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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她可不要空手而归。 上一世她压根儿没听说过还有神庙这个隐藏任务,这一世突然降临头上,如此机会她怎么可能看着溜走。都说隐藏任务更容易出高奖励,万一开出来满盆金,那她就赚大发了。 毕竟往后王城的地皮需要钱买,家园建设需要钱砸,除此之外还要给自己留点应急用的备用金,七七八八一算,以她现在的这点存款根本就不能看。 所以守护者不能走,任务奖励她得拿。 守护者被她拦住,起先没说话,等了一小会儿才叹口气,将前尘往事徐徐道来:“很久以前,魔族诞生下一名女婴,女婴自小就表现出了超凡的实力,在时任撒耶的悉心栽培下,女婴逐渐成长为一名智勇双全的魔族女猎人,她的名字也在一场又一场战斗中被知晓。” “她叫赛尔娜。” “这座神庙为她而建。” 说起这些时,守护者的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自豪与骄傲。 “后来呢?”夏梨适时追问。 “后来啊……”守护者的脸黯淡下去,眸子里的光也跟着消失了,“后来赛尔娜厌倦了无休止的战斗,在一场与人族的陆地争夺战中,她发挥失常,让魔族丢失了生存了几百年的土地。” 笃笃。 守护者说着用脚踩了踩地面,夏梨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范*阿诺德的日记对此曾一笔带过,野心勃勃的人族女王不断对外征战,扩张领土,而神庙所在的这块地方,曾经就是魔族的生存之地。 “当时,魔族首领撒耶非常愤怒,他将丢失领土的责任全部归在赛尔娜头上。魔族百姓也恨透了她,在押解赛尔娜的路上,百姓朝她身上扔鸡蛋和烂叶子,发泄着因为魔族战败而丢失家园的愤恨。” 颇有些讽刺,夏梨在心底想,一个为族人赢得了99.9%场战斗的女战士,仅仅因为一次失败就落得千夫所指,更何况赛尔娜也不是战争的唯一参与者,却要在战败后担负起所有的罪责。 “赛尔娜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无论何时,她都挺直了背脊做人。但是处刑的那天,她却跪在地上求人。” 夏梨忽然想起来壁画上的女子,女子也是呈跪姿。 “她双膝跪在地上,虔诚地朝撒耶发出祈求,祈求撒耶放过她,放过她和他二人间的孩子。” 夏梨:“她怀孕了?” 守护者缓缓点头:“那是个意外。撒耶在前一次庆祝战胜的酒局上喝多了,赛尔娜就坐在他对面,穿着平日里不常穿的白裙,他便起了心思。” 夏梨:“可他还是没放过赛尔娜,对吗?” 守护者咳嗽了几声,随即惨笑起来,这一笑,让原本皱巴巴的脸皮变得更褶皱丛生:“看来你看到门口的壁画了,咳咳。” 夏梨点头,算是默许。 没进神庙前她以为壁画上画的是一场祭祀,没想到居然是一场单方面的斩杀。画上的女子也根本不是什么奴隶,而是曾经为魔族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女猎人赛尔娜。 她忽然想到什么:“赛尔娜的孩子呢?” 壁画上只有赛尔娜一人,那她的孩子一定被放过了吧? 谁知守护者惨淡地摇摇头:“死了。” 死了?夏梨皱起眉头,可是直觉告诉她赛尔娜的孩子不应该死,否则这一段故事算什么呢?没头没脑的把她从腐烂精灵王的对战中剥离开,到头来就告诉了她一段关于魔族过去的故事? 她思索着,忽然,“守护者”这个ID提醒了她。 “这座神庙是你修建的。”夏梨盯着守护者。 守护者嘴巴张了一下,没说话。 “神庙的作用在于守护赛尔娜,或者说赛尔娜的亡魂,那壁上的画想必也出自您手了。你的画中只有赛尔娜一人,没画她的孩子,说明你并不知道她的孩子在哪里。换句话说,赛尔娜的孩子可能只是失踪了,并没有死。”夏梨一字一句说着。 然而守护者并不相信她的分析,只痛苦地拧着面容:“一个刚出生的小娃娃,没有母亲照顾,直接扔到血色岛,他能活吗?况且已经过去几十年了,这些年我在岛内岛外四处打听,一点踪迹都没有,不是死了还能是什么。” 血色岛?夏梨皱皱眉心,这一世她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地方。 传闻岛内环境阴森诡异,任何活着进去的人或动物,最后都会变成一堆森森骸骨。 这些是她上一世无聊时听别人谈起的,曾有许多不怕死的玩家大胆渡船而去,结果上岛后没出个把时辰,这些玩家的ID就灰了下去。 夏梨垂下眼眸,在记忆中捕捉着,忽然,一张羊皮纸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重聚起目光,盯向守护者:“我知道赛尔娜的孩子在哪里。” “什么?”守护者的嘴唇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完- 第117章 ◎赛尔娜之箭◎ 一切都想得通了。 为什么他箭术厉害身手矫健, 因为他是魔族女猎人赛尔娜的孩子。 为什么每次跟他交手,他都仿佛心不在焉,因为他继承了赛尔娜的止战遗志。 以及为什么当年尚在襁褓中的他被扔到血色岛还能活下来, 因为, 慈悲的骷髅法师范*阿诺德将其捡了回去并抚养长大。 “柯林斯。”夏梨感受到自己清晰的咬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