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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烈哼哼,“逃了音乐课。” “你最不喜欢的音乐课。” 江烈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最不喜欢音乐课?” 屋里一下就安静下来,关林寻看着江烈,她给忘了,这是她听到的江烈的心声。 她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想说法。 “我猜的。你那么爱学习,怎么喜欢逃课,肯定是因为不喜欢,才会来的。” 江烈暂且相信。 他在病房陪关林寻坐了一个小时,又陪着关林寻吃了午饭,最后才离开。离开前,关林寻听他心里说了句:该教训教训路菲菲了。 关林寻还很纳闷,江烈知道路菲菲家在哪里?他即便知道,要怎么教训啊?路菲菲家里都是侍者,他一个人怎么能赢过路家那么多人? 可即便心里有困惑,她还是保持沉默,盼望着江烈能替她报仇。尽管她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 夜静悄悄的,仿佛世间的一切都被施了安静的魔法,不能发出任何言语。 五层楼高的路家别墅坐落在城郊,五百平方米的草坪上,一条宽约三米的道路一直绵延到别墅的门口。 从别墅的四楼从东往西数,第二个房间,灯还亮着。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往里看,先是可以看见轻薄的蓝纱,再然后,便是整个房间的境况。 房间很大,正中间放着一张床,床上,穿着白色棉绒睡衣的路菲菲正在看书。她才不喜欢看书,是她父亲因为她被学校开除了,十分生气,又担心她没事儿干,便要求她半个月内看一本书,必须认真看完,他会针对每一本书提问。 父亲还说了,她要是敢随便糊弄过去,他还有的是法子让她难熬。 路菲菲叹气,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了,她不得不抓紧看书。 一边看,她一边叹气。 她还记得,刚从学校的政教处离开时,她就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说,她应该不会被开除,一切有他,他来安排。 可是,后来,她还是被开除了。 回到家后,她对父亲发了很大的火,问他为什么没有摆平这件事。没想到,却换来了父亲的一个巴掌。 路菲菲当场就被打懵了,记忆里,这是父亲第一次对她动手。她当时就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躲在房间里,谁都不见。后来,父亲服软了。 父亲说,他本来是打算花一百万摆平这件事情的,可学校不答应。父亲又提出多加一百万,学校依旧不答应。后来,学校里一个和父亲关系还算好的人说,这件事情,学校实在是无法缓和,因为上头有更厉害的人关注着,学校必须秉公处理。 父亲只好作罢。 路菲菲这才稍微放平了心态。 父亲还说,这上头的人来头很大,看来,关林寻身份不简单。 路菲菲才不相信呢。关林寻不过就是一个没了爸爸的可怜孩子,不过是落魄的关家里,一个不受宠的孙女,哪里身份不简单了? 她才不管那么多,她因为关林寻被开除,她必须得让关林寻吃点苦头。所以,她悄悄花钱请了几个混混,替她出气。 得知关林寻被打得住院了,得卧床好些天,路菲菲才觉得,自己的仇算是报了。 ...... 想到这儿,路菲菲心情甚好,决定出门去喝点儿红酒。才把手里的书扔在床上,她的左脚脚踝就感觉到一阵冰凉。 她觉得奇怪,将目光放到双脚上。 这下好了,不光是左脚,就连右脚都觉得凉凉的。可是,她房间里吹着暖气,床单都是绒毯子,怎么会冷呢? 她刚想躬身去摸,恍惚之间,她的双腿忽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一扯,她身体不受力的往后仰,倒在床上。 这一次,她清晰的感受到,双脚被冰凉的东西给缠住了,正是那东西,扯了她双腿。 她有些害怕,打算起身,可缠住双脚的那东西又用力,将她活生生的往床下扯。她完全没预料到,大声尖叫着,一边叫一边拼命挣扎,双手死死的拽着身下的床单。 可是,她的力量太弱了,那东西的力气太大,她就那么硬生生的被拽到了床下。那东西丝毫不斯文,她的头刚开始撞到了床板,后来又撞到了坚硬的地板,头疼得她眼冒金光,不禁眼眶含泪。 疼了几秒,她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再次开始放声尖叫,企图外面的侍者能听到她的声音。 可她喊了两声,嘴就被塞进了床单。她想呕,可是那被单被塞得紧紧的,她根本就无法吐出来。紧接着,她的手也被束缚住,怎么挣也挣不开。 路菲菲急得眼泪如黄豆般刷刷落下,她想求饶,可是,她的嘴又张不开。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可直觉和身上的触感告诉她,那可怕的东西是虫族的触手。可是,第一大学里有开过关于虫族的课,她虽然没有认真学习,可还是记得,虫族的触手,要么是红色,要么是黑色,要么是绿色。 但她刚刚,真的没有看到那触手究竟是什么颜色。 路菲菲的房间有阳台,天气冷,本来阳台一直都是关着的。可偏偏,阳台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不知名的东西一路拖动,最后拖到了阳台上。头顶上方是阳台的天花板,露天的境况令她顿时感受到危险。 她再一次嗷嗷大哭,拼命挣扎,可缠缚着她的触手就更用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