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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昭身上穿着歌姬的红衣,融入到女子里毫不违和。怀书南套上黑袍,看到越昭的红衣愣了一下。 “怎么了?”越昭感受了怀书南的失神,歪了歪头奇怪地看向他。 “没事,”怀书南快速地回答,又抿了抿嘴,拿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玉色面具,“戴上它能改变你的面貌。” 越昭接过来,面具一碰脸颊,就像水一样化开。越昭觉得脸颊凉凉的,似乎有一层水膜盖在脸上。她原本秾丽的五官瞬间淡了下去,在人群里不再显眼。 一大群黑袍人已经到了门口,正在守卫处交涉。越昭抓紧时间,对身后的女子说:“我一会混在你们当中,神色自然点不要慌张。” 她们纷纷点头,神情都放松了少许,一群人里像有了主心骨。 一群黑袍人,大越约有十几人,齐齐走了进来。最先看到昏倒在小屋门口的两个元婴期修士,惊诧地开口:“里面的人呢?跑了?” 屋子里早已空无一人,他们瞧见站在大屋子门口的怀书南,厉声问到:“你在这做什么?有没有看到那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越昭为怀书南捏了一把汗,生怕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道子露出破绽,忽然被他抓住后脖颈拽到身侧:“我押送她过来,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晕倒了,至于里面的人,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怀书南的手掌很凉,刺的越昭身体抖了一下。 那些黑袍人打量越昭,眼中疑惑更甚:“你就押送一个人?” “对,王天只带了一个人。”怀书南不急不躁地回答。 越昭垂着头,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他既然记得这么清楚,亏自己还担心他露马脚。 为首的黑袍人一查,发现王天确实这次只带了一个女子,加上怀书南把自己的修为压在筑基期,他没有再怀疑怀书南。 一个黑袍人从后方走了出来,一开口越昭就认出了他,正是刚才在小道上出手杀掉凡间女子的太极楼弟子,他显然很怀疑怀书南的说辞:“王天来的不算迟,你为何到现在还在这里逗留。” 院子当中的一棵梧桐树叶被风吹的哗啦啦的响,怀书南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楚:“因为她不听话,闹得厉害。” 他的声音被面具一挡,显得闷闷的少了几分不近人情。明明场合不对,越昭却听出了几分无奈宠溺,让她耳朵发烫。 打住!越昭认为自己被书精系统洗脑了,所以才满脑子想着男女情爱。她立马把怀书南的脸替换成了王天,顿时觉得六根清净,转身就可以立地成佛。 “好了!时间快到了,不要再耽误了。”为首的黑袍人挥挥手,让他们去把房间里的女子带出来,又留下两个人去搜寻跑掉的怀书南。 怀书南和黑袍人一起押着女子们,落在队伍的最后面,跟着他们往前走。越昭就走在他前面,低垂着头一脸老实相。 “你在撒谎,”那个太极楼的亲传弟子不知道什么走到怀书南身旁,缓缓地说,“你的黑袍下角有泥土,想来你之前在门口寻找令牌吧。那时候你的声音可不是这样,也没有押送这个女人。” 越昭听的清清楚楚,对这个太极楼的弟子升起警惕之情。怀书南并未惊慌:“兄台多疑了。”用手指掸去灰尘,紧紧跟在队伍后。 那太极楼的弟子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走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人渐渐多了起来,直到看见一间极其奢华的内殿,黑袍人纷纷停了下来。 越昭抬起头,沿着台阶望向大殿。左右两边各摆了两排桌椅,正中间有着一个主位,离主位最近的椅子也稍大一些。 “快上去。”黑袍人推了一把最前面的女子,她颤抖了一下,迟疑地走上台阶。 一踏上大厅,越昭瞧见左右两边的最后一排已经坐满了人,似乎都是一些凡人,王天也挺着肚子在其中,神色有几分焦灼。 大殿前方有两个黑笼子,越昭被关进右边的笼子里。大殿的正中间摆着一座巨大的莲花,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泛着青色的光芒。每一片花瓣上都雕刻着法阵,越昭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头晕目眩。 这法阵应该算的上精妙了吧,越昭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想着。 黑锁“啪嗒”一声,把笼子给锁上了。旁边还站了两个黑袍人,盯着笼子里的女人们,以防她们做一些小动作。 越昭离笼子门最近,望着大殿门口,一大群黑袍人都涌了进来。越昭很容易地认出了怀书南。 他在队伍的最后方,与其他人保持着距离,身上的黑袍随着他走路在小幅度地摆动。这种宽袍大袖一旦动作大点,就会显得凌乱。 他抬起头,和越昭四目相对却又很快地划过,在右边落座。那太极楼的弟子不放过怀书南,紧挨着他坐下。 “奇怪,这次怎么这么老实?”一个守卫看着笼子的女子,她们凑在一起或蹲或坐在地上,垂着头都不说话。以往总有几个人不认命,想闹出一点事,这次一个比一个老实。 唯独有一个,在笼子旁伸头缩脑的。 守卫手上的长剑狠狠挥向越昭,越昭反应极快,立马缩回头,长剑砸在铁笼边发出响亮的声音。守卫“啧”了一声,没想到这女人反应挺快的。 “给我老实点,”守卫用剑伸进笼子里,用力地戳着挤成一团的女子,他专挑隐私部位,笑声格外变态。 --