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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这小娘子果真手巧! “对了,我特地做了黄酒炖蛋,大伙要不要尝尝?我中午吃了可好吃。” 黄酒炖蛋是地方特色,她曾经吃过一回,便忘不了。 张正平听到来了兴致,他不止喜甜,同时也爱喝些小酒。前几日才喝了一次,这就直接把他的酒瘾勾上来了。 不过他的酒量很好,上回不小心喝多了,直接下肚几坛子才醉了。若是像黄酒炖蛋这样少的黄酒,对他来说只是洒洒水。 叶问今匆匆拿着食盒回家,将温在锅里的黄酒炖蛋装上带来。不愧是永梦楼的酒,就是香醇。 如那话说的,酒香不怕巷子深。食盒紧闭都能闻到一阵沁人的酒香。混在酒箱里,那鸡蛋的味道仿佛变成了rou味,让人垂涎欲滴。 外头已是黑夜,回到桌前,听着师祖师祖插科打诨才又觉得生活真切起来。但她又觉得这一刻那样温馨,有些不敢相信。 或许是铁铺的原因,张正平家里总是暖的,几人在一起聊天。 弟弟和爷爷先回去休息了,完全放心将叶问今放在隔壁。 叶问今平常是不说这么多话的,可是晚上的黄酒炖蛋里头,黄酒的分量确实是多了些。本想着辛苦这么久总该休息几天,便将一坛子全加进去了。虽然蛋的份量也不少,但一碗吃完也叫她有些飘飘然。 在外人看来面若冰霜的叶大夫,此时在酒精的推动下也满面笑意。 后头张正平又拿出了家里藏的好酒。与叶问今一小杯一小杯地喝起来。虽说叶问今也是喝过酒的,但从未喝多,也不知自己究竟酒量如何。 快乐的氛围中竟也下了半坛子白酒,这下是真的有些神志不清,叶问今逮着人就拉着他叨叨,一叨叨就是大半天,还老给人发好人卡,叫师叔们看着她都要怵一下,纷纷躲着她。 她只觉得今日开心,自己有许多话要说。 她拉着荣丘的手说道:“师...师父,你是个好人。如果我再年轻个五岁、十岁。我就...我就做你的meimei。” 荣丘急得脸都红了,听着这话心里竟有一点儿失落,他说:“说什么呢?难道你现在是我jiejie?傻徒弟,喝多了吧?” 荣丘慌忙地将手抽走。 叶问今皱起眉头,又闭着眼拽起旁边人的手。 戎平急得就要上来拦住她,他却被那人一眼制止了。 傅奕在军营里头待了十年,接触唯一的女人便是厨娘。 那日姑娘突然扒上他的衣袖,他心里一颤,但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他跟着叶问今坐在桌旁,叶问今细细地瞧着他的双手说道:“大师叔,你也是个好人。你的手是我见过这世上第二好看的。” 那手真是又细又长,被叶问今攥得指尖都有些发红。 “那第一好看的手是谁的?”傅奕笑道。 “第一好看的手啊...是...是大将军的。”叶问今傻乐着,脸红扑扑的,眯着眼一副迷糊的样子。 “为什么是将军的?我哪儿不如他?”傅奕笑着,有些无奈有些玩味。 叶问今晕乎乎的,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话,满脑子只觉得这手又暖又大,节节分明的,就想一直攥着。 傅奕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见她差点要睡着了。 “嗯...因为将军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好人。他好...” 傅奕眼里闪着一点光,表情极为柔和。 “兄长进来酒量不行啊,稍微喝一点脸就红了。”戎平过来与傅奕勾肩搭背的,俨然是喝醉了。 傅奕的目光一沉,见叶问今要睡着了。便一把将“弟弟”推开,二话不说将她扶到家里去。 爷爷听见响动,忙出来接他。 “谢谢郎君将妞儿送回来,这妞肯定是太开心了,就喝成这样让您见笑了。” “没事大伯,我做师叔是应该的。你早些休息。” 第二日,叶问今醒来。 呆滞在床榻上。 “昨天喝酒之后我干嘛了来着???” - 过年当然不能忘了自己的好闺蜜,这几日她也不常联系自己。 叶问今心里是有些恼的,若是见到她定要好好怪她两句。 庙会将至,路上实在是热闹,卖什么的都有,少男少女脸上都是幸福的笑意。一路下来看到好多家卖冰糖葫芦,叶问今心动极了,又怕买了带去化了。 穿过人群到松阳布匹的路不算轻松的,店内却没见着蔚忻忻。 蔚伯母的面色不太好,见到顾客却又强行打起精神招呼着。 这小败家娘们! 不在家肯定在永梦楼! 于是叶问今又气呼呼地穿过人潮拥挤的街市,到了永梦楼的门口。 她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加上看起来不快的表情,永梦楼的小二将她拦下。也不怪这小二,她现在的模样确实是一个情场失意的伤心女子。 她顺顺发丝道:“温公子今日在吗?” 小二像是见惯了这样的人问道:“姑娘也是来找温公子的?” “是。” 他满脸瞧不起,道:“带够银子了吗?这儿不是普通人能来的。瞧见那人了吗?钱不够被债主找上了。” 叶问今一回头,三四大汉正围着一个妆容衣着精致的姑娘。那姑娘耳朵上的珍珠闪闪发光,被一大汉粗暴地扯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