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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师回朝后,钺钊在朝堂上被那群主和的文官刺激,当场把人揍得下不了床。”侯杰说起来也很无奈,“谁都没想到他敢直接殴打朝廷命官,加上两军交战之际,虽说赢了,却很多时候,都是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为由,没有理会那些停战的圣旨。” 多番因素,也就被贬倒了邕州,当一个从四品明威将军。盛棠心里有一杆秤,吕将军在打仗上绝对没有问题,圣旨真要强制撤军也不会枉顾圣旨,但心里肯定不服,是一个倔骨头。 “邕州气候,环境,和北方不是相差一两点,敌军更是完全不同,这不是乱来吗?” 侯杰苦笑,“朝廷和北狄签了协议,若是守约,还能平稳三年,可若是朝廷再有变动,让人家看见了可乘之机……” 而就目前而言,朝中还能平稳多久?太子可以是被废,说到底是兄弟夺权,但被刺杀,那可是一国储君,透露出来的问题,就太大了,很难不让人怀疑,陛下的安全是否能得到保障。 “至于南边的越南等边境,一直都是相互试探,倒不似北狄那样真枪实干,这也是陛下敢把钺钊放在南边发霉的原因之一。” 当今虽说压制武将,但也不至于真的拿国家当儿戏,只是有时候真的脑子稍微有点不清楚。 至于最主要的,当然想要是吕钺钊手里的一队精兵——赤鹰军,也被北狄人称作吕家军,给朝廷上足了眼药,侯杰不知道的是,吕钺钊已经自己都叫吕家军了。只要吕钺钊忍不住真打了起来,胜了,朝廷不亏,输了,自然有理由收回所有兵权。 在所谓的制衡上,陛下一向算得清晰。 “上次文常写的信,就是写给吕将军的?”盛棠对当今的做法不置可否,但也能知道的是,齐国灭亡,是早早就埋下了不少的祸患,令北狄休养生息,养虎为患;过于担忧武将手中的兵权,君臣相疑;文官凌驾武官之上,文官得不到压制,文官内部相互夺权,朝政不稳。 侯杰哪儿能发现不了盛棠的好奇心,没什么隐瞒道,“钺钊乃是我表弟,我之前跟着他一起在军队里待过,后来出了事,给他求情,也就被贬倒雷州。就连我给他写信让他好好呆着不要乱来,也被添油加醋,直接下放万宁。” “主公放心,钺钊只想对敌,谁当家作主,他还真不在意,若是新君能让他放开手脚,那就另说。”侯杰也是让盛棠不用担心吕钺钊会与她敌对。 这样一说,吕将军,还真是乱世的杀星啊,小说里可没提到吕将军,齐国也很快破败,那这吕将军的结局……盛棠心里有些不安,这是个打仗退敌的好手,可不能出事…… 吕将军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侯杰想说的是另一件事,“望远镜……主公是想卖,还是想用于军事?” 侯杰的敏感度是真的高,盛棠却只觉得欣喜,“用于军事,不卖,谁知道卖出去会不会被北狄所买入,用在我们自己人身上,文常先研究出来,以后作战之际再送入军中。” 小说番外还有外敌能混入京中,她可不想给外敌可乘之机。 侯杰入伙后,盛棠这才知道,县丞和师爷也早就对侯杰惟命是从,盛棠这是收了侯杰一人,买一赠二还附赠一个中立有可能拉拢的将军,这可真是,赚大发了! 索性她现在在万宁已经可以为所欲为,以后再做某些事情就可以不用再掩饰。 侯杰身上任务繁多,盛棠暂且放过了他。 又过一月,新一批的放大镜和镜子新鲜出炉,带有唐氏的标记,汀竹和秦子常,以及侍卫柏沙,饮过一杯饯行酒,便转身离开了万宁,去开拓学子的市场。 “县主,铁矿已经开出来不少,是先给农具换上铁,还是用作其他?”县丞等人在外还是称呼盛棠为县主。 “先把农具换上铁质的装备,还是以百姓,以农事为主,提高农业产量是重中之重。” “下官明白了,”县丞目前办事明显比之前对盛棠仔细认真多了,“县主,铁匠的名单已经备好,下官的意思是,是否要选一批隔离在编制外。” 也就是私下打铁的,不过明面的人员,毕竟海南的漕司,即盐铁转运使司,是由广南西路的转运使所兼管,虽说人家可能懒得细细查看,但每年的流程还是得走一走的。 “文礼看着办就好,这些文礼比我熟悉,我既然交给了你,你放心做就是了。”这番信任的态度,不得不说让县丞感受到了被信任的感觉。 盛棠只是觉得,她以前打工,老烦空降的什么也不懂的领导乱指挥了,领导该做的,是统筹管理,是大方向的决策和引领。 “提醒一下工人,那些矿渣也别扔了,留下来有用。” 这次汀竹他们去往京都,带了不少玻璃制品,箱子里垫了不少软垫,以防路途泥泞,马车磕磕碰碰,水泥,也该尝试着做了。 万宁地形复杂,山区一般为黎人居住,地表相对干旱,大多用作旱稻种植,东面临海,不宜种植水稻,加上产量不高,还易有天灾,乡亲们一般都是有能种地的地方就种植稻谷或者菽,即豆类,少有种植其他作物,无他,基础的主食都无法满足,怎么敢种植其他的作物? 而现在,盛棠想舍弃一部分区域,改种经济作物——甘蔗。甘蔗可制糖。若非实在缺少地方,盛棠甚至还想一起种植荔枝的,无奈荔枝虽极贵,在运输的便利上,比不上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