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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味恋爱日常 第40节

    陆启颜在阅读后一分钟发来一个表情包,“这小傻子,她当我们都是摆设的吗!她到底是怎么考上大学?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第37章 恋爱   真心只能说一次【一更】……

    白银没等太久, 她本质上是个行动派,做事时常欠缺思考,她也冲动, 虽然人生遭遇重大挫折,但这挫折不能让她情感上长进多少。

    毕竟她的感情经历也十分有限,一般她能做出来的事情,三分是外人怂恿, 七分都是自己内心想做的。

    快到吃饭时间,她在炉子里放了番薯和玉米, 这是她最喜欢的晚餐, 又便宜又顶饱, 把电锅按好她就轻轻上楼了。

    她不知道韩维止在做什么,但是刚才看到他的行李箱,心想他可能是在睡觉倒时差。

    如果他睡着了就好了, 白银一边想着,一边在自己的小行李箱里翻到了一件衬衣!男士的衬衣!

    毫无悬念,这还是赵嘉言的。是他三年前留在他们家里的,那时候她爸爸mama还在家,赵嘉言送她回来就淋雨了,mama就拿出了爸爸的干净衬衣给赵嘉言穿上。

    赵嘉言当时是少年人的身材, 又高又瘦怎么穿都适合,穿上爸爸的衬衣也是毫无违和感的和谐,之后,赵嘉言落下的衬衣就一直静静躺在白银的衣柜里。

    她为了还他时给他一个惊喜,还特意在他衬衣的衣摆下方绣了他的名字:言。

    时过境迁她购置衣服的钱越来越少,睡衣更是能省则省,这件衬衣就一直被她拿来当睡衣穿来着。

    没有特殊理由, 纯属赵嘉言也算是半个富家子,他买的衣服都是大牌中的大牌,款式另当别论,那布料是顶级的,这样的顶级货不拿来睡觉可真是暴殄天物。

    白银早已对赵嘉言没有了奇怪的幻想,正因为没有联想,她才能做到穿着他的衬衣入眠都毫无波动,这对于她来说,就和穿mama的睡衣入眠是一模一样的道理。区别在于mama的衣服比较粗糙。

    白银穿好衬衣后站在浴室的镜子里一瞧,两条白皙的腿,衣摆就到了大腿那里,一晃动那里就若有似无,白银谨遵指示,没有打底上阵。

    她觉得今晚一定要豁出去了,不管是为人为己为狗,她都要把韩维止睡服了!

    因为韩维止刚才看小银止的样子,就好像是要把它炖了一样,她要好好保护自己的狗,唯一的办法就是睡服他!

    是卢老师说过的,男人一旦和你发生了关系那就千丝万缕,想捋也捋不清了。

    她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与借口,甚至把小银止搬出来保护,但她也很清楚,其实说到底,也只是她内心深处渴望与他再续前缘罢了。

    白银一句话都不曾告诉过别人,她想念那日深夜醉酒时分,他的手在她身体的感觉与悸动,时间拉得越长她越喜欢,她有时候想得睡不着,觉得自己好像空虚寂寞得像个小变态。

    可是想念就是想念,她就是想念他的触碰,他就是这样直接的一个女孩,她太想念他的体温了,那想念像河水一样,如果不宣泄表达出来让那个人知道,她可能就要被淹死了。

    感觉自己快要被淹死的白银,把绑紧的马尾放了下来,她的头发已经留到肩膀那里了,她给自己打湿了头发,故意让头发看起来像是刚刚洗好的样子。

    之后她就拿着他的皮带上楼了。她闻到了空气之中的玉米香味,那是玉米煮熟的味道,心想这可不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吗,连玉米都在鼓励她这样做。

    她走得异常坚定,每一个步伐都特别有力气。

    她刚走上楼梯,就听到韩维止在与人讲电话的声音,她顿了顿脚步,一时犹豫要不要走进去。

    白银站了一会儿,正在天人交战。

    卢老师的信息就进来了,问她:「你认识的朋友怎么样了?进展到哪里了?」

    白银就和她认真讨论起来了朋友的进展:「我朋友说遭遇到了阻碍,那人现在正在和人打电话呢,她没机会下手。」

    卢老师很快有了下一个回复:「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干嘛不下手,冲进去往他腿上一坐,不要发出声音,把他撩到不能自拔,他就会自动对你把持不住的。」

    白银回复了一串省略号。

    好吧,虽然卢老师的建议都有些上不了台面,但是到这份上了,她连真空衬衣都上阵了,也实在想不到退缩的理由。

    卢老师的方法虽然是sao了那么一点点,但也好歹是个方法吧,她这样想着,就大胆闯入他的领地,此时的她当然不会明白,自己分开身体往他大腿上坐的杀伤力有多强悍。

    韩维止在经历被她强吻,后背拥抱,手解皮带种种奇葩cao作后,以为她最过分也就是刚刚解皮带的癖好了,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敢这样往他腿上坐的。

    他正在开公司高层会议,穿着灰色的毛衣,随意的穿着却被他穿得很帅气,会议正在听一个员工的述职报告,他是要随时提出问题的,会议主持偶尔会把话题交到他这边,所以她…怎么敢!

    韩维止感受到她身体在自己腿上,白银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眼睛还不敢与他对视,就专注看着地板。

    韩维止手往下扣到她的腰,一把将人提起来时,拇指已经陷入了右边的软嫩上,那简直是他的软肋。

    他慌乱的松开了手,尤其在这样的场合里,他觉得摸过她的手都变得guntang起来。

    他俯下眼睛看她时,便看到她穿着男士的宽松衬衣,那衬衣只系两颗纽扣,刚刚没注意而已,现在是该看到的他都看完了,那里头简直就是什么都没有。

    他甚至感觉她底下也是什么都没有,瞬间觉得胸腹燥热,强压下某种冲动,一只手就想要把她再次提起来。

    主持会议的人发问:“henry,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韩维止本来是有的,但现在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他腿上的人正在晃动,雪白的腿垂直的挂下来。

    看这样子她不是第一次坐男人的大腿,连衬衣都是穿的男士的。

    他为什么知道这件衬衣是男士的,因为他几年前也买过这个牌子的同一件色系的衬衣,这个衬衣的牌子基本是私人定制的,很快他就在衬衣的下摆方位,摸到了一个粗糙的刺绣。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起了那样一丝好奇心,他想知道,那个名字会是谁,那一定是个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

    他是一个从来不在意别人过去的人,因为那代表一个人的经历,他也有并不光明的过往,所以对于怎么样的过去他都不会意外。

    但是白银就不一样了,他觉得她的过去,一定和这件衬衣的主人有关系。

    那个人或许也像自己一样,是一个被她勾引的可怜傻蛋,是在某个夜晚被她坐上大腿的金主,也或许是在某个悸动夜晚与她缠绕一起的身体。

    他薄凉的唇角抽了一下,情绪就是那么莫名其妙且不受控制的涌上来了,有些压抑的情绪。

    他就是有些在意了,在意她穿着的这件衬衣的主人是谁,他是否也做过和自己相同的蠢事?

    韩维止是个不允许自己和别人一样蠢的人,在白银穿着衬衣往他腿上挪动的时候,他打量她的目光变了又变。

    白银并没有察觉,但她知道他的手从刚才陷入开始就没有移开过,她把这理解为他沉迷自己不想离开了。

    她到现在也清楚记得,那天晚上醉酒的时候,每一次他的手都是如何精准掐到这里然后又揉又搓的。

    她虽然也没经历过哪个男人,但是她下意识觉得他喜欢这里,于是贴近了他,几乎要把自己送入他手里,她一边这样做一边觉得卢老师可太厉害了。

    后来她才明白,什么厉害不厉害的,这些都是雄性本性罢了,经历过的都是会懂的。

    但是白银此时就是似懂非懂,表情还有那么一丝少女的娇憨,看起来是既无辜又天真,当她不停的往他身边投怀送抱的时候,他手劲儿大了些。

    白银下意识的逸出声音时,韩维止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摁掉了正进行到一半的电话会议。

    随后男人动作迅速的将她提了起来,是按照原来的姿势将她拎了起来,她的腿就顺势的搭在腰上,他直接提着她往楼梯下走。

    今天为止白银已经两次领教过他的臂力。在他去国外的日子里,她有一次去地下室观看他的体育器材,发现他除了跑步还练力量器械,那器械是她连搬都搬不动的。

    所以他现在把自己轻飘飘提起来往楼梯下走时,她是一点不意外了。

    她唯一担心的是他可能要把自己丢下去!

    就算只是被他这样抱着,她也能感觉到他隐藏在衣服底下的肌rou力量。

    那是力量型的肌rou,不是小鲜rou故意练出来仅供观赏的肌rou,他稍微移动她就能感觉到,他隐藏在底下的汹涌喷发。

    白银努力睁开眼睛往楼底下一看,直觉这样一摔,自己不死也得半残废了,呜呜的捂住了眼睛。

    小银止紧张的左顾右看,就看到家里的大佬爸爸,正抬着小妈咪往楼下走了。

    它的狗样子看起来是有些着急的,觉得妈咪被欺负了,但是又好像没有,而且小妈咪闭上了眼睛,无法与它进行人狗眼神交流,它就愈发着急了,焦急的在地上窜来窜去,却不敢轻易出手,毕竟也只是一只毫无缚鸡之力的小狗儿。

    白银被他稳稳的抱回了二楼的卧室,他拎她的时候就和拎猫一样,把她甩下的时候也丝毫没与她客气半分,手一松将人直接松开。

    她的手却还挂着他的脖子,脚也是,缠在那,场面就一度很焦灼。

    小银止闯了进来,呜呜叫了两声默默的趴在木地板上,一副我什么狗粮都没有吃到的表现。

    …

    韩维止有些生气了,嗓音掺了点怒气:“放手。”

    “不放。”白银刚才还有点怕他要把自己摔下去的,现在已经解除危险了,他还把自己稳稳当当送到床上来了,她就一点不害怕了。

    难道在床上他还能把自己摔死不成?嘻嘻。

    她嬉皮笑脸的朝他一扬脸,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手抓着他的脖子抓得更紧了。

    韩维止气愤,他没想到她还有这个力气,刚刚抱她的时候觉得她只有一百斤不到,瘦成这个鬼样她竟然敢和他正面刚。

    但她也很聪明,她手放着的位置正是颈动脉的位置,他不能用力瞎几把扯,一扯他也难受,偏她还紧紧抓着不放,脚也是,不停的往上要盘他!

    他看她一眼,低声的冷冷问她:“白银,你到底想怎样?”

    白银觉得自己就没想怎么样,她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吃饭在一起,以后都在一起,但是这些话她都不敢说出来。

    她不蠢的,知道他给自己贴了个骗子的标签,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会认为她在骗他,真心有时候只能说一次,所以挑最好的时机说出来非常必要。

    在她的设想里,她要先搞定他这个人,这个身体,让他彻底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才慢慢的告诉他,自己的真心。

    未来的某一天,她会好好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他。从第一次见他开始就隐约的喜欢他的颜值,他那天虽然踹了他一脚,却让她彻底对他记忆深刻。后来是如何喜欢上他的呢?是因为那个露天电影里,他落在手心里的那一颗眼泪。

    她觉得他和自己一样悲伤、一样不能和过去和解。她有一种他的伤痛、只有我一个人能懂的宿命感。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在心里埋怨命运对她太不公平了,它不该安排自己以这样欺骗的方式与他见面的。

    如果他们用其他的方式见面,那他们的结局一定会很不一样的。

    可现在她没有什么好方法能够证明自己的心意,此时的她19岁,她所以为的“喜欢”是把自己献出去。

    她一无所有唯有的只有自己。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喜欢”不应该只是这样献祭式的献出自己。

    真心的喜欢原来应该是站在与他持平的位置,否则你连被他看在眼里的机会都没有。

    可惜当时的她没有想明白这一点。

    他们一开始就错了,后来也没有修改的机会,只能一错再错。

    韩维止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要送上去毫无挑战的女人。

    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这一点的白银,却傻乎乎的对他说:“我想和你睡觉。”

    韩维止“嗤”一声笑出声来时,她就知道自己被嘲笑了,还带着鄙夷的嘲弄,是,他之前喝醉酒的时候的确差点睡了她,但是现在他是完全清醒的状态。

    “你觉得我会上你?”韩维止低声问她,捏着她下颌,“什么给你这样的自信?如果是上一次我很抱歉,我已经道歉了并给了你三个条件,但我不想要你,我怕得病。”

    他一只手摸到了她身上的衬衣下摆,很快在那摸到了一个字迹,看来上一个可怜虫叫什么言。

    他摸到了那个字“言”,燥热的感觉顿时减下了大半,果然他没有想错她,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水性杨花,骗人为生,谁都可以接近她,连隔壁少年都是她的目标。

    这一刻他的耐心彻底告罄,眼眸暗沉沉覆下来看她时,白银甚至察觉到了杀气,此前他都极少用这样冷厉如刀的目光看她。

    白银是会察言观色的人,她之所以敢这样一次次爬到他身上,就是因为她觉得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怜惜爱意,可是这一刻她有些无措了。

    她觉得自己看不懂他眼神里的意思了,刚刚明明还是好好的,但是转眼间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大变了样,她甚至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掐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