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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黎旸原本还担心慕容澈命不久矣,皇家会让盛纾嫁进去冲喜,谁知这一切都是慕容澈父子定下的计谋。 既然慕容澈无事,盛纾看上去也很欢喜,盛黎旸便也认了此事。 夜幕降临,盛蕴珠还赖在盛纾院子里不走。 “jiejie,”天冷,屋里虽烧着炭,但盛蕴珠仍紧紧地靠着盛纾,“你怕不怕呀?” 盛纾好奇地问:“怕什么?” “嫁人啊。虽然jiejie从前就是太子的侧妃,但以后不一样了,是太子妃,再往后就是皇后。皇室那么多人,都需要jiejie应酬,多麻烦啊。还有太子,以后他若是纳妃,jiejie见了不难受吗?” 盛纾浅笑,“他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盛纾相信慕容澈不会因皇室那些人让她受委屈,但纳妃的事… 她不知道。 她当然想慕容澈只要她一个,但是他是储君,往后的大周之主,他怎么可能只要她一个? 人心易变。 但眼下,她和慕容澈是放不下对方的,既然如此,她便不会因为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而另择他人。 至于以后,若是慕容澈真纳了旁人,她便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盛纾虽这般想着,但因盛蕴珠那番话,仍旧心情不虞,闷闷不乐。 待盛蕴珠离开后,她梳洗后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约莫亥时许,慕容澈来了。 盛纾早得了他的信,听到声音后便开门让他进了屋,然后又满腹心事地躺回了榻上。 见她没有半分欢喜,慕容澈心下慌乱,过去搂着她,“纾儿,咱们就要成亲了,你不欢喜?” 盛纾垂下脑袋,露出纤细白皙的后颈,“欢喜。” 可她这模样,却怎么也看不出欢喜之色。 慕容澈抬起她的下巴,蹙眉问她:“发生了何事?” 盛纾张了张嘴,而后扑进了慕容澈的怀里,情绪不佳地道:“方才珠儿在我院子里,她问我,以后你若是纳妃了,我是不是还要帮着照顾你的那些小妾。” 盛纾说着,竟觉得慕容澈已经纳妃了似的,不满地掐了他的腰一把。 慕容澈吃痛,却仍抱着她。 “胡言乱语。” 他不悦地吐出四个字。 盛纾闻言抬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慕容澈忙道:“我不是说你,是说你那meimei。我什么时候纳妃了?” 盛纾哼了哼,“就算如今没有,那以后也说不准,你们男人,不就是这德行?” 就连她爹,和她娘感情那般好,也曾有过通房姨娘。 也就是后来她娘身子越发不好,她爹担心伤了她娘的心,这才遣散了那些通房姨娘。 慕容澈听了她这话,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自个儿的皇帝爹。 那活脱脱的是个反面教训,就因为管不住那二两rou,引出了这么多的祸事。 他无论如何,是不会重蹈覆辙的。 况且,就算没他皇帝爹这个活生生的教训,他也从未想过纳旁人。 因他迟迟不语,盛纾便以为他真在想以后纳妃的事,越想越委屈,最后竟哭了起来。 慕容澈顿时手忙脚乱,“怎么哭了?” 盛纾不愿理会他,“你走,我不嫁了。” 慕容澈叹气,不顾盛纾的挣扎把她抱在怀里,“纾儿,我从未想过要纳旁人。” 盛纾不信。 慕容澈替她擦去眼泪,认真地道:“你知不知道侯夫人为何对我改观了?” 盛纾抽泣着道:“为何?” 慕容澈笑了,低语道:“因在淮安府时,我去拜会侯夫人,曾对侯夫人许下承诺,只要娶了你,今生不二色。” 盛纾诧异地抬头。 她想起回京的路上,她问程氏,慕容澈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程氏没回答她,只说待日后让慕容澈亲口告诉她。 原来,慕容澈说的是这个。 这话足以打动每一个女人,尤其是如程氏这般爱女如命的人。 “纾儿,前世遇到你前,我便不曾有过女人,遇到你后,也只有你一个。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的心还有我的人,都是你的。” 盛纾听了这话,心如擂鼓。 慕容澈这人,如果他做不到的,他绝不会随意许诺。他既说了这些话,那必然是能做到的。 盛纾已然信了他,但仍耍着小性子,嘟着嘴道:“谁知道你哪日会不会忍不住,新鲜的美人多着呢。” 慕容澈轻嗤,戏谑地道:“你整日缠着我,哪日不是两回以上,我怎会还有余粮?” 这话明明白白是在说她太过…… 盛纾脸上的红晕顿时蔓延到了耳朵根。 她抬手捶打了慕容澈两下,冷哼了一声,“谁缠着你了?我不缠着太子殿下,以后太子殿下别进我房里。” 慕容澈捉住她的手亲了两下,笑着道:“是我说错了,是我缠着纾儿,怎么也要不够。啧啧,我的纾儿真是妖精,真想时时把你带在身边。” 慕容澈一面说,一面胡乱亲着她。 盛纾被他亲得气喘吁吁,在他要解开她腰上那根细细的带子时,她按住了他的手。 “等等,咱们说说话。” 慕容澈动作未停,他现在不想说什么话,但他仍问了盛纾一句:“纾儿想说什么?” 盛纾嘤咛一声,道:“南诏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