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军太难追 第97节
她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又一个地辨识着他,瞧见他后,冲他扬着手,在人群中就那么笑着哭了起来。 他被圣上封了个小官,也不知荣昭使了甚么法子,竟让南郡王府遣了媒人来说亲。 王妃欢天喜地的为他选宅子,定聘礼。 甚至还亲自塞给他几本册子,“你甚么也不懂,洞房花烛夜,千万别委屈了人家姑娘。” “呃……”他去了那么多次花楼,没吃过猪rou,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么。 方影撇了撇嘴,姑娘自打生了孩子,越来越cao心了。 大婚后,他却渐渐懂得了姑娘所说得劳什子其中滋味。 两人睡一张塌,同被而眠,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再后来,新婚的劲头过了,他与荣昭过得便如同寻常夫妻般,他也觉得没甚么不好,归府时荣昭也总会迎上来,甜甜的喊他夫君,同他说些日常琐事。 他话少,却十分喜爱听她说话,嗓音软软糯糯的,好听。 他也总在出门时便期盼着回家,因为有人等。 荣昭喜练字、看些话本子,而他只会舞剑,也没甚么情趣。 直到秦王殿下笑话他,说夫妻若没共同喜好,话必然会越来越少,情分也就慢慢淡了。 方影这才恍然,朝岚青借了本兵书,回府认真学着写字,他虽认字,却从未练过,写得极丑。 只是练了几日他就练不下去了,越练越烦躁,倒还不如习剑来得洒脱。 他却不知,他丢了满地的纸团子,都被荣昭捡了去,一张一张展平,视若珍宝般收进了盒子里。 次日,他练剑时,便见荣昭端了碗粥过来。 在晨光中冲他招招手,“夫君。” 方影收了剑,荣昭踮脚,将吻印在他的唇上。 方影不自在地咳了咳。 荣昭道:“夫君,你舞剑的样子真好看,我好喜欢、好喜欢夫君,夫君是天下第一好看的人!” “嗯……”方影酷酷的应了一声,拉过她在石椅上坐下,喝了口粥,“太甜了。” “甜?”荣昭不信,要过来尝一口。 “夫君不爱甜,这是咸粥,未放糖的。” 方影却牢牢护住,“我的。” “哦……” 荣昭笑了笑,“夫君,以后,晨间我看你舞剑,晚间你下了差,给我读书听好不好?” “嗯?” 荣昭低下了头,拿起他的手摸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我喜欢听夫君说话,肚里的小娃娃一定也很喜欢,大夫刚刚诊出来,说有月余了,夫君每晚都给我们讲话本子听好不好?” 方影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沉声答道:“好。” 方影看着阳光下荣昭的笑脸。 他曾经以为自己的人生,不过是为了将军和姑娘而活,遇见她后,才惊觉,原来,人生也可以是这个样子的。 他何尝不是很喜欢、很喜欢她。 喜欢到直到一生的尽头也用不完。 毕竟他还欠她那般多、那般多半炷香的时间。 他还要听她说很多很多的话。 最好永远都说不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番外(2) 蔚林琅——威远侯府的四姑娘,人称蔚四,母亲是个很得宠的姨娘,父亲却是个只想拿女儿为他根本没有的前程铺路的蠢蛋。 她还有一个哥哥,是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从小却被抱去大娘房里养,没甚么心眼,就喜欢练些武术。 是以,她亲娘整日对她说的话,就是千万别去做妾。 做妾苦,做妾难,做了妾,女人的后半生就完了。 呵,还做妾?她根本就不想嫁人。 男人啊,靠不住的。这般多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便连她是男人,也得好一番流连,谁也没必要非一颗心耗在另一个人身上。 她都懂…… 蔚林琅自小就知道,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她作为家里唯一一个有头脑、有想法、有心眼且有才华、唯独缺银子的人,在三jiejie的帮助下,终于开了间铺子。 还找了个合作伙伴——一个欠揍的小和尚。 她的目标就是——多挣银子,买处宅子,早日将母亲和哥哥从父亲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蔚林琅每日都觉得自己真是忍辱负重。毕竟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老天开眼,她靠着自己的勤奋与天赐的才华火遍了上京城,从入不敷出的老板娘一跃变成了南街一家旺铺的老板娘。 这全是因为她——胆子够大,够虎,另辟蹊径,写了几本男人间的话本子。 为了取材,她还特意去研究了上京城中的贵公子,择定了几个人选,开写! 她自小画得一手好画,声情并茂的图文一配,怒发冲冠为苏郎的青王殿下很快诞生在她的笔下。 随着她的话本子,一同火遍了上京城。 “这个青王殿下真带劲!” “那可不,从小就盯着苏郎,贼会撩,蔫坏蔫坏的。” “你不就喜欢这种蔫坏的。” “我是欣赏他们不畏世俗,携手并进,共同击败敌军,城门下相拥相吻的场景!” “这是爱!至高无上,不可磨灭!” 蔚林琅喜滋滋的听着人夸她,只觉得自己要上天了。 这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蔚林琅半夜躲在被窝里笑嘻嘻地数银票的时候,还恭敬地拜了拜老天爷。 她会好好把这口饭吃完的。 可谁能想到,她还没嘚瑟许久,正主就找上门来了。 沈漠气恼地指着她:“你坏我名声!” “青王殿下又不是你,他专情又威猛!你少自作多情了!” 蔚林琅虽然吼着,却有些心虚。 “我怎么就不专情、不威猛了!”沈漠暴躁的捶着桌子,“不是!我是来同你说话本子的事的!” 最后在三jiejie和未来姐夫的调停下,蔚林琅赔了一笔银子。 可这还不算,沈漠那厮竟然唆使所有书局不准再印男人的话本子! 气得蔚林琅咬牙切齿,好几夜没睡着。 心想那个沈漠,她一定见一次,打一次。 生意黄了一阵,惠觉见她心神不宁,每日多加了几场说书,也算维持了下来。 但她蔚林琅是会轻言放弃的人吗? 之前卖的情趣小物很是火,于是她再次另辟蹊径,开始写不一样的春宫图册。 她逛青楼,问姐妹,孜孜不倦,终于再次将铺子救活了。 蔚林琅又过上了在被窝里数钱的痛快日子。 可好景不长,嘚瑟的大娘突然死了,母亲莫名其妙被扶了正,她的梦想随之也就破灭了。 母亲都是正妻了,儿子终于养在了自己的膝下,便一门心思惦记着为她寻门亲事,虽讨厌父亲,但再也不想搬离侯府。 毕竟背靠侯府,才好为闺女寻门好婚事不是? 成日的相看成功逼急了蔚林琅,日日天不亮便从后门往外溜,躲在铺子里长吁短叹。 惠觉嫌弃她,“你少叹些气,客人都被你叹没了。” “小光头,你说女人为啥非要嫁人呢?” “你也可以不嫁,出家做姑子就不用嫁。” 蔚林琅拿本书朝他丢了过去,惠觉捡起来又放回到桌案上,“要卖银子的,别乱扔。” “扣扣索索的,小气。” “同你学的。” 两人互相瞪了一会儿,蔚林琅败下阵来,趴在桌案上继续叹气,惠觉竟然搬了把椅子在她边上坐下。 “你不想嫁人就不嫁,你娘还能逼你嫁?” “我也不是不想嫁……”蔚林琅转着笔,“只是没碰见非嫁不可的那种。” “那你想嫁甚么样的?” “得高大,得威猛,还得好看,又会弹琴念诗还得会走马捶丸,要洁身自爱,不能像我父亲那样娶太多姨娘。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管我,最好——还得有钱。” 惠觉斜了她一眼,“你去做梦比较快。” “切……” 蔚林琅哼了一声,有客人来结银子,蔚林琅麻利的扒拉着算盘,堆起笑脸,“一共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