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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辛染早通过了某些方式,知道了她此刻不该知道的一些事情。 比如认识凤凰,比如对师尊的敌意。 仗着辛染眼盲看不见,楚澜衣忽地笑了起来,没发出声音,面上的情绪却愈发怪异,甚至有些能称上是病态的东西。 越来越……有趣了。 “小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误入了梦魇?” “……不知,现在知道了。” 楚澜衣眸色更沉黑,面色依旧温润。 “嗯,那你在梦魇中看到了什么?什么让你困在里面出不来?你小小年纪怎么对那东西执念如此之深?”他狭长的凤眸横扫向辛染,又朝着她身后空无一物之处瞥了一眼。 声音更沉,“……是那凤凰吗?” “……” 辛染抿唇不答。 气氛一下子僵住,好似空气都凝滞。 “咳咳……”楚澜衣喉咙发痒,攥拳掩唇咳嗽了几声,面上霎时变得有些苍白。 “看见凤凰也正常,毕竟这梦魇的制造者是魇魔,魇魔是凤凰的手下。” 他这话一说完,就见辛染脸上紧绷的情绪骤然散开,好似刚刚凝固住的气氛根本没存在过。 辛染暗想:他原来以为魇魔是百里烬的人吗? 楚澜衣有些体力不支地撑着洞xue石壁,头疼地厉害,刚刚为了唤醒辛染,他擅自调动灵台的神识去拉扯辛染险些失控的意识,修仙之人的致命要害在灵台之中,灵台格外脆弱,像他这样擅自敞开灵台的行为实在是冒险。 但当时情况危险,他来不及思考更多,本能地觉得这样就会唤醒辛染。 他想,或许这又是来自于原主的本能吧。 其实原主也不是一个冷漠无情,任由自家小徒儿生死不论的人吧? “小染。” 他歪头朝辛染唤了声,辛染愣了一瞬,便很快走过去扶他。 楚澜衣倚着石壁坐下,气息虚浮,轻叹。 “为师累了,想休息下,你别乱跑。” 说着将怀中的一枚黑曜石吊坠挂在辛染脖子上,“随身戴着,保持清醒,只要不入魇魔的梦魇,就不会有事。” 辛染暗自探查了下那黑曜石吊坠,确实只是一块清神明识的灵物,并没有掺杂旁的东西,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便看见楚澜衣像是真累极了,双眸很快阖上,整个人便昏睡过去。 不知是不相信身为修仙界第一人的凌微仙尊,为何如今状态这般差,还是觉着楚澜衣不会这么毫无戒备地信任她。 辛染拧眉看了楚澜衣半天,又是探脉搏,又是喊他试探。 结果证明,楚澜衣是真的昏睡过去了,绝无作伪可能。 辛染心情有点复杂,楚澜衣现在的样子和前世差别太大了,她甚至怀疑他被夺舍了,也曾想过既然自己能重活一世,那楚澜衣会不会也是重生之人? 但很快,她否认了自己的猜测,一个人就算再世为人,骨子里执着的念头,性格里藏着的东西是变不了的。 喜欢会从眉眼跑出来,那憎恶也会从眼神中流露出吧? 她一直觉得如果上辈子的楚澜衣还活着,一定恨极了她,一定想杀她而后快,那样一个从不擅也不屑于伪装的人,冰冷的脸上写满了悲天悯人和对她的失望,怎么可能在这跟她演师徒情深? 辛染想不明白,也有些怔忡。 空气中传来哀嚎声打断了辛染的思绪。 辛染不悦,眼尾的淡淡猩红又透过冰面浮了出来,她蓦地回头瞪了一眼,那双眼撤去灰雾又变成了浓郁的,宛如深渊冥潭的黑。 空气中渐渐浮出身形的老者被她这一眼蹬地狂嗥声都变地颤起来。 他被强悍的灵力化成的绳索束缚,那绳索几乎勒进他的血rou,他浑身疼地厉害,只能狠狠瞪着辛染。 魇魔不明白,一个灵脉被毁,仙骨被斩的小丫头为何能将他困住折磨。 也不明白一个小小仙门弟子为何眼底流露出的神色令他浑身发颤。 他觉得那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就是恶魔猛兽,而他成了那猛兽爪下岌岌可危,即将被撕破喉管的弱者。 “魇魔,你不该在这。” 前世,这里没有魇魔,只有她的机缘等着她,她不知重活一世,为何有这么多变故。 她问:“天水珠呢?” 魇魔浑身一颤,眼珠微转,磕磕巴巴道:“什么……天水珠,老夫……老夫听不懂,你这丫头快放开我!” 辛染显然不会放他。 魇魔惯会揣测人心,他眼珠流转瞥到昏睡的楚澜衣身上,再回想刚刚辛染分明已经困住自己,却不让那男人知道,甚至在那男人面前装出一副柔弱模样,便明白了什么。 “丫头,你这双眼……离入魔也就是临门一脚的事了吧?” 他疼到龇牙咧嘴却狞笑道:“你费尽心机不让这人知道你的修为,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如今这个样子,会怎么做?还会这么护着你吗?从他穿着看,恐怕是个仙门的仙君吧?” “你是他徒弟,啧啧,仙门要是出了个魔徒,做师尊的恐怕也是容不下,你那好师尊知道你梦里有什么吗?……啊!” 困住他的绳索猛地收紧,勒地皮rou翻开,骨骼也发出断裂的咯咯声。 辛染噙笑站起身,走到魇魔身边。 “你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死的吗?”女孩的声音幽幽的,缓缓地道出,却阴鸷可怖到让人浑身冷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