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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后和张德妃是嫡亲的姑侄,盛纾打张德妃的脸,于张太后而言,就是打她的脸。 盛纾仗着的是谁?还不是太子! 太子纵得他的侧妃在寿康宫大放厥词,那她这做皇祖母的,便替他教教他的妃妾。 张太后在寿康宫有绝对的权威,她话音刚落,便有宫女朝盛纾走来。 就在她们要碰到盛纾时,一道清澈的声音忽然从她背后传来—— “皇祖母要教她什么规矩?” ◎最新评论: 【好看,加油】 【撒花,撒花,撒花】 -完- 第11章 、熨帖 ◎终不必在孤城中踽踽独行◎ 张太后要教她“规矩”,盛纾是不惧的,一来张太后不敢太过分,二来她又没错,张太后不分青红皂白、毫无原则地维护张德妃,传到皇帝耳朵里,不定是什么想法呢。 但盛纾没想到,慕容澈会来。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跟他一起的,还有皇帝。 慕容澈面色淡淡,想要去抓盛纾的那两个宫女手一抖,下意识地把手收了回去。 张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那两个宫女一眼,暗道了声“废物”。 慕容祈领着慕容澈进殿,先毕恭毕敬地给张太后请了安,而后又笑着问:“这是怎么了?母后在生什么气?” 张太后还没有说话,张德妃便在宫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泫然欲泣地道:“陛下给妾做主啊。妾虽说不过是个妃妾,但到底是陛下后宫的人,怎能由东宫的侧妃糟践?” 盛纾一听张德妃这颠倒黑白的话就要张口辩解,却被站在她身边的慕容澈给拉住了。 她疑惑地抬头看他,就见慕容澈满脸愉悦,连眼角都透着欢喜。 “纾儿不用着急,父皇自有决断。” 见她看了过来,慕容澈捏了捏她的手,安抚着说道。 既然慕容澈如此有把握,盛纾也就懒得cao心了。她收回了已经迈出半步的脚,安静地站在慕容澈身边。 慕容祈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德妃,直看得她心里一突。 “陛下~” 张德妃一手扶腰、一手抚上肚子,柔肠百结地唤了慕容祈一声。 “你也知道你是朕的妃妾?” 张德妃不知慕容祈是什么意思,讷讷地说道:“是,妾向来知道本分的。” “本分,”慕容祈嘴里回味了下这两个字,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上首的张太后,意味不明地笑了:“德妃这般知道本分,怎么会不懂尊卑构陷太子?” 盛纾说这话,张德妃还能挺直腰板儿训斥,但皇帝说这话,足以让她胆战心惊。 她特别利索地跪了下去,拉着慕容祈的衣角,为自己辩白:“陛下明鉴,妾绝无此心。太子是储君,妾万不敢无礼。” 慕容祈不为所动,淡淡开口:“你不敢?朕看你敢得很呐!年近三十的人了,还这般不懂事。传朕的话,德妃无状,禁足三月。” “陛下!” 张德妃慌了。 禁足三月看似不长,但这代表了皇帝的喜恶,她这一被禁足,后宫不知多少人看笑话! 张太后见慕容祈不听张德妃的辩白,直接让她禁足,便知方才的事,只怕都被皇帝给听去了。 慕容祈弯腰将自己的衣袍从张德妃手里扯了出来,而后看向想要替张德妃求情的张太后,换上一副笑脸问道:“母后方才说,德妃无状,自有朕处置,不知朕此番处置,母后可有异议?” 张太后有苦难言,将要求情的话咽了回去,讪笑着道:“皇帝看着办就是。” 张德妃一听张太后这话,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哀泣一声就瘫软在了地上。 自进殿后就没再开口的慕容澈,此时牵着盛纾的手走到殿中,对着张太后道:“皇祖母方才说要教纾儿规矩,孙儿敢问太后,到底是要教她什么规矩?” 张太后颇为头疼,有些恼恨慕容澈的不依不饶。 “她出言顶撞我,难道太子觉得不该责罚?” 事已至此,张太后索性嘴硬到底。 慕容澈颔首,转而看向慕容祈,说:“父皇以为呢?” 慕容祈懒得理睬自己这被美色“迷惑”了的儿子,只打量了盛纾两眼。 这几日事多,册盛纾为慕容澈侧妃的旨意下后,慕容澈还未带着盛纾去慕容祈那里谢恩。 这是慕容祈第一次见盛纾。 果然美貌无双,难怪他那清心寡欲的儿子也动了凡心。 但比起美貌,慕容祈认为盛纾难能可贵的是,竟然能不畏权势,在寿康宫维护慕容澈。 这样的好姑娘,就算慕容澈不说,慕容祈也不会任由她被张太后姑侄欺负。 “母后言重了,盛氏不过是说了实话,何至于责罚?” 张太后不乐意,“无规矩不成方圆。” 不待慕容祈说话,慕容澈便说道:“皇祖母可知朝堂上有言官?” “有又如何?” “言官的职责便是上谏,父皇对言官颇为宽厚大度,广开言路方能兼听则明。皇祖母身居高位已久,想来是听惯了好话,难得有人在您面前说实话,您便觉得是顶撞了您。” 张太后一噎,慕容澈这话可算是把她给堵得哑口无言,她要是再闹着要责罚盛纾,那就是她听不得忠言、实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