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郁莫啪的打掉他的手,不满道:我才吹的头发,别碰乱了! 程飞圣顿时被他萌的笑倒在了后座上。 坐在前面吃了一嘴狗粮的两人对视一眼。 徐景柯幽幽的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是多余的? 韩清歌幽幽的安慰道:没事,我们把他们当多余就行。 半个多小时后,众人来到了酒店下车。 程飞圣和郁莫满眼都是对方,下了车后直接去拿了行李,并没有注意到酒店门口站着的人,但徐景柯和韩清歌却看见了。 那是个长得很清纯的姑娘,穿着白色的仙女裙,长发齐腰卷成波浪,她身形高挑,腰身纤细,妆容淡雅,眉眼却透着几分妩媚,正含情脉脉的看着程飞圣。 她柔声呼唤道:阿剩! 原本没什么反映的程飞圣听到这声柔情似水的呼唤后,顿时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他猛地回头,身穿白衣的清纯美人便高兴的小跑过来,一把挽住了他的手。 阿剩!好久不见!她仰着头,露出了纯纯的笑容。 程飞圣就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一把甩掉了她的手,窜到了郁莫的背后拿他当挡箭牌,一脸戒备的说: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阿剩女生顿时露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 郁莫眸光微动,猜测这个女生,十有八九应该就是流水曲觞了。 啊啊啊狗帮!!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牛仔短裙,留着短发的姑娘突然从酒店门口冲了出来,直接就往程飞圣身上扑,但看到他面前站着的郁莫后,硬生生来了个紧急刹车。 姑娘立马收敛了脸上的疯狂,露出一抹淑女的笑容说:你就是狗帮夫人吧?你好!我是游戏里的穆晚秋,你还记得吗? 郁莫当然记得她,那个战斗力强到有时能把程飞圣都说自闭的姑娘。 我记得你,你好。他唇角微勾,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 穆晚秋登时激动的捂住脸说:啊啊啊狗帮夫人笑的太好看了!我要换男神了! 程飞圣听到这话后立马钻了出来,搂着郁莫的肩膀一脸嫌弃的说:去去去,你男神一天换三个,谁稀罕你成我家莫莫的迷妹的,走开走开。 穆晚秋顿时气的跳起来打他,亏我还当了你两年迷妹,你竟然这么对我!脱粉!必须脱粉! 程飞圣仗着身高手长,按着她的头笑眯眯道:小矮子。 啊啊啊啊啊狗帮我要仇杀你混蛋!!! 紧接着,酒店里陆陆续续走出来了好多人,有林东方、帅萌萌、跳起来捶你、桃羽羽、陌上花开、狗花在打农药,还有隐月和化仙,都是郁莫认识的人。 大家在大厅里吵吵闹闹,熟悉的氛围让郁莫仿佛回到了游戏里,不由放松了下来。 徐景柯去前台给他们办理入住,道:meimei和化仙住,然后你们俩一间? 恩,两人标准间就行。程飞圣把三人的身份证都递了过去。 徐景柯挑了挑眉,凑过去低声道:怎么?还没全垒打么? 程飞圣一愣,耳根通红,偷偷看了眼身后和meimei说话的郁莫,低声道:打个屁的垒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跟我假扮情缘,我怎么全垒打? 徐景柯一脸震惊,卧槽你竟然还没把他扶正? 程飞圣无奈道:这不是指望着这次旅行能够你懂我意思吧? 徐景柯微微眯起眼睛,做了个手势,要兄弟给你助攻吗? 那到不用。程飞圣指了指不远处的白衣美人,你把她搞定就行。 徐景柯一言难尽,她我可搞不定,还是你自己来吧。 程飞圣眉毛一挑,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往桌子上压,威胁道:帮不帮?你要搞不定的话,可别想让我帮你追玉麟雪。 哎哎哎别,我帮行了吧。徐景柯投降了。 这还差不多。 顺利入住了房间后,郁莫靠在床头上,翻开手机看到了隐月的微信。 【隐月:卧槽阿莫什么情况!你怎么成狗帮情缘了!】 郁莫愣了下,这才想起来,隐月因为有自己的微信,是知道他本人长什么样子的,顿时哭笑不得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了他。 【隐月:我靠,六啊蛋总,你之前双开我居然没看出来?】 【阿莫:正常人谁会想到我既是李二狗又是李狗蛋啊。】 【隐月:说的也是,不过狗帮也挺神奇的,你俩就是隔壁邻居,每□□夕相处,他居然没听出来你的声音和李狗蛋的声音是一样的吗?】 【阿莫:他倒是说过我的声音有点耳熟,但是也没联想到一起,毕竟太巧了。】 【隐月:那你怎么搞?就狗帮那暴脾气,要是知道你骗了他,还不得撕了你?】 【阿莫:所以我这不是跟着来面基,想找机会把真相告诉他吗?】 【隐月:我觉得吧,我可以先给你预定一下床位,免得你被打入院没床住。】 【阿莫:滚滚滚,乌鸦嘴。】 郁莫趴倒在床上,抱着枕头滚了两圈。 他心想,现实里的程飞圣一点也不暴躁,如果他坦诚相待,他应该不会打他吧? 郁莫有些忐忑,便又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 今天的下午饭就在酒店里吃。 韩清歌率先拉着郁莫入席,笑嘻嘻的和他哥哥闲聊,程飞圣则去和徐景柯张罗点菜的事,还没来得及过来,没想到她一抬头就看到了流水曲觞笑吟吟的坐在了他哥旁边。 流水曲觞微笑道: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作者有话要说: 修罗场啊修罗场,我爱修罗场呀~~ ☆、第三十五章(已修) 流水曲觞微笑道: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郁莫愣了下,这个位置是留给程飞圣的,如果流水曲觞坐下的话,待会儿他肯定会生气,便摇了摇头说:这里是程飞圣的位置。 流水曲觞笑道:没关系,我就坐着聊会儿天,阿剩来了我就走。 韩清歌明显感受到流水曲觞来者不善,拉了拉她哥的衣袖,微微摇头。 郁莫却安抚的笑了笑,问道:你想聊什么? 流水曲觞说:你和阿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三个多月前吧。郁莫对时间没什么概念,只记得那天是他去找徐叔的时候。 流水曲觞笑了,你们才认识三个月就在一起了? 郁莫点了点头,从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 流水曲觞垂眸又是一阵轻笑,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道:三个月,你了解阿剩是什么样的人吗?竟然就这么草率的在一起,你真的喜欢他吗?还是只是玩玩? 郁莫并不是程飞圣真正的恋人,但听到这句话,也不免觉得有些刺耳。 他皱了皱眉,低声道:我们如何,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流水曲觞挑眉,转移话题道:说起来,我也算是阿剩的徒弟,了解一下师爹是怎样的人,不过分吧? 韩清歌冷笑道:我看你不是来了解的,而是来找茬的。 流水曲觞不置可否,她的眼睛很漂亮,画着精致的眼妆,可她却把郁莫从头到脚的扫了一遍,最后露出了近乎嘲讽轻蔑的微笑。 阿剩是个很优秀的人,你觉得你有哪点配得上他的吗? 郁莫愣住了。 他望着流水曲觞美丽孤傲的脸,心底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憋闷和难过。 郁莫和程飞圣本就不是真正的情缘,又何谈配不配得上呢? 可他分明清楚程飞圣喜欢的就是自己,而他对他,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以至于听到这句话后,他开始本能的反应自己有没有哪一点配得上他的。 一时间,郁莫哑口无言。 流水曲觞阅人无数,眼光毒辣,早已从郁莫的沉默中看出了他的自卑和怯懦,她心中冷笑,却又更多的是愤怒,愤怒这样的人,竟然能让程飞圣喜欢。 她想不通,不明白,不理解,为什么阿剩喜欢这种人都不喜欢她! 正当流水曲觞还要再说时,程飞圣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皱着眉快步走了过来。 他语气不悦的道:你干嘛坐在我的位置上? 流水曲觞登时变了神色,柔柔弱弱的说:没有啦,我就是和莫先生闲聊两句,也没做什么,对吧莫先生? 郁莫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你们有什么好聊的。程飞圣心如明镜,眯起眼睛警告般看了她一眼,对韩清歌说:meimei你坐过去,你俩都是女人,更容易聊到一起来。 好嘞!韩清歌瞅了眼脸色难看的流水曲觞,乐了。 郁莫和韩清歌对调了座位,程飞圣也顺势在他身旁坐下。 他有些生气道:你干嘛要跟那女的聊天? 郁莫疑惑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她想聊天,那就随便闲聊呗。 你跟她有什么好聊的。程飞圣更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女的脑子有病,在游戏里你也看到她怎么对我了,你还跟她聊? 郁莫哭笑不得,那她是女孩子,我总不可能让她难堪吧。 程飞圣咬着牙说:就应该让她难堪,一个女孩子,老听不懂人话,我都说了我有情缘了她还死缠着我不放,现在她还想缠着你?什么意思?是要三了你还是三了我? 郁莫竟然奇迹般的听懂了他的隐喻,无语道:你是不是脑残剧看多了? 程飞圣不服道:戏剧来源于生活,像她这样的人,不能以常理判断,总而言之,这几天咱俩都离她远点,尤其是你,不准和她说话! 郁莫皱了皱眉,狐疑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吃她的醋? 程飞圣说:你那么好,万一她跟你聊多了,突然喜欢上你怎么办? 郁莫:不,我觉得她捅死我的概率会大一点。 郁莫对程飞圣的脑回路算是彻底服了。 不过他的顾虑也是对的,这个姑娘真不能用常理来判断,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当喜欢的人明确表示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时,都会知难而退,而不是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死缠烂打,这其中恐怕有些缘由。 郁莫想起徐叔曾经讲述过的许多偏执狂的案例,琢磨着怎么离这姑娘远点。 没过多久,众人纷纷入席,酒菜也相继上桌。 郁莫不喝酒,整个饭局都在低头吃饭,时不时会和左手边的隐月,右手边的程飞圣交流交流,而程飞圣作为秃头帮的帮主,难免要带领大家说sao话喝酒助兴。 饭局的气氛热烈且和谐,但郁莫每每抬头,都能看到流水曲觞在盯着他看。 他心里有些纳闷,流水不是喜欢程飞圣吗?为什么不盯着他反而来盯我呢? 郁莫想不明白,索性不去理会,埋头吃饭。 但流水曲觞却显然不会放过他,竟然倒了两杯白酒,端着来到郁莫的面前说:我陪着阿剩走了两年,没想到他竟然先我一步找了情缘,今天难得聚在一起,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言罢,她便仰头一口喝干了白酒。 郁莫从未接触过酒局,不懂规矩,便直言道:我不喝酒。 流水曲觞愕然,道:可我都干杯了,你不喝,不就是不给我面子吗? 郁莫连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真的不能喝酒。 流水曲觞笑道:你能吃辣肯定不是肠胃不适应,阿剩说过你们曾经吃过醉虾,那肯定不是酒精过敏,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郁莫皱了皱眉,他很讨厌别人强迫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压酒就是其中之一。 但流水曲觞又是姑娘,身为男人,郁莫又不好拒绝,便接过了酒杯。 哥!韩清歌急道:徐叔说了不准你喝酒的。 郁莫笑了笑,没事,一杯而已,不打紧。说罢便一饮而尽。 流水曲觞盯着他,微微勾唇,却又再倒了两杯说:咱们初次相见,我敬了你,你是不是也该敬我一杯算作回礼呢? 郁莫一愣,酒桌上还有这种说法的吗? 韩清歌显然比郁莫更懂酒桌文化,立马道:喝一杯是给你面子,你别太过分啊! 流水曲觞却无辜道:喝两杯酒罢了,怎么会过分呢? 郁莫苦笑道:我是真不会喝,也不能喝酒。 流水曲觞笑道:没关系,你都喝一杯了,不差这一杯,喝吧,你看我都喝了。 眼见着流水曲觞又要把酒干了,郁莫连忙伸手按住她的酒杯,说:我真不能喝。 流水曲觞还待再劝,韩清歌却一把抢走了郁莫的酒杯说:你想喝酒?我陪你喝! 她一口干了白酒不算,还拿了桌上的酒壶倒满白酒,豪迈的笑道:来来来,我敬你一杯,正所谓相聚便是有缘,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来来来,喝! 流水曲觞脸色大变,不不不,我酒量不行,不能喝太多。 韩清歌故意惊讶道:什么?你酒量不行?我不信,刚才你端着酒杯来敬酒的时候,不是直接干杯了吗?这可不像酒量差啊? 流水曲觞节节败退,我酒量真不行,最多、最多就两杯就醉了。 没关系啊,两杯就两杯,来,喝! 郁莫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meimei压着流水曲觞,硬生生把白酒灌到了她的嘴里。 韩清歌笑的豪迈,一边劝酒,一边还对郁莫挑了挑眉,仿佛在说,我流弊吧? 郁莫默默的伸出了个大拇指,却还是有些担心的拉过meimei,低声道:你少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