常,这样的消息他肯定是直接无视掉,可当时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或许是名字同音,又或者是她给他的熟悉感太过强烈。 就连鼻翼那一颗小红痣都生得不偏不倚。 总之那时,盛牧辞就是不自知地对这位宋医生多了几分特别的印象,甚至还有一丁点罕见的耐心。 否则他也不会在重新看了两遍宋黎的话,觉得有趣,回过去一句“什么感情问题”。 只不过。 刚按下发送,他处变不惊的神情就忽现愕然。 【你有1条消息未发送】 【ss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聊天框里的红色感叹号,醒目到刺眼。 盛牧辞难能可见地傻了会儿眼,意识到自己被删除了,他舌尖抵了抵腮帮,险些气笑。 自我介绍完就把他删了? 真行。 他的耐性不持久,仅有的一丢丢就这么磨灭了。盛牧辞扔开手机,捡起掉在腹前的烟,重新咬住。 想了三秒,有些郁闷,不是很甘心。 他攥回手机,发送好友验证。 备注:【钓我呢?报警了】 吓唬这招确实有用,只过半分钟。 ss:【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盛牧辞挑眉,故意问:【宋医生?本人?】 对方大概对他先前的刻薄态度后怕,字里行间都是拘谨:【嗯……是我】 盛牧辞瞥一眼墙壁的电子钟:【10-14,20:20:52】 对面的姑娘看不懂:【这是……】 盛牧辞:【纪念纪念】 ss:【什么?】 盛牧辞:【老子第一次被人删】 ss:【……】 她愈发艰涩起来:【不好意思,我那个,刚刚手抖了】 盛牧辞硬生生看笑:【外科医生的手这么抖的?】 ss:【……】 ss:【你那边是不是天刚亮?先不打扰你了,关于心理咨询,我们改日再聊好吗?】 她果断又委婉地结束聊天:【祝你旅行愉快!】 溜得比见鬼了还快。 盛牧辞歪了歪头,玩味地说:【你要再删我呢?】 也许首因效应已将初印象鲜明地定了性,他只是取笑她而已,可人姑娘看着就跟恐吓似的,觉得他像是在问—— 再敢删,你想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她老老实实回答:【不会】 盛牧辞:【真假?】 ss:【……真的】 盛牧辞用鼻音哼了声。 行吧。 一个十八年前破例穿走他外套,一个胆敢在这里哄骗他,还删他微信。 真是俩祖宗。 念及此,他忽地抬了一下唇,破天荒地回了个“嗯”字。 “想到什么了?都能把你逗笑。”程归抿了口水,好整以暇地问。 盛牧辞嘴角噙着闲闲的弧度。 “想到我祖宗了。” 见多了他乖张难惹,这样顺言顺语的态度,就好像暴怒的狮子惊奇地被捋顺毛发,程归还真不太能习惯。 目测有情况。 程归匪夷所思:“耍朋友了?” 他真是好奇谁有这一物降一物的本事,能当上这位祖宗的祖宗。 盛牧辞斜睨:“别跟我妈似的。” “关心老板情感状况。”程归一本正经。 盛牧辞一副不着调的样儿,轻哂:“闲着没事儿也不谈。” “你别是压根不喜欢姑娘?” 许延刚进门就听见这句话。 他一脸震撼地走进屋,有些害怕地说:“三哥,难道岑姨给介绍的姑娘你都不满意,是因为惦记我……” 程归一口水刚咽到喉咙,蓦地呛出声。 “你要么多翻翻《山海经》,要么自己找块地躺进去。”盛牧辞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 许延:“……” 那晚盛牧辞入了梦。 梦见那夜暗无星月,胡同里静悄悄的。 他陪那小孩儿蹲坐在四合院门口的石墩,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话。 小姑娘有时凝噎不语,有时破涕而笑,带出又娇又奶的哭嗝。笑完难为情,手背擦一把眼泪,又不搭理他了。 他哼笑,金属质的打火机把玩得咔嗒作响。 不多时警察就到了。 院外的壁灯照下光晕朦胧,盛牧辞站在那儿,看着她被警察牵离的背影。 没走多远,宋黎扭过脑袋,和他对望了会儿,忽然不走了,迈着小碎步跑回到他面前。 她仰起脸,睫毛湿嗒嗒的,仍有些怯。 “谢谢哥哥。”五岁的宋黎含着温稚的鼻音,小声对他说。 盛牧辞垂眼瞧她,插兜里的手抽出,拿下嘴里的烟,勾勾唇:“谢谢哥哥啊?” 他屈开腿蹲下,和她平视。 “怎么谢啊?”盛牧辞笑得懒散,忍不住逗这小哭包玩儿。 宋黎呆呆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谢。 她有点儿委屈地低下头,温吞重复:“……谢谢哥哥。” 盛牧辞低笑,刻意压着嗓:“听见了。” 宋黎垂了会儿脑袋,睫毛又忍不住轻轻往上扬,去看他面部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